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關我什麼事?好幹脆利落。
兩人誰也沒動,就這樣僵持,唯有黑氣翻騰、湧動,最後爆發,随着李景元一起,吞天蓋地地向岑涔而來。
李景元單膝跪在岑涔身前,死死按住他的肩,岑涔受了驚,大幅度掙動,卻絲毫沒有效果,他掙的頭發散亂、眼眶通紅,水潤的唇張張合合,朝李景元放聲嘶吼,“你要幹什麼啊?!放開我!”
李景元單手握住他兩條細腕,高高舉過頭頂,看着他的臉,眼神迷戀又瘋狂,視線下移,盯着他合動的唇,盯着盯着,不知不覺中,手指就按了上去,好軟,接着,揉捏,慢慢伸進去,攪弄,聽着他嗚咽、神吟。
拿出時,牽出一段銀絲。
氣焰消失,岑涔漸漸感到害怕,他瑟瑟發抖,眼中盈着的淚水,在看到銀絲的那一刻,慢慢滑落,楚楚可憐。
“心肝兒,别哭”,李景元幫他抹去淚水,再小心翼翼朝他靠近,歪頭,wen了上去。
岑涔的掙紮,讓李景元以為是厭惡,他又想起岑涔的話,有些怒火中燒,心裡不是滋味。
于是,原本的如沐春風變成了兇狠、霸道,黑氣控制着岑涔,不讓他咬,隻能默默接受,雨露雷霆,皆是君恩。
夜色正濃,萬籁俱寂,他們撕咬、攪弄、吞咽,房間内隻剩“滋啧”的水聲。
結束時,岑涔已渾身解力,身子發軟。
他被李景元抱在懷中,溫柔輕撫,“不要再往下了,不然我會讨厭你。”
李景元捏住他的下巴,擡起,又落下一wen,“不是和誰睡都一樣嗎,為什麼我不行?”
岑涔細嫩的手把他向外推拒,“我困了。”
“那我抱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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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空明,屋内安甯靜谧,岑涔今天經曆太多事了,身體也實在太累了,即使被男鬼抱在懷裡,他也沒有力氣再去害怕或掙動,總歸不會傷害他,安心睡吧。
因此也意外地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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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李景元,他倒是難熬了許多。
他氣息不穩,額頭青筋若隐若現,身上腫脹發疼,他現在就想去衛生間解決。
可心肝兒就在懷裡,才剛剛睡着,他得再忍一忍。
呼——
等岑涔呼吸輕緩、均勻,李景元悄悄擡起胳膊,輕輕動身,想下床往衛生間趕。
誰知睡夢中的岑涔抓住了他衣裳的一角,稍一扯動,小人就寸眉微戚,睫毛顫顫,渾身都是要醒來的架勢。
不能醒,醒了就不讓抱了。
于是,李景元輕輕撕斷了那截一角,留它在岑涔手心,自己默默去衛生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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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窗開啟、門緊閉,水聲嘩嘩啦。
李景元右手快速地上下滑動、摩擦,他雙眸緊閉,眼前全是岑涔的模樣,課上偷偷看他的、問他要不要回鍋肉的、被他撞倒的、遞給他小酥的、被衆人圍攻诋毀的、假山上憤怒的、千秋宴上冷漠的、白馬寺心疼的、動情時妩媚的、向他要糖梨酥時可憐的……
到今日……算了,朕今日過分了。
浴室内傳來陣陣低喘,不知過了多久,那喘細越來越急,一聲低低的咆哮後,隻剩水聲嘀嗒。
清理完浴室和自己後,李景元在客廳窗前晾了晾自己,又用空調烤了烤自己。再走進卧室,鑽入岑涔的小被窩,慢慢地,把人摟入懷中,輕輕撫動他的背,小人兒還會往懷裡鑽。
月色柔和,他們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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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片場,《朕的白月光》拍攝中。
今日大晴,向上,萬裡無雲、一碧如洗,向下,草色明媚、花顔嬌俏。
易蘭之、蔣風逸你擠擠我、我擠擠你,争先搶後地往岑涔小院去,生怕對方先自己一步。
易蘭之藍袍馬尾,輕巧地擠到了前面,眼看勝利就在眼前,他邊跑邊扭頭嘚瑟,“略略略,我将會是岑小涔第一個擁抱的人~”
蔣風逸也不甘示弱,一邊死命地追,一邊回嘴,“終點之前,誰輸誰赢還說不準呢!”,他一咬牙,就要加速。
速度還沒加起來,他就瞪大眸子,驚恐地朝易蘭之喊,“樹!樹!别扭頭看我,你後面有……”,“樹”字還未出口,易蘭之就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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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三人圍坐一石桌,背後是棵挺拔的銀杏樹,風一吹,金葉如雨往下舞。
岑涔磕着瓜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真的啊,你真撞樹上去了哈哈哈哈哈”。
易蘭之嫌棄地撇撇嘴,伸手去撓他癢癢,兩人在位置上你扭這我扭那,“咦咦咦,說的跟你沒撞過似的。”
說到這兒,蔣風逸一拍腦袋,“诶,你别說,這不跟岑小涔那次撞李叉叉一樣嘛?”,他胳膊肘導導易蘭之,“我沒記錯把易小蘭?”
诶,李叉叉?李景元?
O.o
岑涔将信将疑地開口,“李叉叉是李那誰?”
蔣風逸奪過他手上剛撥好的鹹果米,“對對對,李那誰比李叉叉好聽”,蔣風逸把果米丢進嘴裡,嚼嚼,“叫那麼好聽真是”,嚼嚼,“便宜他了”,嚼嚼。
岑涔覺得有道理,于是從易蘭之手裡一把奪過他剛撥好的果米,嚼嚼,“我覺得有道理”,嚼嚼。
易蘭之從蔣風逸手裡奪過他剛要塞進嘴的、新撥的果米,嚼嚼,“話說,過幾日的千秋宴”,嚼嚼,“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