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内,Alpha靠在沙發上,眉目間染上愠色,犀利的眸光一閃,本就上揚的眼角更似帶着冷厲。
西裝外套被随意披在肩上,中長的頭發被幹淨利落地從後面綁起,前方散落幾縷,看起來随性且張狂。
“不是我說,岑總,岑大小姐,你居然被人下藥了,還被人白嫖了,監控還找不出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對,人家還給你留了錢,哈哈哈哈哈。”
她面前,身穿職業裝的女Alpha一手拍着辦公桌,前仰後合地笑着,眼角還有一滴淚花。
岑閑一記刀眼殺過去,風允諾立刻止住笑,用着那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随手一拉旁邊的椅子,滑坐在岑閑面前,滿臉揶揄的笑。
岑閑:“……”
想殺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閉上你的嘴,要是我從别人的嘴裡聽見了這個消息,你就直接滾回家去,别在這裡占着我的助理位置。”
修長的指尖按上太陽穴,感覺鈍鈍的。
鼻尖似乎還萦繞着昨晚的香氣,昨夜她意識混沌,但此刻已經卻能清晰意識到,是梅花味的信息素。
不似臘梅那樣香,是淺淺、淡淡的,凜冽寒風中冰雪的氣味,可人卻是那樣柔弱。
“好好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就圖着在這裡找個清閑,風允諾不會真正得罪這祖宗,指尖在辦公桌上一敲,随後托腮望着對方:“下藥的人已經送進去了,除了我外沒人知道,放心吧,那人也是聰明,還假借藍阮的手,準備怎麼處理?”
藍家、岑家兩家世交,岑閑雖然對藍阮這個小公子沒什麼感覺,宴會上,想着不駁了兩家面子,還是接下這杯酒,奈何就是這杯酒,煽動蝴蝶翅膀。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法律不會偏心Alpha,也不會偏心Omega。”
岑閑眸色冷淡,這件事情本來她準備自己處理,奈何這人正巧找她,她也需要有人送套合身衣物,自然就被對方知道這事的全貌。
“你的事情我不敢管,話說,你準備怎麼找那人,别一個不小心,伯母她們就抱孫子了。”
“滾。”
風允諾嬉皮笑臉跑了出去,打開門,正巧碰見準備敲門的人,白皙的手指差點直接敲她肩上。
“舒助理,又來給岑總彙報工作啊,也是個大忙人,咱就說也不是一定要那麼費力,你看,你臉色都白了不少,咱還是要多注重身體。”
面前的男性beta穿着一身規整的藍色西裝,帶着黑色邊框的眼鏡,也壓不住溫和的氣質和一雙幹淨透徹的眼睛,淺淡的唇角永遠都是上揚着,帶着職業的微笑,紛紛擾擾,似是而非。
“風助理說笑了。”
他說這,餘光往裡面坐着的岑閑身上一瞥,正巧和對方冷淡的目光撞上,唇角的笑僵硬些許。
不知道是不是風允諾錯覺,總覺得舒辭本來泛白的臉色此刻有了點血色。
就,有點好看。
真是太久沒耍朋友,看誰都覺得眉清目秀。
岑閑的得力助理,她還是别勾搭為好。
“走了走了,你和岑總慢慢聊。”
風允諾揮揮手,大搖大擺離開。
舒辭轉身關上門。
風允諾雖然沒透露過她的身份,但一看就和岑總關系不一般,他一向敬而遠之。
“岑總。”
舒辭一托眼鏡,抱着手中一堆文件夾在岑閑側面站定。
岑閑正巧看見他眼角一顆痣,一晃而過。
舒辭剛一畢業就進了公司當實習生,現在已經在她身旁幹了三年,一點看不出當年的懵懂勁,就一雙眼睛幹淨,工作能力絲毫不差。
況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beta。
不可能是他。
梅花味的信息素分明彰顯着昨夜的人是個omega。
将文件接過,狀若無意:“舒辭,你昨天晚上在哪?”
“您讓我來接您,我一直在酒店外,看見您給我發了讓我先回去的短信,就離開了。”
舒辭平靜說道,他很瘦,說話時能清楚看見纖細的脖子微微滑動。
她确實發了消息讓他先走,那時候剛打暈蔣勤,發現自己中藥。
“昨晚麻煩你了。”
“不麻煩,咳咳。”
面前的人纖細的手指抵在唇瓣上,側身咳了兩聲,引得岑閑擡眸看向他:“生病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可能是這兩天降溫降得厲害,岑總也要注意保暖。”
放在一些人嘴裡說出來分明就是谄媚的話,岑閑卻能從中聽出關心。
“嗯,你也是,扛不住的話及時去醫院。”
她掀起的眸子撞進舒辭眼底時,舒辭能明顯感覺自己心跳快了許多,捏着文件的手悄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