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打印下來。
“舒助理,喝奶茶嗎?”
陳茜探出個腦袋看着低頭沉思的舒辭。
辦公室裡就他倆,一個被安排去非洲發展業務,一個去隔壁縣城對接商務。
“不喝,謝謝。”
“好吧好吧。”
陳茜聳聳肩,給自己親愛的也點了杯奶茶,擡頭正巧看見朝總裁辦公室走去的舒辭。
“岑總今天心情好像有點不好。”
她摸着下巴,友情提醒。
她早上正巧碰見岑閑,對方身上的冷氣讓開始炎熱的夏天都感覺格外清涼。
“好,謝謝。”
捏緊手中的文件夾,還有藏在文件夾後面地辭職信,提着心敲門。
“請進。”
岑閑放下手中的筆,捏捏眉心,看向進來的舒辭。
他今天穿得很正經,一點不像周六那家居的模樣,頭發紮在腦後沒有滑落,戴着眼鏡遮住眼尾的黑痣,穿着的白襯衫衣領整齊對折,像是在和脖子比哪個更白。
脖子更白一些。
修身的西裝凸顯的腰格外細,伸手一摟就能摟到懷中。
“岑總,這是今天的一些工作。”
舒辭将文件放在岑閑面前,彙報起今天的工作。
他說話時眼睛滿是認真的神色,雖然話說的很多,但有條不紊,不會讓人聽起來很煩躁。
岑閑将事情安排下去,見他猶猶豫豫,疑惑看向他:“還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岑總。”舒辭感受着她的目光,咽了口口水,手心已經冒着細汗,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慌亂。
喉嚨一陣發緊,隐約間又聞到他朝思夜想的信息素,右手小指忍不住顫了顫。
“我想辭職。”
本來還在觀察他的岑閑眉頭倏地蹙起,往後靠在人體工學椅上看向面前吞吞吐吐說出這句話來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舒辭:“方便說說理由嗎?”
她的目光向下滑,落在他寡淡的唇色上,蒼白且沒有血色。
不由自主想到染着鮮血的唇瓣,當時不覺得,現在浮現在腦海反而充斥着莫名的色.氣
目光一暗,不自覺調整坐姿,将左腿搭在右腿上,以便更好看站在旁邊的人。
“沒什麼理由,就是可能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舒辭想扯着嘴角笑一下,沒成功。
手指下意識想扣桌角,意識到這是在辦公室,突然頓住。
“是嗎?”岑閑伸手。
舒辭望向她。
對方指了指他手裡的單子。
辭職信落在了岑閑手裡。
“确定要辭職?”
“嗯。”
舒辭的聲音有些沉悶。
岑閑直接敲在辦公桌上,發出一頓一頓的響,直接敲擊在舒辭心髒上。
此刻的他感覺糟糕透頂。
藥的副作用讓他的目光貪婪地落在岑閑身上,可是理智卻克制他将目光收回。
“我記得你簽的合同是五年期,你現在才做了四年多,算是違約,需要賠償違約金。”
合同裡寫得清清楚楚。
“嗯,我會賠償。”
岑閑将辭職信按在桌上,索性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逼近舒辭,舒辭不敢和她過多接觸,怕自己控制不住生理反應,隻敢一點一點後退。
“集團工作壓力是挺大。”
但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岑閑很肯定,向來靠數據分析的她決定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
她目光随意一掃,舒辭被她看得心虛,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心裡一咯噔,耳畔陣陣耳鳴,腰也忍不住泛軟。
岑閑身高186cm,比舒辭高了小半個頭,低頭看下去壓迫感十足。
舒辭抿着唇,站定腳跟。
不行,不能自亂陣腳。
可是……
岑閑低頭看着舒辭泛紅的耳廓。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剛才冷靜的模樣,一雙深色的眸子此刻反而像是兔子的眼鏡,可憐巴巴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從那雙眼睛裡讀出了祈求,還有一絲依賴。
耳垂紅得像寶石,讓人想玩弄一番。
和他身上穿得闆正的西裝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
她決定大發慈悲放他一馬,往後撤了一步。
舒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她不帶起伏的話語在他耳畔響起。
“集團現在缺人,助理不在,你可能還需要堅持一段時間,我知道你近期身體不舒服,給你放一個星期假,下個星期我要出差,希望你能通行,畢竟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他眼睛睜得很圓,也顧不上那麼多,準備再掙紮一下,卻被岑閑一句話堵回去:“下個星期陳茜手裡的項目也必須做完,其他兩個不在,如果你也離職,那我暫時找不到出差的人選,三倍工資,麻煩你了。”
不行不行,舒辭心裡的小人兒瘋狂說着,張嘴卻是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