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了。
屍體被蓋上白布拉走,剩餘的人該撤退的撤退,該去掃尾的掃尾。華夏餓得眼冒金星,靠着戴文的車,滿腦子想的都是吃的。
偏偏這時候有人在吐。
誰啊這麼……哦肖恩啊。
華夏眼睛瞥過去,看到的就是銀發少年找個了角落,扶着牆,把幾乎胃酸都吐了出來。他目前沒有犯罪嫌疑,但也沒人讓他走,于是,他留在現場,看到了除華夏戰鬥的幾乎全過程。
包括那個德拉貢家的人是怎麼死的。
“漱漱口,就這麼吐對嗓子不好。”
華夏把剩下半瓶水給他:“感覺不好的話我帶你去醫院開點藥。”
“我還——yue!”銀發少年試圖振作,未果,又吐了一會兒。好半天,他吐得眼淚汪汪,許久才得到平靜:“他,那個人,他就那麼——”
德拉貢家的人是趁着大家忙着收尾的時候偷偷跑出來的,目的明确地将攜帶好的炸··藥迅速投入,接着用自己堵住了鑽出來的孔洞。
爆··炸··聲響起時,肖恩隻聞到一股又香又腥的味道,還有什麼東西“咻”一下地從臉旁邊滑過,在他下意識伸手擦了一下後,才發現,臉色蹭到了血。
大腦反應了好幾秒,肖恩後知後覺地想到,剛剛那個東西,可能是人的碎塊。
“沒事沒事啊。”華夏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摸摸毛,吓不着。”
這是她小時候被驚吓時華岚做的事情、說的話。
“?”
肖恩呆呆地看着華夏,生理學的淚水褪去後,又有新的濡濕染上了眼角:“嗚……嗚哇QAQ!小夏姐姐,我真的是來打工的啊!!!為什麼,為什麼我,我要遇到這種,這種事啊QAQ!”
戴文處理好其他的事情時,肖恩還在哭。治安局長無語至極,将銀發少年一起打包去了治安局,讓人給他和華夏都做一份筆錄。
華夏那邊做得很快,因為全程都和大家在一起,也熟知流程,問一句答一句,十分鐘就結束了。
出來時,戴文正在接電話,看到華夏後給她遞了一袋子外賣,指着大廳讓她坐着自己去吃。華夏打開看,發現有三人份的炸雞漢堡薯條,快樂地在角落裡攝取能量。等戴文結束,華夏正吸入碳酸飲料。
母本人類時期的快樂名不虛傳!
華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給我一杯。”戴文伸手,剛喝沒兩口,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大師兄這次拿着飲料忙公事,愁容淡去了一點。不多時,他又接到一個,這次直接通訊器拿到華夏面前:“你接吧。”
是阿爾德。
“嗨師兄。”
華夏假裝可愛:“你看起來容光煥發啊今天。”
阿爾德可以說臉色鐵青,仔仔細細看了華夏一遍,一言不發直接挂掉。
華夏:“不是他生的哪門子氣?”
戴文:“可能是沒想到一份閑職你都能搞出這麼大的幺蛾子。”
華夏:“這怎麼能怪我,閑職閑職——人一閑肯定就會出事,這不是明擺着嗎?”
戴文:“閉嘴吧,我要被你氣得吃不下了。”
戴文還是吃下了,剩下的那些都歸了磕磕絆絆做好筆錄的肖恩。銀發少年出來之後還要回去上課,拿着剩給他的漢堡和可樂,眼睛帶水地跟戴文華夏道别。
車開出去一陣,戴文感慨:“又來一個這麼能哭的alpha,像個熱水壺。”
華夏:“噗。”
華夏本日遲到屬于意外情況,戴文打好招呼後才離開。推開辦公室的門,華夏昂首挺胸,一點都不怕再面對裡面那個曾經的德拉貢了。
自己家族黑料這麼多,怎麼敢到處趾高氣昂地擺架子的啊,這不是欠錘嗎?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結果一推開門,辦公室裡沒人。
今天不僅僅是那個要找茬的德拉貢,連阿裡都沒來上班。
服了。
恩重如山大師兄:【你那個報告可以準備準備向上交了。】
戴文傳來了消息。
一下午,華夏幾乎都在忙這個事情。别的都齊全,但華夏需要搭好框架,在鍵盤上戳戳戳了許久,接着放手交給ai去做了。
晚上,戴文加班,華夏打着哈欠,去接寶莉。
“小夏姐姐,爸爸沒事吧?”寶莉看到華夏其實就放心了,等到家後才問,明顯是替媽媽問的:“爸爸會被他的上司罵嗎?”
“沒事,至于罵不罵,微罵,40%罵吧。領導甩鍋,懂的都懂。”華夏說:“大師兄處理得還是很及時的,而且除了一個,嗯,自己找死的,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威娜大驚:“還死了人?!”
“别慌,嫂子,那個人他……”華夏斟酌了一下,選擇性陳述了真相:“……那個酒吧裡有不好的東西,還聚集了一群ao嗑藥,事情鬧大了要是牽扯到整個德拉貢,他應該不好交代。所以幹脆自己求死了,保全家族。”
這是華夏自己分析出來的,和戴文的想法不謀而合。
半夜回來的戴文又看到威娜窩在沙發上等着他,還沒說什麼,威娜自己就把華夏的話都說了。滿意于小師妹沒把蟲子洩露出來吓到老婆,戴文親了威娜一口,說:“這丫頭是真伶俐啊。寶莉要是有她一半,我現在死了都不操心你們娘仨。”
威娜:重擊老公胸口.jpg
戴文:不痛不癢.jpg
“那,這件事對你會不會有影響?”威娜知道戴文最近一陣子壓力很大,德拉貢家想撬了戴文的職位給康斯坦丁:“會不會借機把你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