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的人将玉盒拿走,作為賭注,是要先鑒定真假的。
那賭徒完全愣了,他扭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白日做夢。
那可是三枚極品珍藥啊!
半晌,賭場裡的人将那枚玉盒送回,放到了離歡喜那張賭桌的賭注區,顯然這是真正的藥。
那賭徒才回過神來,問道:“您想要什麼賭注?”
“你的命和他。”離歡喜指了指跪在後面的那人。回答他的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他的脊背冷汗直出,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可他已經應下了,另外三枚極品珍藥的吸引力太過大了些,不管怎樣,他都想賭一把,赢了,就有三枚極品珍藥和數不完的财富,輸了,大不了就是命一條。
況且他剛剛跟人賭過一次命,還沒有這樣的珍品賭注。
他一咬牙,道:“行,我的賭注便賭我一條命和那人。”
“好。”離歡喜笑道。
魏清愁和盧布辛現在不覺得這三枚丹藥有什麼好稀奇的,可能是跟離歡喜待久了,吃藥豪的極品珍藥吃多了,所以并沒覺得有什麼。
當聽到離歡喜要那人的命時,魏清愁又坐不住了,這…即使賭注是稀世珍藥,那也不能賭人命啊!
不過又轉念一想那賭徒惡狠狠的話語,魏清愁便不覺得有什麼了。
盧布辛對這種事倒是見怪不怪,淡然的看着。
離歡喜一把拿過骰蠱,将骰子放入其中搖晃,而後拍在桌上,問道:“賭大還是賭小?”
“我賭大。”那賭徒一拍桌子道。
“那我便賭小。”離歡喜笑道。
一把掀開骰蠱,裡面骰子的點數是一個一點,一個三點,顯然是小,他連拿骰蠱的手都拿不穩,“砰--”的一聲滑落在桌上。
離歡喜賭赢了!
那賭徒冷汗直冒,自己賭輸了,要死了!
人在面對生命時總容易失去理智,會下意識的恐懼。
他顯然也不例外,身體忍不住的發着抖,心裡極度的害怕,卻又無能為力,隻能等着死亡的降臨。
離歡喜突然嗤笑一聲,道:“你輸了,不過我的賭局向來是可以三局兩勝的,不知你還賭不賭?”
聽前句聽得那賭徒更加恐懼,聽後句倒是讓他眼前一亮,也就是說,自己還有翻牌的機會。
一想到自己不會死,那賭徒立刻道:“賭。”
“還賭大小?”那賭徒不确定的問道。
離歡喜喝了口茶,放下杯盞時道:“不,這次我們來賭奇偶。”
“賭注不變?”那賭徒問道。
“不變。”離歡喜答道。
離歡喜将骰蠱推向那賭徒,道:“我賭奇。”
那賭徒接過骰蠱,破天荒的上下左右搖晃着,搖了起碼得有一分鐘,然後“啪”的一聲,将骰蠱拍在桌子上,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我賭偶。”那賭徒在拍下骰蠱時道。
離歡喜伸手掀開骰蠱,裡面一個三點,一個五點,顯然是奇,離歡喜赢了!那賭徒又輸了!
再次翻車,那賭徒慌了,直覺告訴自己不想死,可已經輸了,該怎麼辦呢?隻能等死!
離歡喜笑了,他喝了口茶,依舊是那種平淡的聲線,道:“你又輸了,三局兩勝,我已經赢了。”
“不過我想要再賭一場,最後一場直接定勝負,前面兩場作廢,如何?”離歡喜又抿了口茶。
光是這,那賭徒就心動了,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再賭一賭也沒什麼,說不定還會翻身呢。
賭徒都是這種心理,更别提是已經賭上命的賭徒了。
“不過我要換賭注。”離歡喜道。
那賭徒就知道沒這好事,他以為離歡喜要減少賭注,誰知離歡喜又來了句“換你的賭注。”
“怎麼換?”那賭徒問道。
其實他挺意外的,竟然是要換自己的賭注而不是減少賭注。
他很樂意,畢章連命都賭上了,換别的什麼也無所謂了。
“我要你輸了任憑我處置,那位也任憑我處置。”離歡喜道。
在賭場裡賭注是什麼那便是什麼,而且還要在賭完後立即兌現,像賭命的,賭赢的一方要在賭場内殺了賭輸的一方,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殺死對方,反正一定要殺死對方,不可以說我帶走再處置,這便是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