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就這麼跑了?”
總裁辦公室裡,風允諾坐在辦公桌上,一手搭着岑閑的肩,滿臉幽怨。
“明天出差。”
岑閑收拾着東西,又把垂絲海棠小心翼翼裝進箱子裡封好,以免帶回家時弄傷。
還是和昨天差不多嬌豔,看不出什麼區别。
“别和我說這些,以前的你是會因為明天出差今天就不加班的人嗎?”
工作狂魔一個,說的這個借口風允諾一個字都不信。
胳膊被人拂開,動作不輕不緩,岑閑從座位上站起身,手裡拎着盒子:“話别那麼多。”
既然心知肚明,那就沒必要說出來。
她低頭,把自己的衣袖整理好,動作慢條斯理。
風允諾見她這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也是沒想到你會這樣,一年前的你能否共情你現在的自己喲。”
她說着,單手撐着辦公桌,翻身下來,站定,拍拍自己的職業短裙,準備明天去買件好看的衣服。
“我沒說過我不談戀愛。”
所以當然能共情。
她說着,快速離開辦公室,留風允諾撇撇嘴,關上辦公室大門。
低頭給岑閑發了條消息。
風允諾:[替我跟舒助理問好。]
岑閑權當看不見。
“您好,是來拿您預定的鮮花嗎?今天是玫瑰對嗎?”
進門一串清脆的風鈴聲,花店老闆是個Alpha女性,笑起來溫和不具有攻擊性。
花朵早就定好,為了方便插在花瓶,定的玫瑰并不多,九朵加上配草剛剛好。
老闆去抱花,岑閑順勢環繞花店,思考接下來幾天要送舒辭什麼,倏地被一抹紅吸引住視線。
“那個是紅梅,不賣的。”
女人注意到她視線,看過去,不好意思笑了笑:“那是我愛人出差帶回來放在花店的裝飾的,這個天太熱了,梅花不好存活,而且也不适合花束,更适合用來插花。”
她指指懷裡已經包好的花,嬌豔的玫瑰不是傳統的大紅色,奶油的顔色更讓人賞心悅目。
“當然,如果您想要梅花,也可以提前預定。”
隻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要天山雪蓮,普通的花冷鍊運輸她們還是能弄來。
“暫時不用。”
岑閑接過花,朝門口走去。
“您慢走。”
Alpha臉上依舊挂着溫和的笑意,以最良好的态度對待岑閑。
笑話,一出手就是包了一個月的話,一看就是有錢人。
回家時天忽然變了臉色,細細的小雨灑下來落在地上,很快又被滾燙的地面蒸發,循環往複,回家時,地總算是被打濕了薄薄一層。
舒辭在做飯。
趙姨見沒她什麼事就先離開了,準備後面來收拾廚房。
畢竟是舒辭的心意,她肯定不能插手。
見他做的都是岑閑喜歡吃的,眼中的滿意更甚。
岑閑下班的時候跟他發了消息,除了湯,其他的菜色都是發消息後現做的,所以岑閑推開門時,一眼就看見了廚房裡忙碌的聲音。
“還有一道菜就好啦!”
聽見聲音,舒辭往外面看,正巧看見回來的岑閑,隔着一層又一層,隻能和她的目光對上,怕她餓了,連忙揚聲道,手上動作加快。
岑閑手一頓,一時間有點恍惚,把手中的東西暫時放在茶幾上,朝廚房裡走去。
青年穿着寬大的衣服,下半身套着工裝褲,和她想象的一樣,青春活潑,活脫脫剛畢業的大學生,不枉費她在看見這套衣服時,立刻拿下。
紅色愈發襯得他本人白皙,臉頰因為炒菜被熏得泛紅,眼睛眨了眨躲避油煙,快速伸手撈過一旁的盤子,一道菜就這樣出現在盤子裡,和旁邊還沒來得及端上菜桌的菜放在一起。
舒辭擦擦手,想把圍裙取下來,奈何綁的位置有點刁鑽,一不小心打成死結,兩隻手在那攪動,愣是取不下來。
這圍裙偏大,落在他腰上太寬大了,他隻能瘋狂收縮,才導緻這樣的情況。
手指被捏住,岑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來。”
靈活的手指三兩下解開袋子,圍裙被岑閑提溜起來,因為套在脖子上,舒辭下意識跟着她的動作轉了半個圈,于是人直接面對着岑閑,圍裙則順勢被她捏在手心,“舒助理變大廚了?”
怎麼總覺得這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惡趣味?
今天打遊戲被狠狠虐了還被罵了的舒辭格外敏感。
後撤一步探身端上兩個盤子:“看岑總賞不賞臉了?”
岑閑把圍裙往邊上一挂,也端上菜緊跟在身後,見人的耳廓通紅,火焰可染不紅耳廓,眼中的笑意愈甚:“那自然是榮辛之至。”
幾步路的距離,餐盤和餐桌碰撞中迸發獨特的聲響,舒辭還是比不過岑閑,悶聲回去舀湯,準備端過來,卻被緊随其後的岑閑搶占先機,直接端着湯走在他前面:“也不能所有好事都讓我占了。”
什麼事情都不幹,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