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也沒有立即去找應祉,她覺得此時此刻,他們隐藏起來确實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而此時,應祉和姚時,此刻正以一根船上粗壯的繩索,懸在那間雜物船艙之外。
而今日,正巧遇上了大霧,将整個江面籠罩在博物志中,姚時和應祉被一條繩索緊緊纏繞在一起,蕩在窗外。
姚時感受這懷中應祉的溫熱,應祉也緊緊抱着懷中那比他要略微溫涼一些的姚時,月光灑下,他看着姚時那張隐在普普通通面皮下的臉,那雙攝人心魄,讓人覺得冰寒的眼。
“原來,不論面皮如何,你的眼睛都那麼漂亮。”應祉忍不住開口道:“我發現了這個易容術的破綻了,下次一定要好好改進一番,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應當是不會的。”姚時幽幽道。
應祉不解,疑惑:“為何?”
“一般沒又人有機會離我這麼近,除了你……”姚時低聲說道,聲音蠱惑人心,那冰冰涼涼的聲音鑽進應祉的耳朵中,仿佛是蠱惑他最有用的藥,讓他有些隐隐的躁動。
“感覺他們好像走了,我們上去吧……”應祉要動,卻沒想到姚時一把捏了一把他的腰身,讓他身子一軟,原本要上去的身形重新跌回了姚時的懷中。
“不急,我還很喜歡這個地方……”此時夜風吹來,吹動應祉和姚時二人的發絲,二人的頭發絲絲繞繞最終纏繞在了一起。
姚時的手不太安分,故意撥動應祉的發絲,用指尖,将那長發撥動到他的耳後,然後呐指腹緊緊貼着應祉的耳垂,在他的耳上肆意地揉捏,原本還是普通顔色的耳朵,編編被他揉的變得通紅,應祉的耳尖紅得仿佛要滴出了血;
感受到姚時的壞心思,應祉故意緊緊貼着姚時,那一雙手原本都緊緊拉着繩索,卻在姚時的壞心下,騰出了一隻,在姚時身上尋找着他慣常的敏感之處……
“别鬧!”姚時臉色微妙,不知道為何,此時眼底深處流出一絲絲難以讓人抗拒的春情。
應祉故意挑釁,手上一用力,姚時漲紅了臉:“應祉!”
應祉故意開口:“大人,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怎麼?”
誰知道,這個時候姚時眼内流動的情緒愈發炙熱,就在應祉得意洋洋的擺弄之時,姚時直接低頭吻住了應祉。
熾熱的吻夾雜着冰冰涼涼的江風,吹拂這這兩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應祉終于擺脫的姚時那個仿佛要把他吞掉的吻:“文武呢,我們藏在這了,文武他跑到哪裡了?”
應祉有些擔憂,姚時倒是有些坦然:“放心他自有自己的辦法,我們不用擔心他。”
就在這個時候,姚時和應祉所在的船,終于慢慢失禮了港口。
而應祉擔憂的文武,此刻正泡在船艙廚房那巨大的醬缸中,他也知道自己被發現就完蛋了,所以急中生智,而他選擇醬缸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醬缸最為渾濁,根本看不到裡面藏了個人,并且一般人也不會認為這麼粘膩味道不好聞的地方裡會藏一個人!
眼看着那個岸邊離自己越來越遠,應祉和姚時這才決定回到船艙之中。他們兩個人和那小婢女滿船尋找文武,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他。
還是最後姚時沒有辦法,拿出了自己的哨子,哨子一出,那廚房裡就發出了一聲巨響,随後就聽船上的廚師大叫跑了出來,而與他一同跑出來,手中還握着大刀,滿身上下都沾着大醬的文武一身狼狽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大人,你怎麼樣!”
見到他這幅模樣,姚時覺得十分丢臉,隻想裝作不認識他。無奈文武缺一根,他直挺挺地看到姚時就往他身邊湊。
應祉原本還站在姚時身邊,看見文武一步一個腳印,滿身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後就像要逃,姚時見到了應祉的反應,竟一把拉住他的手,緊緊将他鎖在身邊,不讓他丢下自己。
“你現在去洗一洗!”姚時臉色難看,應祉捏着鼻子,小婢女和那些船員臉色也着實是不好看。
“行!”文武堅定地道:“可是哪裡有那麼多的水!”
“江裡就有很多!”應祉原本是打趣,沒想到他說完,那一臉不知所措的文武眼睛一亮:“有道理诶!”
不等應祉阻攔,就見那文武,揪着一截繩子,把那一截繩子綁在自己身上,而後就一個猛子就落入了江中。
船上衆人,都看直了眼,更有好事者,竟然跑到了船邊去看。
就見凜凜波光中,那文武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肥魚,用那一截繩子為固定,然後就随着那船在江中翻來覆去,把自己身上的那些醬湯全部都抖摟到了江中。
江中小魚有的還被他的味道吸引了過來,開啟了他們的饕餮盛宴。
應祉看着船上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姚時的臉:“你這個手下,真的是極品……”
姚時臉色更黑了,隻見姚時對一旁的小婢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拳:“這我姑娘,,今日是我的屬下唐突了,實在為你們添麻煩了。”
見狀,那小婢女一愣,而後連忙回禮:“不麻煩不麻煩,我們都是館主的人,您是我們館主的朋友,我們并不會覺得有什麼,您隻當我們都是自己人,不必這麼客氣。”
小婢女笑得好看,雖然她嘴上是不用姚時客氣,但是有這麼一個懂禮貌的公子對自己的辛勞看在眼裡,心裡還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的!
這個小公子,她還是覺得很不錯的!
小婢女招呼着船上的夥計開始收拾着船上的一地醬湯,忙前忙後,但是臉上一直挂着笑吟吟的微笑。
應祉看道姚時的舉動,故意道:“你怎麼也不謝謝我啊,你可是沾了我的光!”
沒想到應祉剛說完,姚時見四周沒有人,一把将應祉拉到了黑暗的角落。
“姚時,這還有人——”
應祉話沒說完,姚時的吻就落了下來,姚時的吻炙熱狂暴,仿佛要吧應祉整個人吃幹抹淨,吞入腹中。
待文武洗幹淨,爬回船上,應祉和姚時已經不見了蹤影,細細問下,才知道,姚時和應祉因為連日疲乏已經入了内艙休息去了,文武悻悻,暗自嘟囔,也不知道等他,卻沒想到,剛走了幾步,就撿到了落在暗黑裡應祉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