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李松風在山谷中冰棺前跪了七天七夜,這期間,他如同山嶽般紋絲不動,隻求再陪陪師爺,師父再三勸阻,他也聽不進去,仍是跪着。師父知其性情,便不再相勸,每日派弟子送一日三餐,但他沒動過,每日隻是跪着看着冰棺,眼神未曾離開過。師父無奈,隻能由着他跪……
七日後,他不舍的眼神離開了冰棺,向師爺磕了三個頭,便起身離開,還沒站穩身形,便暈倒了。他跪了七天七夜,膝蓋早已血肉模糊,腐爛得不成樣子,他未曾進食,身體也早已不堪重負,全憑着毅力與心結才強撐着……
次日他便清醒過來了,他沒有停留,拖着殘破的身軀便離開了劍都,也離開了師爺……
從此,李松風“劍魔”的名号響徹江湖,弑殺師爺隻為手中劍,江湖中又有幾人知其内情?而李松風便仿佛消失般,再沒出入過江湖。也許他歸隐山林,也許他喬裝打扮重新生活,又也許他……
也有江湖傳言,說他加入了邪教……
……
離歡喜打量着李松風,留意着他的耳後,果不其然,他耳後有一黑色骷顱頭圖案,下方還有一把劍,那樣式,可不正是松風劍嗎?
離殇教高層成員,十二掌教之一--鬼劍掌教。
“掌教,不知遠道而來,有何要事?”離歡喜笑道。
“離兄,果真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李松風感慨道。
“我來是因為你身後的那位盧公子,你把他交出來,我們便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李松風說得好似雲淡風輕。
“我若是不交呢?”離歡喜微微挑眉。
“不交?你可知道他是誰?”李松風冷笑一聲。
“不管他有什麼身份,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兄弟,最好的兄弟。”魏清愁在一邊大吼道。雖然他聽離歡喜和李松風二人說話聽的毫無頭緒,但他聽到了盧布辛,他的兄弟,他忍不了。
“說得好。”離歡喜沖魏清愁豎了個大拇指,鮮有的誇了他。
魏清愁笑了,他笑得無比開心,仿佛七月的風般,笑得無比柔和。
盧布辛卻眼眶有些濕潤,他被感動了,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動,即使他們隻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但魏清愁兩人卻把自己當兄弟,盡管自己身份存疑,他們也未曾詢問過。盡管因為自己,他們被一路追殺,他們也未曾抱怨過。當然,魏清愁可能并不知情。現在,有人要他,因為他的身份,兩人也隻當自己是兄弟,不離不棄,未讓他獨處困境……
他們是兄弟,是最好的兄弟,即使面對困境,也要一同承擔……
“好啊,那我們便憑實力說話。”說時遲那時快,李松風話音未落,便拔劍刺向離歡喜。
離歡喜嘴角微微一揚,也不閃躲,劍離自己一尺遠時,才拔出星晞相迎。
“好久沒和李兄對劍了。”離歡喜化解了那一劍的攻勢,轉眼二人又刀劍相迎。
“是啊,那時候你還要喊我一聲哥哥。”李松風笑道。
一旁的魏清愁和盧布辛聽二人說話雖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也能聽出他倆曾相識,但離歡喜叫過李松風哥哥,他倆震驚了。他倆這什麼關系?“劍魔”是離歡喜的哥哥?那離歡喜又是誰?
二人本是想要和離歡喜一同出手的,可聽他倆那話,又看離歡喜和“劍魔”打得遊刃有餘,便自覺得沒打進去。
李松風和離歡喜對打着,他倆實力相當,愣是分不出個所以然來,一直纏鬥着。魏清愁和盧布辛就在那盯着,眼神緊揪着二人,一刻也不肯放過,想要看看這所謂的“劍魔”和離歡喜的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