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愁點了點頭。
離歡喜依舊把着脈,那快連成一條線的眉頭,也終于放松了下來,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随後站起身來,道:“盧公子的傷勢已無大礙,隻需靜養即可。”
“多謝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盧布辛抱拳道謝。
“盧兄,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你無需多謝”魏清愁一臉的義正言辭……
這倒叫盧布辛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隻得“嗯”了一聲。
“哦,對了盧兄,不知你因何被這厮追殺?”魏清愁指了指那大漢。
看着身後有着“我是大王八”的大漢,盧布辛不由得笑了起來了。
“我一路走來,就不停的被追殺,起初隻是兩三人,穿着黑衣,蒙着臉,也未曾在意,可這黑衣人卻不斷出現,數量也越來越多,他們面巾上都有着形似鬼魅的圖案,但也隻是對我造成些麻煩,受了點小傷,可這大漢卻是第一次出現,武功很強,功法詭異,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才将我重傷,奇怪的是,他未蒙面,隻是左臉顴骨上有一黑色奇怪圖案,因何被追殺,我也并不知情。”盧布辛道。
“盧兄,那黑衣人可是鬼魅教的人?”魏清愁一臉的震驚。
鬼魅教,江湖兩大邪(xie)教(jiao)之一,無惡不作,培養殺手,其殺手臉帶面巾,面巾上有形似鬼魅的圖案,象征着身份。傳聞中鬼魅教經常做些殺人的買賣,毫無仁義,所到之處,慘案連連,他們的暗哨潛伏在各地打探消息,他們行蹤隐秘,無處可尋。曾經皇國暗衛抓到過一名鬼魅教的殺手,可這殺手卻莫名死亡,因何而死?就無從得知了。鬼魅教在何處?教主又是誰?這是江湖的無解之謎。
“應該是了。”盧布辛點了點頭。
“那大漢應是離殇教的人。”離歡喜倚在一旁,微眯着雙眼。
離殇教,江湖另一邪(xie)教(jiao),極少出動江湖,教内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且功法詭異,他們不在江湖明面上殺人,但卻更可怕。傳聞離殇教的教主是個妖怪,專吃孩童和漂亮女子,若誰家孩子丢了或未出閣的女子失蹤了,又在家中發現一塊黑色令牌,上面有一死人圖案,那便是被離殇教拐走了,被拐走的這些人音訊全無,就仿佛消失在這個世界一般。
盧布辛點了點頭,對于離殇教,他在典籍上看到過,有些了解。
可魏清愁卻一臉的驚恐,看向盧布辛:“盧兄,那教主該不會是看上你,想吃了你,才派人來追殺你吧!”
離歡喜别過頭去,一臉的無語,此刻他隻覺得丢人,實在是太丢人了。
盧布辛的臉有些黑,心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他媽的!”但他看到魏清愁那一臉天真的模樣,還是忍住了心中的不滿,朝着魏清愁笑了笑,道:“魏兄,還真是幽默啊!”
魏清愁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尴尬,雙臉有些泛紅,一時間,隻沖盧布辛笑了笑。
良久,離歡喜将那大漢踢到床邊,看向盧布辛:“盧公子,此人如何處置?”
看到這大漢身上的字,盧布辛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撇了魏清愁一眼。
“敢問這字可是魏兄所寫?”
魏清愁聞聲,一聽說自己,很是歡喜,道:“盧兄好眼力。”
離歡喜又别過頭去,簡直無法直視,太丢人了。
“那此人不如交給魏兄處置,如何?”
“那,恭敬不如從命。”魏清愁的喜悅溢于言表。
魏清愁繞着那大漢徘徊了幾步,随即停下了腳步,一臉的壞笑。
拿了捆繩子,手中長槍挑起大漢,破窗而出,躍上屋檐,沖窗内喊道:“離兄,盧兄,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