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也是沒想到的。
“我其實不久之前還在前線殺蟲子。”
站在廚房裡的時候,1号對華夏說:“我是怎麼淪落到現在的?”
“算你跟錯了人,你現在就這個用處。”華夏回:“去把水果切了。”
這是華夏和1号很長時間的日常了。
交勤局根本沒有活兒幹,何況還有康斯坦丁一直在旁邊看着——伊莎貝拉來過幾次,每次都看到1号,對他很是反感,又因為他在華夏身邊跟着,所以很快就又走了。
1号其實很莫名,尤其是,他能感覺到這位大小姐眼神裡的敵意。
“我怎麼她了?”1号聞聞自己:“她覺得我很難聞嗎?”
“我聞不到信息素,别問我這種問題。”華夏在辦公室裡躺着,一直在有事沒事地背地圖:“說起來,你和你的omega是怎麼遇見的?”
并不是什麼光彩的戀情,1号和他的omega是在酒吧裡遇到的。
1号是去混着玩的,他的omega,哦對叫艾莎,是去陪酒的。
對,帝都星這地方有omega陪酒。
“當初有人為難她,我去幫了一把。”1号說:“我圖她漂亮,她可能覺得我……是指院畢業的,有點前途?”
1号不太愛說這些,華夏也就不勉強。算了算,她發現1号是她正兒八經的學弟,差一點還投到特魯比教授門下。
“的确聽說過您的大名,但我入學時你估計都混進海盜裡了。”1号笑笑:“要不是這個原因,阿爾德長官也看不上我。”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華夏問:“艾莎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有一些beta是多少有感覺的,隻能說不明顯,但華夏是完完全全沒有受體,因此隻能靠别人說來感覺。她知道戴文威娜則是帶着濃郁綠意的玫瑰香,還有一點點果子味兒,在omega裡屬于通殺的王者香氣;楚楚也是玫瑰,但楚楚身上帶着一股藥香,因此每次鐘岩去猛吸老婆的時候都号稱自己在治病。
Alpha在面對自己omega信息素的時候,多多少少是有點不正常的。
“艾莎有一種,很淡的蘭花的香氣。”1号組織了一下表達:“酒吧裡氣息駁雜,但我一下就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了——溫柔、優雅,讓我一下子就醒了神。”
1号嘴上總說他跟艾莎不是正經夫妻,但每次一說到實處,他就又變得很老實。
有時候華夏甚至很想戳破他,因為一個真的不在意老婆孩子的alpha,跟他一點都不一樣。
“哦你才發現啊。”
戴文有一次晚上倒垃圾順帶送華夏下樓時說:“一個他拿捏不了的、真風流的alpha,阿爾德能放在你身邊?”
“……”
華夏裝沒聽到。
“别裝死,你怎麼想的,你跟我說說呢。”戴文把垃圾一丢,問:“你之前還是個蘿··莉呢,現在你成年了。跟我說說吧——第七軍團那邊有話給你嗎?”
華夏搖搖頭,又聽戴文問:“那你跟我講講,你跟銜尾蛇是什麼情況。”
背景就是華夏跟亞瑟軍團長講過的背景,具體細節嘛……
“我當初覺得他們那艘船的打法有點不要命,罵了他兩句,讓他别把我們也牽連了。後來他來我們船上,我以為是來打架的,沒想到他是來認真請教問題的。”華夏撓撓頭:“然後正好我需要搞一點他們派系的情報,我就……跟他好了一段。”
不過銜尾蛇對此有另一番話講。
“她在通訊裡罵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她的思路是搞戰争指揮,尤其是高級别戰争指揮才有的思路,海盜根本用不到,所以我就知道她跟我一樣,是帝國的卧底了。”回憶起第一次見面,銜尾蛇笑起來:“紅狐人多,我能和她碰到,互相依靠也挺好的。”
“阿爾德知道嗎?”戴文又問。
“那怎麼可能讓他知道,”華夏說:“他知道了現在還有沒有銜尾蛇都不好說。”
到現在,戴文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嗯,阿爾德……不太行吧。”
大晚上,戴文給威娜按摩浮腫的小腿時,兩口子說起了這些。威娜托腮,說:“阿爾德性格太硬了,不是個當老公的好材料——不過他們倆從小到大的感情,也說不好。”
“什麼感情華夏跟阿爾德的可能也不大。”戴文稍微使了點力,被威娜拍了一下:“阿爾德也是亞瑟軍團長試圖培養的繼承人了,以後家庭也要納入考量的。”
威娜:“可第一軍團第七軍團現在不是在接近嘛?”
“那也不能是華夏。華夏不是一般的小孩,她依舊是一部分華岚和列夫擁護者的精神圖騰。你看上次,第七軍團來了之後都要給她飯卡裡充錢。”戴文覺得這個操作很迷,但又覺得的确是第七軍團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我要是鐘蘅,我不會讓她外嫁的。”
頓了頓,戴文補充:“你再說阿爾德,都不用管什麼假老婆和需要平衡的勢力,beta生孩子的概率低不是沒有,但最多一輩子生兩個,多半也還是beta。華夏生一個都算給他臉,還能拼到生出alpha為止?”
“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