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和大人的時候就調查過了,那個顧冷袖,當初在後宮并不受寵,入宮沒幾年不就被打入冷宮了嗎?而且,她入冷宮之前,可沒有消息傳出她懷過孩子!所以你是她兒子,那不就是……”
“行吧,我剛剛說得是我視她為母親,不是她是我母親!!”應祉重新強調,一旁文武這個時候,終于是聽清楚了,所以也不再鬧應祉。
“那就不是,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偶然,就算是我差一點死了,她照顧過我!”應祉回答。
“你不是黎國人嗎?顧冷袖一個洛國曜都的顧家人,還是因為先帝駕崩随着容太妃才出宮重新接管顧家的人,她怎麼救了你的?!”文武又問道。
“她就不能實在黎國救得我嗎?他就不能出國遊學,看看風景什麼的嗎?”應祉故意這麼回答,沒想到文武倒是對顧冷袖的行蹤有些了解。
“她可沒怎麼去過黎國……”
“你怎麼知道?”
“我和大人查過她!她沒有出去渠道黎國的記錄!”
“你們為何要查她?”應祉意識到姚時或許從開始的時候就對顧家有過懷疑……
“因為查傅家案啊,傅家案牽扯到了那小皇子,那個小皇子與那個顧冷袖好像還有些關聯,當年大人懷疑傅家案的背後有顧家人搗鬼,所以就查了查,查到最後啥也沒查出來……”
原來如此。
原來在應祉不知道地方,姚時努力了那麼久……
就在這個時候,文武和應祉都覺得馬車一停,好像是到了什麼地方。
文武十分警惕,撩起了車簾,朝外看了看,此時,他在天亮之前見到的那些黑衣人全部都不見了蹤影,隻剩他們這輛馬車空空蕩蕩在留在原地,不遠處就是一座簡簡單單,用竹子所搭建的竹屋。
“就是這裡了應該。”應祉率先起身,掀起了車簾,走下馬車。
身後的文武本來還想穩妥一點:“诶,你小心點,你别一個人走!”
文武連忙跟了過來:“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安危不止是一條人命這個簡單,我可是答應了我家大人,你可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差池!”
“文武,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婆婆媽媽!之前你的莽撞勁哪兒去了,你不是當初還想砍了我嗎,現在怎麼——”
“那能一樣嗎!當初你是嫌犯,是懷疑對象,現在你可是我家大人的命,我要是讓你出事,我就沒臉見我家大人,隻能以死謝罪了!”文武又說了寫七七八八,應祉也沒心思要聽,就自顧自地走入了竹屋,前後打量了一圈。
文武原本被應祉甩到了一邊,文武連忙有貼了過來。
“都說了你小心一點啊,我不在你别亂走啊,這裡要是有危險有暗器怎麼辦,之前你沒受傷還可以,現在你收了傷,還怎麼動刀動劍?!”
“我終于理解了姚時”應祉輕輕一歎。
文武一愣,不解:“我家大人,怎麼?”
“理解他為何要把你毒啞!”
“那不是毒!隻是暫時說不了話!”
“你再多嘴,我就管姚時要那藥,給你用!”應祉撂下狠話,聞言,文武連忙閉上了嘴,而後雖然不說話了,但是寸步不離地跟在應祉身邊,直到晌午剛過,策馬而歸的顧冷袖帶着一批人馬回來,他才放下了一點點的心,倒是不僅僅貼着應祉了,而是在周圍晃蕩,看着那些顧冷袖帶回的顧家軍!
“九娘,這些人是?”應祉開口問道。
“可以信任的顧家嫡系軍,他們唯聽我的号令,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我想要推翻延緣帝的統治起義,他們也會一往無前地跟随我!”顧冷袖笑道。
“之前他們就隐匿在曜都之中,皇家不知,唯有顧家家主才知道,而顧家家主隻有權勢更替時才知曉怎麼召集他們的方法!這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大部隊我讓他們隐匿了起來,我覺得曜都局勢不穩,你那個姚時入都幾日都沒有消息動靜,我怕是有其他的問題……”
顧冷袖想應祉說出了自己擔憂之事,她這麼做也是為了為防萬一。
應祉知道,所以也沒有多加阻攔,現在姚時入宮情況未明,這幾天曜都安靜的都有些可怕了。
應祉雖然在病中,但他還是通過這一路輾轉感受到了一絲絲不尋常的氣息。
太怪了,姚時入宮沒消息怪,就算是姚時見到了皇帝,皇帝知曉了曜東叛軍的存在,什麼也沒做怪,而一切最糟糕的結果莫過于,姚時入宮沒有見到皇帝,而是除了意外,要麼身死,要麼重傷,而皇帝可能連姚時歸來都不知道。
應祉所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幾個可能,可這幾個可能,往後推演,沒有一個是一個好的結果!
應祉強迫自己不去深想,和那個腦子不太靈光的文武每天逗悶子,倒也還算可以,但是,眼看着自己的傷漸漸好轉,姚時的消息或者說,延緣帝的消息也是一點都沒有,着實讓應祉和顧冷袖等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就在應祉決定做什麼的時候,慕禾和雪淵亦歡三人總算是到了曜都,在顧冷袖的手下引導之下,這幾個人也算是重新見面。與此同時,顧冷袖竟然收到了一個消息。
延緣帝被困樂山行宮,姚時下落不明,恐已落入叛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