“是啊，南宮…小兄弟。”

聽到這個稱呼，南宮凝天頓時又陰沉了幾分，他想起來了，這女人第一次就叫他‘小兄弟’，還嘲諷他是‘蝼蟻’。

不過是隻一踩就碎的螞蟻，如今也敢揮舞到自己面前，呵。

瞥了眼左蹿右跳，如同猴子的楚清妍，意味不明道。

“就這樣便想消耗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說完靈蛇劍體忽而仰天長嘯，楚清妍一驚，連忙避開。

隻見本來光滑的蛇體突然生出一道道如同刀尖的冰棱，頭部也發生改變，原本黑色的蛇眼此刻變化成如同湖心一般深邃的藍色，頭上微微凸起，竟好像龍角一般。

等靈蛇體變化完畢，南宮凝天看着她笑了笑，笑容中帶了幾分閑适，如同他身前的白鶴般。

“楚清妍……現在還不召喚你的劍靈嗎？”

“還是，召喚不出？”

她眉心一跳，沒有回答南宮凝天的話，看着那條變化得跟龍一樣靈蛇劍靈，心忽地劇烈跳動起來。

危險。

壓了壓不安的眉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能感覺到此刻的靈蛇劍靈非常危險。

台下的程聽寒看着變化的靈蛇劍靈眉稍輕挑，放在玉面扶手上的無名指輕擡，寒風從他眼底掠過，終于多了幾分興趣。

此招，沒見過。

他注視着靈蛇劍靈，又看向巨大劍靈下顯得如同蒲葦一般的楚清妍，眼底興味更重。

師妹會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

程師兄沒說過這種情況，看着威風淩淩的靈蛇劍靈體，她咬了咬牙，在劍靈體襲來那一刻，喚出了焱陽劍靈。

靈蛇呼嘯而來，所過之處冰封雪凝，

離比試台稍近的弟子，隻覺一陣如刀割的寒吹過，瞬間自己的頭發都變成了冰條。

不過比試太精彩，誰也不會注意這點小事，冰着就冰着吧。

位上半空的太師長老驚訝，“冰石封木？沒想到這孩子竟已學到這般地步了。”

一旁因為前兩天南宮凝燕一事一直黑着個臉的浮道終于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睥睨着台下驚訝的人群，心中無不得意。瞧瞧，這才是他們太元宗天才的水準，南宮凝燕算什麼。

幾人都沒繼續說話，而是看着底下戰局變化，在火龍一般的焱陽劍劍靈出現時，幾人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了然。

南宮凝天也是。

他看着體型比自己靈蛇靈體小一半的焱陽靈體，目中閃過不屑，示意靈蛇繼續攻擊。

焱陽劍劍靈的出現讓人眼前一亮，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焱陽劍靈完全不是靈蛇劍靈的對手。

楚清妍也知。

這一點在程聽寒那天晚上說南宮凝天的靈蛇劍體和南宮凝燕的靈蛇鞭同出一體的時候，她就大概預料到焱陽劍靈打不過靈蛇劍靈。

靈蛇劍靈為寒冰之氣，剛好克制焱陽。

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焱陽靈體被靈蛇靈體上的冰刃輕輕一碰，焱陽靈體身上的鱗片便暗淡下去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痛。

她和焱陽劍早就心意相通，此刻焱陽劍靈哀嚎，她的身體也跟着疼痛起來，忍不住微微皺眉。

而這一切都被南宮凝天看在眼裡。

“楚清妍，你打不過我，還是早點認輸吧。”

他收起劍，閑适地站在一旁看着靈蛇帶給她和她的劍靈壓迫。

一邊是悠然自得，一邊狼狽不堪。

“可惡，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一直目不轉睛看比試的魏茹蘭不岔。

程聽寒看着沒說話，隻是眼底劃過了然，似乎在想什麼。

在他思考之時，台上的楚清妍突然動襲擊，程聽寒擡起的手指輕輕落下，眼底閃過笑意。

師妹也看出來了。

對于她和焱陽劍突然襲擊，南宮凝天不以為意地繼續讓靈蛇攻擊這一人一龍。

靈蛇将二人的攻勢擋下，甚至還傷了楚清妍的右手。

楚清妍卻壓根不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右手一眼，她隻是盯着巨大的靈蛇，目光輕動，瞬間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