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
亞度尼斯想躲也沒處躲,被華夏的視線釘死在那兒。他一身一身地冒冷汗,隻感覺自己所有的算計都被看穿,并且,随時随地,都可能沒命。
也就是這時,亞度尼斯才想起,眼前的這個人兩年修完普通alpha六年的課程,流放歸來兩度救人,年紀輕輕就已經跻身帝都星指揮官序列。
她是個beta,但不是個普通beta。
她敢殺alpha的。
“華夏,你冷靜一下。”
雷瑟軍團長并沒有阻止華夏對弗雷德動手,打完後才勸說:“氣消了的話,我們坐下喝點茶,談一談吧。”
“我隻是個普通少校,沒有資格和您一對一談話。”
華夏嘴上謙卑,眼神倨傲得不得了:“我隻是個沒了媽媽爸爸的孤兒,就不打擾第三軍團的工作了。”
雷瑟均攤挽留未果,看着華夏氣勢洶洶地沖了出去,但一踏出那個門,華夏的哭聲就飄進了所有人的腦子。
戴文和阿爾德一路護送華夏回去,在華夏進了第一軍團的勢力範圍後,戴文摁着太陽穴,叫停了她。
“别嚎了。”
華夏立刻收聲,把臉揉了揉,委委屈屈地撅着嘴。
雖然剛剛的哭聲是做戲的,可她的委屈卻是真的。
“有什麼賠償上的要求嗎?起碼初步的,讓我好回去複命。”戴文說:“鐘蘅馬上要來了,你不是想着真的讓鐘蘅替你開口吧。”
華夏反問:“不行嗎?”
戴文血壓又是一高:“沒得商量是嗎?”
華夏脖子一梗:“沒得商量。”
行吧。
戴文盤算着怎麼跟雷瑟軍團長說,又聽華夏補充:“不過我可以不追究機甲被推倒的事情。”
“嗯?”戴文伸手在華夏面前晃了晃:“你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我看到了,機甲沒有受損。就算我鬧也鬧不到什麼好處。”華夏雙手抱胸:“但這不代表别的事情能不給說法。”
在殺去第三軍團前,華夏在新聞裡看到了相關片段,準确識别出了弗雷德的配偶和小孩,還有燭龍倒下時被人扛起的片段。
原本華夏想的是,機甲哪裡受損她就廢了弗雷德哪塊地方的。看那個情況,華夏就隻借題發揮了一下,剩下的留給第七軍團來談判。
華夏想法很簡單。
第一軍團可以找事,那第七軍團自然也可以。
“華夏這個小丫頭啊,真是跟鲨魚一樣,聞着血腥味兒就跟過來叨一口。”
亞瑟軍團長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華夏已經回來了,正在跟芙蕾雅繪聲繪色地說自己去第三軍團打砸的經過。芙蕾雅聽得驚歎連連,完全沒想到還可以這麼幹。隔着門聽了一會兒,亞瑟軍團長去了休息室,在和副官一起吃東西時,他如此評論:“這個陰損的樣子,就不怎麼像她媽媽了。”
副官不是很想點評華夏:“阿爾德并不是很贊同華夏的樣子,但也沒阻攔。”
“他應該是覺得華夏會吃癟,想讓華夏自己吃點教訓,結果沒想到華夏大獲全勝。”
亞瑟軍團長撕着一片面包:“我這個兒子,到現在也隻善于在規則内做事,沒想過很多時候,想要的東西是靠打破規則去争取的。”
從第一軍團登陸到現在,很多事情華夏不點就透,而阿爾德還要靠華夏掰開了揉碎了複盤給他聽才行。
煩。
“第七軍團是不是明天到?”亞瑟軍團長問了一嘴:“他們住的酒店已經收拾出來了吧?”
“收拾出來了,第一批負責安保的過幾個小時就登陸,說是要先檢查一遍,确認安全。”副官說:“樞密院和治安總局那邊不是很高興。”
“那不是該嗎。”亞瑟軍團長嚼嚼嚼:“把華夏放出去,迎接一下她的老鄉吧。”
華夏活蹦亂跳地就去了,戴文開車來接,又送到港口的。
一路上,華夏都在挨罵,主要是戴文在雷瑟軍團長那邊受了氣,現在要把氣傳導回受氣源頭。不過師兄妹倆打過商量,因此雷瑟軍團長接到的消息是,經過戴文勸說,華夏同意不追究機甲被推倒事件相關責任人的刑事責任。
一聽說隻用賠錢,雷瑟軍團長簡直長舒一口氣,認為戴文沒攔住華夏也不是什麼大事了,甚至隐隐還覺得戴文能靠這層師兄妹關系平事,的确有點實力。
“哦對了,亞度尼斯的處理結果你也聽一下。”戴文順嘴提了一句:“雷瑟軍團長勒令弗雷德離婚,已經開始走程序了。”
華夏挑眉:“亞度尼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