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衣服,華夏還從醫院那兒挖了一大堆臨期藥品,有不少可以幫助神經修複,一看就是給肖恩媽媽帶的。
更别提還有食堂倉庫裡搜羅的新鮮蔬果、書和訓練護具了。
“尤安,你覺得這些我不點頭,她拿得走是嗎。”阿爾德合上文件,問。
尤安,K.O.
華夏是看着尤安怒氣沖沖地出來的。躲開他帶起來的風,華夏敲敲門,半晌也沒聽到阿爾德的回應。
她就在門口站着。
“進來吧。”阿爾德似乎有些無奈:“自己找個椅子坐下。”
華夏也沒有坐,她進去之後也就站着。
阿爾德先開口了。
“華夏,你很清楚,如果你在海盜的事情上不說清楚,帝都星還是會找機會發作你的。”阿爾德說:“你确定你已經做好那些人反口的準備了嗎?”
華夏堅定地點了頭。
“真是長大了。”阿爾德伸手:“過來吧。”
華夏看到阿爾德的表情,立刻有了笑模樣,過去握住了阿爾德的手。指揮官将她攬過來,摁着太陽穴,跟她說着解決辦法:阿爾德準備留出一個月的空白來解釋她的被抓捕、逃亡和流浪,然後将她進入x-1107的日期提前幾年,覆蓋掉她在星際海盜的時間段。
簡單粗暴,足夠對付任何的檢查。唯一需要付出的,是在數據後台悄無聲息地塞一份等級記錄,而那份記錄,需要執政官的授權。
至于執政官的授權,嗯,他正被收押,但未被剝奪職位。
多麼易于拿捏。
“師兄,你……是早就想用這個方法了嗎?”華夏聯想到阿爾德連貫的一系列動作:“在最開始的時候就?”
“不,最開始的時候我隻想找個由頭殺了他。你早就去了那裡,但直到我接手了x-1107,把情報員撒下去,這才有了你的消息。”阿爾德說:“這個執政官,他并沒有把我的命令當回事。”
星球歸屬于阿爾德,等同于阿爾德就是執政官的上級。
這個邏輯沒有錯,隻是行政上的失職沒有軍事上那麼嚴格。
隻是華夏并不驚詫于阿爾德的喊打喊殺,她的重點在别的地方。
“情報員?”華夏問:“什麼情報員?”
“共和軍的滲透很厲害,其他地方我不管,在我治下,我不允許任何共和軍活動。”阿爾德說:“其實之前鐘将軍在的時候,我就想問你的,華夏。你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前往紅狐商議的共和軍成員?護航時你怎麼識别他們的信号特征?紅狐有沒有反向追蹤過共和軍的基地?”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共和軍成員沒見過,我問過主艦上的人,他們也都說會議是保密的。接待共和軍的是渡邊和其他高層,無關人等都要退避三舍。也沒有識别過信号,因為我們護航的船都被要求隻單向接收主艦信号,私自開要被罰。反向追蹤……我不清楚,這不是我這個級别能知道的。”華夏一個個問題地回:“這些都是我聽說的,共和軍每次來都神神秘秘的。”
“跟星際海盜混在一起名聲不會好聽,鬼鬼祟祟也正常。”
阿爾德拍拍華夏的腰:“看來共和軍的實力差強人意,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一起混。”
不一定喔,師兄。
華夏點着頭,腦海裡卻回想起就紅狐問題開的閉門會。會上,同意吸納紅狐的寥寥無幾,到後面大家全都在讨論怎麼用最小代價幹掉紅狐,而不是紅狐的戰鬥力是否有幫助。最後,華夏被單獨留下,接了在主艦上安炸彈的任務。
“在想什麼?”
阿爾德的聲音打斷華夏的思緒,年輕姑娘撇撇嘴,表達不滿:“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一回來就要被接二連三地審,我有點不高興。”
“你很清楚,這完全稱不上審訊,嚴肅性僅僅高于閑聊。”阿爾德去捏華夏的鼻子:“我想讓你在鐘将軍面前把事情說開,但你——你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也是值得别人依靠的‘船長’了。”
“這算什麼船長——不要這麼說!”
華夏急了:“如果可以誰想當這個船長!”
“那就不當船長。”阿爾德說:“現在其他的你也做不了,不如當我的勤務兵,如何?”
華夏:=皿=?!
“用不找你收拾我的房間,你隻需要負責喂summer,收拾掉她的毛,順便鏟幹淨貓砂。”阿爾德想了想:“你的任務,就是多吃點東西,把身體和精神都養回來。在我帶你去帝都星提請重審之前,變回之前活力四射的樣子。”
年輕男人伸手理了理華夏翹起來的頭發:“成交嗎?”
華夏歪了歪腦袋,又擡起下巴。
“成交。”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