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神迷離,意識明顯有些不清楚的岑閑,沉寂了多年不争不搶的心思突然沸騰起來,舒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去的,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站到岑閑面前。
“岑總。”
岑閑早已察覺有人到來,但身體裡的燥熱一步一步擴散,像一頭猛獸,即将把意識吞噬殆盡。
淡褐色的瞳孔落在舒辭的身上,讓舒辭身體僵硬,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是?”
“交到警察局。”
岑閑出聲。
如山泉的聲音此刻充滿沙啞。
她還有意識。
舒辭身體僵硬,不敢想岑閑清醒過來自己會面對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
手腕被抓住,緊接着是肩膀被扣住,一股巨大的拉力襲來,舒辭被按在牆上,已經失去意識的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右肩撞在牆上疼得讓人皺眉。
面前的人不像平常冷靜,一雙眼睛裡充滿着侵略,像是要将他啃食殆盡。
不能在這裡。
舒辭靠着牆,眼見着岑閑低頭就要咬上他的後脖頸,他用盡全力抱住她的腰身,用盡全力把人弄到酒店房間。
房間或許是地上那個Omega開好的,甚至沒鎖,一推就開,舒辭已經來不及思考會不會是别人開的酒店,被人直接推在地上,後背被寬大的手掌墊着,意料之外沒感覺到疼痛。
但腺體被狠狠咬住,那個器官除了分化那天格外腫痛,之後和beta時期一樣,并沒有存在感,此刻被咬住,像是積攢已久的信息素徹底爆發,酒店的房間裡瞬間彌漫着梅花的香味。
可是他沒工夫關注。
太疼了。
牙尖刺破表皮,淺淡的信息素一下子襲來,讓他的身體忍不住繃直,思維開始逐漸堕入混沌,隻憑本能環住岑閑的腰身。
她長長的頭發落在舒辭鎖骨,舒辭想了想,把抽出右手把自己的頭繩扯下,發絲不長,但落在鎖骨上,和岑閑的頭發混在一起,昏暗的房間裡,分不清是誰的頭發。
Alpha很不滿意Omega有其它動作,伸手拉下來,捏着手腕,讓他動彈不得,繼續幹着她想幹的事。
回憶太過迷.亂,舒辭僅僅隻是一想,都面紅耳赤,伸手拍拍臉頰,強制把思維從回憶裡拖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即使百般不情願,他還是有打工人的自覺,再晚點就要遲到了。
他決定遠離岑閑,那就、那就從今天不給她到咖啡開始!
——
“你都自己開車來了,讓我坐一下會怎麼樣?”
地下車庫裡,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入車庫,岑閑在前面,風允諾跟在後面,見她下車,連忙跟上去,右手手背拍着左手掌心,一副不滿的模樣。
“你又不是沒車。”
岑閑甚至沒回頭看一眼,拎着手裡的袋子按下電梯。
風允諾橫插一腳,站上總裁專用電梯:“你這拎的什麼?”
袋子精緻得很,上面刻着花紋,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且你今天怎麼來那麼早?”
岑閑瞥了她一眼,“很閑?”
話這麼多。
“得得得,關心你都不行了,都在一個小區還不接我,小心我告狀。”
“那你去。”
岑閑抱臂,靜靜看着風允諾撒潑,她倒要看看誰會站在風允諾這邊。
那當然是沒有人。
風允諾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叫叫嚷嚷不說話了。
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擡頭看向岑閑:“等等,這不會是送給舒辭的吧。”
她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不到八點半。
“就算小助理來得早,但也不是牛馬啊,這個點他都還沒上班。”
如果真的是送給舒辭的,來那麼早無非就是想趁其他人不在的時候送他。
風允諾摸摸下巴,自以為自己發現了真相。
“嗯,算了,我先不上去了,我去吃個早餐先。”
風允諾二話不說,出電梯進電梯一氣呵成。
“等下。”
岑閑伸手。
風允諾:“?”
縮回進電梯的腳。
“鑰匙借我用一下。”
鑰匙……秘書辦的鑰匙啊。
她奇怪地看了眼岑閑,嘴是一點不留情:“求我啊。”
“我會告訴你爸媽你想回……”
“給你給你,一天到晚隻知道威脅我,下次有求于我态度好點哈,我不然我就給你攪混水!”
岑閑才不管這隻紙老虎。
風允諾揣着氣轉頭就看見電梯已經到了底層。
她氣的不行,嘴裡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