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馬停在了這裡專門用來停放客人馬的馬棚,也是為了牽馬方便,三人将馬停放在了同一個馬棚。
走進閣内,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燈火闌珊的街道,兩旁是各種賣東西的鋪子,行行色色的人穿行其中,熱鬧非凡。
魏清愁蹦哒了兩下,指着一個鋪子上的玩意兒道:“離兄快看,它長的好可愛哦。”一臉的新奇。
離歡喜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是一隻小老虎,那種粗麻布鏽的,有黑的,紅的和藍的,而且布上帶着花紋,确實挺可愛的。
不過離歡喜還是說了句:“幼稚。”
魏清愁也不生氣,道:“我就是個幼稚鬼。”
離歡喜翻了個白眼表示無語。
但他還是走到了那個鋪子上問道:“多少錢一隻?”
“你好公子,一隻的話我們不賣的,三隻一共一兩銀子,正好三個顔色。”說話的是一位姑娘,但她的衣着打扮卻像一位男子。
“好,那便拿三隻。”說罷離歡喜就去掏銀子。
“等等離兄。”魏清愁說着便走向離歡喜,按住了他正要掏銀子的手。
“我說小姑娘,做生意不要那麼黑心,會天打雷劈的,這一個破老虎頂多兩文錢,三個也就五文錢,買多優惠,你幹嗎賣這麼高價,怎麼不去搶啊。”魏清愁教育道。
“你誰啊你,有病吧。”
“我強逼着你買了嗎?啊?我想賣什麼價就賣什麼價,關你什麼事,本姑娘這是純手工制作的,就這三個,多一個沒有,少一個不賣,愛買買不買趕緊滾,别打擾本姑娘做生意。”那姑娘指着魏清愁的鼻子不耐煩的罵着。
“你……你……小姑娘你……”魏清愁指着她不知該說些什麼,詞窮了。
“我……我……我什麼我,還天打雷劈,咋不劈死你個多管閑事的毛頭小子呢?”那姑娘許是覺得指着魏清愁罵不解氣,這次居然跳起來罵魏清愁。
“你這個野蠻的潑婦,誰稀罕你做的醜東西,這種東西你送我我都嫌髒,本少爺直接當垃圾一樣扔掉,天打雷劈怎麼了,劈的就是你這樣蠻不講理的黑心潑婦。”
“還咋不劈死我,老天爺還沒把你劈死來,我更不可能被劈。”魏清愁也覺得指着那小姑娘的鼻子罵不解氣,直接往一塊大石頭上一站,直接高那姑娘大半個身子,顯得氣勢十足,有種很威風的感覺,又有些幼稚可愛。
盧布辛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心說剛剛還誇那小老虎可愛呢,現在就說嫌髒,變臉變的可真快,翻臉不認人。
離歡喜也笑了,和他慣有的笑一樣,如沐春風般,就在一旁和盧布辛一起看他和那姑娘“理論”。
“你……你不要臉。”那姑娘顯然有些生氣了。
“我不要臉,那你更不要臉,本來就賣的貴,還不讓說了嗎?說姑娘你一句你就罵我,你多要臉啊。”魏清愁賤賤的笑道。
離歡喜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到底是誰先罵的人?你一上來說人家價格不合理就罷了,還說人家天打雷劈,到底是誰更不講理些?
盧布辛也是這麼認為的。
離歡喜發覺他這次居然沒翻白眼,也沒避過頭去,這丢人現眼的家夥今天丢人都丢到這份兒上了,自己竟然沒什麼表示,還擱那看着他丢人現眼,
自己真是瘋了!
“無恥之徒。”姑娘罵道。
“黑心潑婦。”魏清愁罵道。
這倆人于罵人吵架一道倒是不相上下,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啊!
“哼。”倆吵架的人同時表示了對對方的不屑,又同時一插腰,氣勢上也不相上下,然後就是互相錯開了頭。
離歡喜看不下去了,扶額搖了搖頭,心道:“真是幼稚鬼。”
他走過去拍了拍魏清愁的肩,道:“魏兄沒必要因此生氣,既然喜歡,那貴些也不必介懷,重要的是圖個開心。”
離歡喜說罷,便走向那姑娘,道:“這位姑娘,剛剛舍兄有不敬之處,還請諒解,他一貫如此,想到什麼說什麼,我代他為姑娘賠個不是。”
“嗯,這位公子,剛剛我也有不對之處,有些話說的重了些,多擔待。”姑娘說的直白,倒像是個常年混迹江湖的公子哥。
“既然說開了,那姑娘這三個小老虎還賣嗎?”離歡喜彬彬有禮的問道。
“賣的,其實我不知道價格的,隻做了這三個便随便标了個價格,既然高了,那便像那位公子說的五文錢吧。”姑娘說的時候眼神頗為不善的瞥了魏清愁一眼。
“姑娘不必,既然姑娘一開始想要标這個價,那便也不必因為别人而去改,隻要自己開心就好,不管什麼價格,總有有緣之人會買的,況且這還是姑娘自己做的。”離歡喜道。
“公子都說了,隻要開心就好,我也不是因為他說的才改的,而是他說頂多賣這些錢,這就說明我确實賣的貴了,這對普通老百姓而言,價格确實太高了些,所以五文錢,話說公子就是那有緣之人。”姑娘與離歡喜相視一笑道。
“既然姑娘都這樣說了,那便按姑娘的意思。”離歡喜說着,便掏出五文錢遞給了那姑娘。
那姑娘則将三個顔色不一的小老虎遞給了離歡喜,一隻黑的,一隻紅的,一隻藏青色的。
接過三隻小老虎,離歡喜走到魏清愁和盧布辛身邊,道:“正好三隻,我們一人一隻,魏兄,盧兄,來挑一個吧。”說着便伸手将手中的三隻小老虎攤開在他們面前。
魏清愁釋懷了些,從那石頭上跳下來,轉過頭去确保不會看到那姑娘。
而那姑娘賣了東西便把店鋪仍在這兒,不知跑哪兒去了,早已沒了蹤影。
魏清愁遲遲沒有要拿的意思,盧布辛便先拿了隻藏青色的小老虎,道:“這隻吧,跟我衣服的顔色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