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娘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她撿到這丫頭照顧到醒來後,問她什麼都說不知道,身邊隻有一把大得怪吓人的紅劍,現在聽她信誓旦旦說自己能打過兩無賴,所以才問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沒想到清妍搖了搖頭,“不記得,但我就是能打過他們。”
……
闫大娘上下瞟了眼她那小胳膊小腿,還沒自己大腿粗,癟了癟嘴,一點不信。
“瞧把你能的,咋不說能上天呢?”
闫清妍皺了皺眉,腦海裡忽然模糊地閃過一點她站在劍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雲朵的畫面,下意識道,“沒準還真能……”
話還沒說完,額頭迎來一個暴擊,頓時什麼畫面都沒有了,隻管捂住頭喊痛。
闫大娘懷疑地看着她,看她嗷嗷叫不像作假,頓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用的力太大了,愧疚湊到闫清妍近前看。
誰知隻看到張搞怪的鬼臉,吓了一跳。
成功把人吓到後,闫清妍放下鬼臉,撒腿就跑,闫大娘好氣又好笑。
她把這丫頭撿來時,問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知道家住哪裡,不認識任何人,這可叫自己難辦了。
但丫頭長得好,性格乖巧,說話也好聽,沒幾天就把她哄得不想讓人離開,再加上大龍去城主府當差後,自己一個人守着孤零零的院子安靜得怪慎人的,丫頭來了之後倒是好了不少,幹脆就認了這丫頭做幹女兒。
但取名字的時候闫大娘又犯了難,她就是個大老粗,取個啥名字好呢?
糾結了半天後,最終決定讓丫頭随自己叫‘闫二花’。
闫大娘本名闫大花,她覺得女兒叫‘二花’,挺好挺好。
當她決定告訴丫頭這個名字的時候,卻在丫頭換下的衣服上看到‘清妍’二字,這兩字她不認識,隻好問了村裡會認字的袁老頭這字的叫法,袁老頭看了半天才說叫‘清妍’。
她當時就嫌棄袁老頭老眼昏花,認兩個字還要看半天,半點不聽他解釋的那些什麼‘這字的寫法和如今的不太一樣啊’‘不像是關浮城的字’什麼的。
明明就是袁老頭不服老,老眼昏花還不承認。
不過這都是小事,等她回去後便告訴了丫頭這兩個字的讀法寫法,在她崇拜的目光中,告訴她以後就是自己的幹女兒,叫‘闫清妍’的事。
丫頭很快就接受了。
從此關石村多了一個人,她多了一個幹女兒,
其實吧,她認丫頭做幹女兒還有一個見不得人的心思,就是想如果清妍和大龍看對眼,到時候親上加親,到底還是一家人。
所以把清妍既是當女兒看也是當兒媳婦護着的。
誰知道大龍人都還沒見着,清妍被那兩惡霸瞧上了,讓她氣得不輕。
本想讓清妍安份點,可看着那張臉實在說不出這話來,她雖然潑辣,還是要點臉的。
就清妍那張臉,便就她是個啞巴,王麻子也會舔着臉湊上來,王麻子什麼人呀,就是隻狗,就是坨狗屎。
狗屎硬要往鮮花旁邊湊,那怪得了鮮花嗎?
狗屎玩意。
思來想去還是隻能自己多留點心才行,哪怕丫頭到最後做不了自己媳婦,那也決不能讓王麻子拐走了。
所以今天這事,嘴上怪清妍不跟緊自己,實際也知道是王麻子賊心不死。
闫大娘皺着眉,心想着還是讓袁老頭寫封信催一催大龍把她們娘兩個接城裡去,好歹讓王麻子死了這條心。
闫大娘怎麼想的闫清妍不知道,但對讓闫大娘愁眉苦臉的王麻子,她壓根不放在心上,說能打過那兩人也不是說假。
她确實覺得自己能打過,也說不出為什麼,一種直覺,偏偏這直覺讓她深信不疑。
闫清妍現在确實苦惱,不過苦惱的是另一件事。
走到看不見人的地界,清妍展開手,凝視着指尖,片刻後細嫩如白蔥的指尖一點點藍色浮現,漸漸藍色越凝越大,像是一團熊熊火焰,隻是這火焰沒有溫度。
這是什麼?
她看着這團火焰一樣的東西,試圖從空白的腦海裡找出一點痕迹。
半刻鐘後,闫清妍放下手,皺着眉搓了搓疼痛的額頭,心裡滿是挫敗。
什麼都沒想起來。
不過看着這團火焰還是有點猜測的。
結合剛剛想到的一些飛行片段,和手上的藍色火焰,還有那把落水失憶後身邊唯一留下的紅劍。
雖然她不認為那把劍是自己的,因為太醜了,不合自己審美,但很有可能是敵人的。
結合種種,再加上這一個月的所見所聞,闫清妍認為自己很有可能是個魔修。
一個貌美如花的魔修。
闫清妍蹙着眉心,繼續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