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可以的。

第七軍團停留在帝都星的時間好像隻有一瞬間，轉眼就到了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場的時候。華夏站在港口的時候依依不舍，在鐘蘅拍了拍她的肩膀後給自己加油。

“保重。”楚楚說：“苟住了。”

這一次第七軍團是帶着很多的收獲離開的。

不隻是和第一軍團的協議，和帝都星之間的談判也有了重大進展——帝都星同意幾大軍團召集最頂尖的考古學家組成考察團，在外圍對母星進行階段性考察。同時，就各大軍團之間的商貿往來不再課以之前的重稅，而是從各大軍團的所得稅中抽成。

能到這種程度，少不得亞瑟軍團長的鼎力支持。

“你倒也不用謝我，這本身對第一軍團也是好的。”

第七軍團走的當天晚上，亞瑟軍團長将華夏叫來一起吃晚飯：“我跟鐘蘅都把關稅壓得很低，主要還是考慮把橋先建起來，這樣互通下去，對人的益處遠遠大于别的。就比如，第七軍團的食物裡含的營養素還是更全面，如果能更早地進口些你們的農産品，那你在x-1107就不用嗑小一年的營養劑了。”

說到這些的時候，第一軍團也已經将在帝都星讀書的人都召集起來開了會，講述通商的必要和益處。肖恩在學生中聽得熱淚盈眶，還當即就給媽媽打了一大串擴散這個好消息。

第一軍團的誠意是真的很足的。

“說起來，我一直還在等你問我一件事。”

亞瑟軍團長看華夏一直不開口，主動提起了x-1107，又看華夏悶聲吃飯，幹脆直說了：“你不怪我把紅狐的人處理掉嗎？”

華夏嚼嚼嚼，又嚼嚼嚼，把飯咽了下去，這才回話：“亞瑟叔叔，你說海盜的經曆替我負責，那你掃除風險，我……沒有反對的餘地。”

“傷心嗎？”亞瑟軍團長問。

“有一點。”華夏想了想：“但我好像也……沒資格這麼想。”

在絕大多數人眼中，做過海盜和徹底喪失人籍沒有區别了。

“你還是像你媽媽。”

亞瑟軍團長笑笑：“你們第七軍團的人，永遠在道德底線上對自我要求過高。”

“都是一樣的，亞瑟叔叔。”華夏很認真地說。

亞瑟軍團長為了不留隐患所以不留活口，華夏知曉了此時後無動于衷。

都是一樣的。

說起來，在海盜組織裡混迹的時候，殺一兩個人也就殺了。

她不會難過的。

“嗯？”

晚上去看威娜的時候，戴文看到華夏這個死樣子，多問了幾句。聽說了之後看着也沒什麼感覺：“經曆多了就好了。”

威娜滿臉問号，感覺說這個話的戴文她有些不認識。

“别理他嫂子，我是來看你們的！”華夏還拿了一盒巧克力來送給威娜和寶莉：“這是禮物！”

“這個好貴的！”

威娜很喜歡，立刻拿起一顆嘗嘗，露出大大的笑容：“哎，小夏，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說實話吧，你嫂子擔心你半天。”

戴文知道些内情但不多，給華夏開了瓶氣泡水，也坐下聽着——還打發走了寶莉：“這是亞瑟軍團長和你阿蘅姐姐商量好的？”

華夏點點頭：“亞瑟叔叔還挺生氣呢，這事讓他很丢面子。”

“這是奔着讓鐘蘅翻臉去的，你們第七軍團……也是能忍。”

戴文頓了頓：“鐘岩沒事？”

好家夥，又是第三軍團的任務是吧。

知道就行。

師兄妹倆對了個眼神。

華夏于是了了：“身體養好了，楚楚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

戴文：“照顧出一個女兒？”

“身體好了之後嘛！”華夏說：“那你還不讓人家合法夫妻生孩子嗎？”

“我就是驚訝，這麼長時間沒聲響，突然冒出來一孩子。”戴文又問：“是個beta？”

“嗯，如果是alpha和omega肯定會上報嘛。”華夏說。

軍團長或者高級指揮官的孩子，生為beta，其實是最好的。

如果是alpha，學齡就要離家來帝都星，如果是omega，從小就要做好未來的生育準備，其中還包括了一些在華夏看來有點像是洗腦的教育。

隻有beta，能夠一直留在父母身邊。

壞了。

華夏忽然意識到，beta也不行。

“大師兄，我得買個房。”華夏忽然說：“這樣鐘虹到帝都星的時候，不開心了有個地方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