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潑是吧。
華夏蹲下,拔··出腿上的另一把短匕首,沒有二話沖了過去。
利亞姆少将似乎許久沒見過這樣的頂撞了,半側着身,放松得很,甚至還有悠閑的心情對面色漲得發青的妻子說話。
“你都結婚這麼久了,還有人想來玩這樣英雄救美的劇本,我該誇獎你魅力不減嗎,芙蕾雅?”
腳步聲靠近,利亞姆憑借聲音就能斷定距離。
他并不畏懼所謂的匕首,進化後的alpha在經過訓練後,力量是beta的兩倍以上,充血的肌肉更是堅硬,被捅一刀除了疼一下留點血,沒有任何妨礙。
矮子beta揮刀刺來,利亞姆用手臂格擋,卻在下一瞬感到一陣劇痛——那beta竟然借着慣性直接在半空中翻起,将重量全壓在了狹窄的刀口上,撕開了一個更大的口子!
趁着利亞姆發愣的空白瞬間,華夏整個人砸在了他鉗制芙蕾雅的手臂上,逼得他不得不收回手。
芙蕾雅落地,空氣猛灌入她的口鼻中,拼命呼吸時如同瀕死的母獸。
華夏站起來,她的影子蓋住了團在一起的芙蕾雅。
“你說什麼都不管用。”
“哈,哈。”
利亞姆看了一眼受傷的手臂,落在華夏身上的眼神變了幾變,最終眯起眼。精神力在一瞬間被解放出來,芙蕾雅原本在抖,在感受到丈夫的威壓後凝固了一般,伏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躲在樹後的伊莎貝拉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拿起通訊器給康斯坦丁撥去,想讓康斯坦丁趕快趕過來調停。
通訊撥不出去,伊莎貝拉這才想起,這種高級别的晚宴會商議很多秘密,所以按規矩信号是要被屏蔽的。
啊啊啊兄長救命!
伊莎貝拉看着那個精神力趨于狂暴的alpha。
華夏會被打死的!!!
“我知道你是華岚和列夫的女兒,所以我出于對他們二人的敬意,最後警告你一次,滾開。别打擾我處理我的家事。”利亞姆的眼神帶着一股火:“如果你還想擋在這兒裝老大,就别怪我送你們一家團聚了。”
“想這麼幹的人多了。”華夏毫不退讓:“蠢到說出口的,你是第一個。”
華夏話音剛落,一個後蹬,搶先動了手——這個攻速超乎利亞姆的預料,反手擋住後華夏又是一躍,一個揮手,輕輕落地。
空中,飄着一簇頭發。
利亞姆側邊的頭皮有些涼。
啊啊啊啊啊!!!
伊莎貝拉在心裡尖叫。
要是殺了他剛剛那一刀就能殺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挑釁他啊啊啊!
狂暴的alpha是沒有理智的啊!!!
不過很快,伊莎貝拉就知道華夏這麼做的原因了。
被點燃怒火的利亞姆追着華夏出了剛剛的回廊,與廊下的芙蕾雅拉開了很遠的距離,同時也遠離了伊莎貝拉。貝拉一愣,斟酌了一下,提着裙擺向芙蕾雅跑去。
“你還好嗎芙蕾雅姐姐?”她直接跪下,抱住了芙蕾雅:“我是貝拉,伊莎貝拉·J·德拉貢。我們以前見過的。”
“貝拉。”芙蕾雅念了一遍伊莎貝拉的昵稱:“剛剛……快讓她回來。利亞姆……他,瘋了。”
芙蕾雅的聲音嘶啞,但貝拉知道這位沃爾夫家姐姐的意思,往那邊看了一眼,華夏還是以逃和躲為主——這反而讓利亞姆怒火更勝,甚至掄起拳頭就要往那邊砸。
“芙蕾雅姐姐,你能站起來嗎?”
伊莎貝拉問:“我去找醫生。”
芙蕾雅忽然有了力氣一般,死死抓住了伊莎貝拉的手。
“别。”再擡頭時,芙蕾雅已經淚流滿面:“别叫人。”
“芙蕾雅姐姐,你丈夫瘋了,他先要掐死你,然後現在在追着救你的人打。”伊莎貝拉不可置信,一把将手抽了回來,轉身要走。結果她整個人一頓,回頭看,竟然芙蕾雅拽住了她的裙擺,不讓她走。
伊莎貝拉動彈不得,氣又氣得很,踹又不能踹,瞥到剛剛被丢到一邊的匕首,撿起來,直接将那片布割了下來。
然後,跑向大堂,在芙蕾雅哀求的眼神中。
“你以為她能搬來救兵?”
利亞姆也知道那個小德拉貢跑了,突然,他放松了許多:“要個十幾分鐘呢,beta。這段時間,你猜,足夠我打死你幾次?”
他的拳風突變,和剛剛那個你追我趕不同,他此刻就是沖着打死人去的,每一拳都沖着一個人的死穴。
華夏有幾次被堪堪擦到,都感覺到了鈍痛。
“我沒指望救兵。”華夏說:“殺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利亞姆隻覺得可笑。
他十幾歲進入指揮學院沒錯,但他真正上戰場是在9歲時。生日那天,随機出現的蟲洞引來了蟲潮,讓家中一時間遍布蟲子。在一群驚慌失措的大人中,他拿起長輩曾經說過的武器,獵殺了他人生中第一個蟲族。
到現在,他殺蟲無數,手上過的人命也不知道多少了。
結果一個小毛丫頭,竟然大放厥詞,說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