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夫人,實際實在出乎意料。”戴文為她們拿來了水,拿着椅子在一旁坐下:“我們要飛三天,這些日子……除了水,我就不用船上的物資了。”
本次戴文配備了便攜軍糧和營養劑以防萬一,原本是假設了最壞的情況如艦艇出意外迫降在未開發星球上,用來給威娜續命的。
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夫人,現在我想詳細地請問您,為什麼讓我們快走。”
戴文抿了抿嘴唇:“是誰找我們,又想做什麼?”
“我……抱歉,我并不清楚這些。”
費伊看到戴文這幹脆利落的一系列操作就知道,這個女婿不是一般人:“我隻知道近期,在你們來前幾天,有人飛到了莊園裡,和我……現任丈夫,一直在密謀什麼。”
費伊在家中無甚權力,平日裡甚至沒有外出去交際的資格,被犯了疑心病的丈夫關在一方天地裡郁郁寡歡。這次是她婚後第一次走出那個星球,又或者……那個牢籠。
撇開那些,費伊常在家中,對自己的丈夫最為了解。
那是個沒有能耐卻一直覺得懷才不遇的人,攀附舒爾茨家族卻天天咒罵對方的有眼無珠。這些年來,這人如同做夢一般期待天将好運,卻又不敢上前線,也不屑于更低姿态地讨好更上層。
“他……看不起任何人,隻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
因為費伊先夫的優秀,他不止一次對妻子動手,逼迫她承認自己更厲害:“但那幾天,他奴顔卑膝,臉上挂着谄媚的笑,就好像……他要走大運了一樣。”
費伊回憶起那些天的反常:“我沒有見過客人的面,但我知道對方的要求——ta需要你們留下住上些時日,觀察你們的生活起居。這是我聽他對兒子說的,但更多的……我真的不清楚了。”
若丈夫真是能辦正事的人,費伊不會加以阻攔。
可丈夫不過是庸碌之輩,兒子也泛泛,即将到來的孩子又是費伊一直以來最為虧欠的。她無法眼睜睜看着有可能坑害這孩子的事發生,所以貿然提醒了他們。
若是對方不信任自己,她下場會很慘,比如在下雨天被扔到濕冷的木屋裡去,風一吹,骨頭縫都會疼。
可費伊顧不上那麼多了。
好在,好在這孩子是信任她的。
就是不知道……
費伊看向戴文。
“我會查清楚的,夫人。”
戴文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你們好好說說話,也好好休息。威娜,蕾拉沒事兒,發燒是小夏借了你的腮紅畫出來的。”
威娜一顆心落在地上。
“等等。”威娜叫住戴文:“我的腮紅很淡的,她用了多少?”
“一盒。”
戴文看威娜臉色不對:“我讓她誇張一點的,我給你買新——”
“——那是限量版!”
威娜氣瘋了:“王儲妃同款的限量版!!!”
戴文飛一樣逃命去了。
費伊看着氣鼓鼓的女兒,沒忍住笑出聲。威娜臉更紅了,磨磨蹭蹭地靠近了費伊懷裡。
是溫暖的,也是柔軟的。
威娜第一次這樣開心快樂得想要流淚。
認回母親對威娜的影響好得出奇。
戴文一路上幾乎沒合眼,但對威娜的這個改變樂在其中。很快,艦船就要靠近帝都星。發出信号後,一架陌生的機甲快速駛來。
戴文全身心戒備,調出武器,準備攻擊。
“大師兄!是我啊!”
華夏像條快樂小狗一樣,聲音像是搖着尾巴:“機甲!這是我的機甲!”
戴文有一瞬間的恍惚,再次确認了雷達信号和編碼。
機甲歸屬軍團:第七軍團
機甲擁有人:華夏
機甲代号:草莓
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