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娜擰了他一把,又送上了一個香吻。
兩口子的夫妻夜話結束已經是後半夜,威娜又困又好奇,撐着眼皮堅持到聽完,最後在戴文懷裡睡着了。迷迷糊糊時,威娜下意識摸着自己身··下,确認自己沒壓到戴文的斷肢傷口處這才放心地入夢。
還有幾小時戴文就得去上班了,不過作為alpha,給老婆講八卦而熬個夜沒有任何問題。看着威娜的睡顔,戴文輕輕吻了吻她的臉,又甜蜜又愧疚。
威娜和他一樣出身邊緣星,之前一直在核心星域照顧孩子,在他升任局長後才搬到帝都星來。他們當初的打算是為了後代接受更好的教育,沒想到到了帝都星後,威娜總因為出身被貴婦人們排擠,心情一直不大好,總是悶在家裡,全靠跟他說話排遣。
不過現在好了,華夏回來了,哄老婆開心的任務可以分出去咯!
“……”
華夏剛起來就看到了大師兄派的活兒,吃早餐的時候跟阿爾德吐槽:“大師兄也是難,家裡家外都要靠他撐着。”
“大師兄已經很厲害了,沒有背景全靠自己,這個年紀能做大校的全帝都星也沒幾個。”阿爾德吃了一點,放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華夏,當時我父親的意思是想把我的一個堂姐介紹給大師兄,這樣對他也有助力。你明知道這回事,為什麼還要撮合大師兄和嫂子呢?”
“你不要說得我好像壞蛋。”華夏驚呆了:“那不是大師兄喜歡嫂子,我才出主意的嗎?”
“可你也應該為大師兄的前途多想想,如果他和我的堂姐結婚,憑他的能力,現在已經是少将了。”阿爾德歎氣:“但現在,他到頂了。”
華夏心裡憋得很。
她當然知道阿爾德也是為了大師兄好,可她很多話已經不吐不快了:“你那個堂姐我記得,芙蕾雅·沃爾夫,她是你隔了兩層的伯伯的女兒,比你大兩歲,在omega很多的那個皇家藝術學院裡主修古典藝術,長得很漂亮,穿衣打扮極有品味,人也很高傲。”
阿爾德頗為意外。
他家族人口衆多,有時候他自己都記不清,華夏甚至不知道他同胞弟弟妹妹的情況,這位堂姐卻到現在還能脫口而出,想來是印象深刻的。
“知道我為什麼記得她嗎?因為我讨厭她。”華夏說:“她在你入學的時候參加了入學典禮,穿戴了家裡給的一套紅寶石首飾,陽光下像要滴血,回頭率非常高。”
阿爾德有些摸不到頭腦。
因為華夏根本不關注首飾,不可能因為堂姐有華貴的寶石而讨厭她的。
果然,華夏繼續了。
“因為是你去學,我那時候也去了,和爸爸媽媽一起,隻是我和他們走散了。”華夏畫了一個簡單的示意圖:“我自己找到失物招領處等他們發現我丢了,你堂姐忽然匆匆忙忙跑過來說丢了耳墜。我看到她穿得好看,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裙子。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她說,”華夏一字一字地說:“‘哪裡來的下等人,敢碰我,你們給我把它的髒爪子砍掉!’”
日光之下,璀璨的紅寶石像毒蛇的眼睛。
時至今日,華夏也沒能淡忘那樣的難堪。
保衛處的人自然不會真的因為一個omega的随口抱怨去砍學院裡出現的小朋友的手,在列夫笑嘻嘻找到華夏時更是冷汗涔涔,慶幸自己不僅沒聽話,還給華夏吃了小零食和冰激淩。聽到華夏告狀,列夫撇撇嘴,讓華夏以後少跟沃爾夫玩。
“你看阿爾德和他堂姐關系那麼好,他姐姐這樣,他能是什麼好東西?”列夫當即離間起華夏和阿爾德的感情:“而且他姐姐都不認識你,說明他根本沒跟他姐姐說起過你——你們這完全就是假玩。”
華岚之後踹了列夫一腳,抱着華夏安慰了一會兒:“阿爾德是什麼樣的人,你要自己看,别聽你爸爸瞎說。”
當然,這些阿爾德都不知道。
但他想到了什麼:“所以你父親母親和你中間消失了一會兒,過後一段時間,你作業不肯給我批,放學也不要我接你——因為你覺得我跟芙蕾雅是一夥兒的。”
“我那時候還沒有桌子高,你指望我分辨眼前的兩個沃爾夫,哪個沃爾夫是高尚的,哪個沃爾夫是龌龊的?”華夏反問:“然後這樣的一個omega,你讓我眼睜睜看着大師兄娶她?”
阿爾德語塞。
“那嫂子呢?”阿爾德又問:“她……為什麼你覺得她好?”
這就要說到華夏剛入學,第一次跟人打架的時候了。
那時候華夏領了第七軍團的任務,時不時要去看看帝都星退役的老鄉,尤其是孤寡、殘障和生活沒有保障的。帝都星如果有幫扶不到位的,第七軍團會出錢補上。有一次華夏拎着一大堆吃的用的去探望,回來撞見了其他軍團出身的同學,對方諷刺華夏作秀,氣得華夏當場跟對方打做一團。
大師兄那時候剛上任沒幾天,開門紅就是遇到小師妹圍毆一群人——華夏被打得臉都腫了,還被數量壓制七嘴八舌指指點點還嘴都還不過來,又哭又氣差點要抽過去。
明顯華夏吃了大虧,但對方人多咬死了華夏才是主動挑釁的,大師兄一時還真沒什麼辦法。
“你們胡說!你們……你們就是欺負人!”
一個弱弱的聲音堅定地從門後面飄出來,裹得嚴嚴實實的omega鼓起勇氣跨進來:“我都錄下來了。”
“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