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
華夏就像小時候一樣提要求,然後把所有的事情甩給阿爾德,根本不管幾句輕飄飄的話會産生什麼後果。
因為小孩就是這樣的。
池盛:【你這不是在将他的軍嗎?】
池盛:【當初判你的現在已經是候選大法官了,跟阿爾德血緣關系很近的。】
池盛:【他怎麼可能因為你跟他叔叔翻臉?】
華夏:【如果我回第七軍團,阿蘅姐姐肯定不會覺得我強人所難。】
池盛:【那當然,你炸掉帝都星蘅姐都能給你遞火。】
池盛撤回了一條消息。
華夏退出通訊,拿出一本以前就看過的書,時不時翻頁,腦子裡卻過着目前的情況:恢複平民身份應該是阿爾德,又或者他背後的軍團長的意思。一旦作為普通公民身份回歸帝國社會,那麼她第七軍團的身份就失去了意義,哪怕社會關系依舊存在,失去軍籍卻讓她被容易拿捏了一萬倍。
而且所謂的罪行也洗不掉,因為她沒有通過上訴程序為自己正名。
說是幫她脫罪,實際上隻想把她扣在手裡當人質制衡鐘蘅罷了。
畢竟鐘蘅是受了華岚很大恩惠的,一旦她出了事,鐘蘅在道義上很難握住第七軍團的心。
陰險。
華夏想起爸爸對第一軍團的評價,不由得點了點頭。
的确陰險。
在提出要求後,華夏就沒再催促過阿爾德相關事宜,反而是阿爾德着急了起來。他想了幾種辦法,最後不得已,還是撥了軍團長的通訊。
聽完事情的經過,第一軍團軍團長,也是阿爾德的父親,沒說什麼,喝了些提神的飲料。
“這不太像你,”亞瑟·沃爾夫說:“按照你的性格,應該表面上安撫,私下已經走好程序,定下既定事實才對。你在猶豫什麼?”
阿爾德交代了蟲潮的事情。
亞瑟的表情先是意外,後又變得凝重,這才讓副官将還沒來得及看的報告找了出來。細細看過之後,亞瑟隻說了一句“知道了”,沒說幫忙,也沒說不幫。
“對上鐘蘅,你還是太嫩了。”亞瑟說:“以後不要不經過彙報再做決定。”
結束通訊後,亞瑟一個人過了一遍發生的事情。
鐘蘅的消息來得不快不慢,給的東西也不多不少,恰恰好足夠阿爾德解開浮在表面上的疑惑。至于阿爾德,那孩子心思重,有債必償,面對長輩又極有規矩,等到發現用了第七軍團的情報武裝自己後,面對華夏的要求,哪怕是無理的,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這事情不大,隻是中間華夏和鐘蘅的聯手過于絲滑,一點看不出像分隔了很多年的樣子。
但,倒也不是不能解釋。
一個是華岚親自帶的,一個是華岚親自生的。
這個坦坦蕩蕩用恩義來驅使他人的樣子,讓亞瑟時隔多年又看到了那個影子。
他笑着搖搖頭,撥了一個号碼出去。
“你攤上麻煩了。”
但麻煩不麻煩的,和華夏沒有關系。
阿爾德在一星期後拿到了判決撤銷的通知,并一些涉案人員的處罰決定。華夏掃了一眼,并沒看到阿爾德的叔叔。當初沒收的财産清單附後,有一些已經被其他人買走,聽聞華夏的案件被撤銷,有些買主表示願意主動歸還,有些則表示這是同歸正規途徑獲得的财産,不願出讓。
“我的軍籍呢?”華夏問起了最重要的。
“華夏,你不能回第七軍團,也肯定不願意在第一軍團。”阿爾德問:“你要它有什麼用呢?”
華夏把通知一扔,轉身就走,還把門摔得震天響。
不多時,這一次摔門就傳遍了基地。
比起其他人的好奇,尤安顯得憂心忡忡,吃什麼都不太香。1号拿了兩塊司康放到尤安面前,試圖打探消息。
然而尤安歎了口氣,平時千方百計也要拿到當着華夏面咬一口的東西也不想吃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擔心什麼。”1号說:“都是跟你搭不上關系的事。”
“你不懂,”尤安說:“華夏看着好像沒什麼事,但她心裡還是不痛快。她不痛快,大哥就不痛快,那所有人都不痛快。”
“你們關系那麼好嗎?她痛不痛快你都知道?”1号笑笑:“我看你恨不得跟她一天打三次,以為你巴不得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