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兄,魏兄,這人頭是避暑山莊莊主王端的。”盧布辛道。
就在離歡喜和魏清愁剛剛争吵之際,盧布辛就一直在觀察端詳着這人頭,因頭發散亂和面容上滿是血污與泥土的緣故,盧布辛并未認出,清理打量了一會兒,才從眉心的那塊痣認出了這就是避暑山莊的莊主王端。
二人聞言,皆走到盧布辛身旁,一同打量着王端的人頭。
魏清愁恢複了往常的神色,依舊是那幅清純少年模樣,總是洋溢着少年特有的微笑,與剛剛一臉生氣幽怨的神色截然不同,判若兩人。
反觀離歡喜卻蹙着眉頭,要知道就算剛剛魏清愁罵他,嘲諷他,給他臉色他都依舊是笑着的。
察覺到離歡喜不對的神色,魏清愁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隻怕沒那麼簡單。
“等等,避暑山莊王端的人頭?”魏清愁心中駭然。
“離兄,這當真是避暑山莊莊主王端的人頭?”魏清愁有點不敢确信,複又問道。
離歡喜依舊蹙着眉,“魏兄,應是錯不了的,你看他眉心的痣便應知曉了。”
魏清愁順着離歡喜的視線看向那人頭的眉心,果真有一顆痣。
避暑山莊莊主王端有一顆眉心痣,這在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有眉心痣的人除了避暑山莊的莊主,也就别無二人了,以往有人在江湖中見到有眉心痣的人,那便是避暑山莊莊主王端無疑了。
離歡喜伸出雙指探向王端脖子上的切口,血液早已凝固,離歡喜的雙指蹭了些幹涸的血,在鼻間聞了聞,随後拍幹淨手。
“離兄,如何?”盧布辛問道。
“是毒,酒樓裡酒中的毒。”離歡喜道。
“當初我們搜查時便猜測過,現在看來,當初給整個酒樓中的酒下毒的人隻是想要毒死莊主王端一人,又為了掩人耳目,讓整個酒樓的人都中了毒。”盧辛聞言神色一冷,微皺了下眉又恢複往常。
魏清愁聽聞二人的話,手捏着下巴,似是想到了什麼,眼前仿佛一亮,“離兄,盧兄,那酒樓中的血可是這莊主王端的?”
離歡喜複又抹了抹那人頭脖間的血,聞了聞,随即點了點頭。
剛剛光顧着驗毒,離歡喜并未想到酒樓中的血一事,聽魏清愁說才想起,他肯定那血就是莊主王端的,但又怕出差錯,便又确認一番。
“我記得離兄說過那酒樓中簾子上濺血是因為生者還存有意識,掙紮過,那是不是那莊主王端真的吃了靈犀丹?”魏清愁又想起了什麼。
“這小子,腦子還有中用的一天……”離歡喜在心中暗想。
聽了他這句話,不知為何離歡喜有不好的預感,雖然他說的問題也是這麼個問題,但誰知道他下一句又會冒出個什麼話來,離歡喜希望他不要問出那話......
“應該是,否則喝了那毒酒早就暈過去了,還怎麼掙紮?”離歡喜雖然神色如常,語氣如常,不知怎的,魏清愁覺得他這句話有些...不正常,雖然話是這麼個話,但魏清愁就是聽出了别的意思,但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總之怪怪的。
既然想不出,那便索性抛之腦後,魏清愁複又一笑,繼續他沒問完的問題:“離兄,那他吃的靈犀丹會不會打嗝放屁啊?”
魏清愁依舊一臉的笑意,眉眼彎彎,又帶有一些對未知答案渴求的神色。
“艹,魏清愁,你是真敢問啊你。”盧布辛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果然,魏清愁真的問出了這樣的話。
“……魏清愁你天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離歡喜聽罷氣得他眉頭蹙的更緊了,火氣直蹿,臉頰微有些泛紅。
“……啊?離兄……”魏清愁一臉茫然,他不過就是問了一句話而已……
“我看你腦子就是不正常,你腦子不正常就算了,你一天天的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自己想想,好好反省反省。”離歡喜沒等魏清愁解釋便繼續說道。由于說的急,臉頰的紅便越發明顯。
盧布辛聽了離歡喜的話,頗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離歡喜,這還是離歡喜第一次這麼生氣并且這樣直白的罵人。
這刷新了盧布辛對離歡喜的認知!!!
“我說離兄,你腦子才不正常吧,我哪兒招你惹你了,你就這麼說我?”魏清愁心中頗感委屈,自己不過就是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而已,就被人說腦子不正常,于是化委屈為生氣。
要不要臉啊魏清愁,你也不看看自己問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