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魏清愁滿臉的不自在,心裡莫名有些爽。
“那啥,聯系的話我們要謹慎小心。離殇教在各處都有暗哨,飛鴿傳信的話是有可能被劫的,所以不可行。我們現在要商讨一個不易被察覺且隻有我們幾個知道的獨特方式。”大漢見魏清愁一句話也不理自己,便自顧自的回答起毛小冉剛剛問的問題。
“不能飛鴿傳書,那還傳什麼信啊?你跑來遞給我們嗎?”魏清愁道。剛剛被氣的還堵在心裡,出了口氣瞬間舒服許多。
“不怕暴露的話也不是不能。”大漢笑道。
“你……”魏清愁無話可說,剛剛出去的那口氣又回來了。
“行啊,隻要你不怕我們就不怕。”魏清愁調整神色道。先前還是有些蹙眉的,現在嘴角有一絲笑意。
“開玩笑的話怎麼還當真了呢?”大漢讪讪笑道。
“怎麼不能當真?”魏清愁反問道。
“這是玩笑話,所以不能當真。”大漢解釋道,他預感到接下來沒哈好事。
剛這樣想着,魏清愁便來了句:“我沒聽出來這是玩笑話。”他嘴角擒着笑,面上端的卻是波瀾不驚,一臉的平靜。
這是報複,報複大漢先前整他的那話。
大漢心領神會,道:“你聽出來啥便是啥吧。”面容依舊,也聽不出他有半分的生氣。
魏清愁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離歡喜打斷了。
隻見離歡喜一邊從後鉗住魏清愁的一隻手,一邊道:“接下來就商讨一下傳信的事吧。”
幾人并未反對,大漢率先開口道:“傳統的傳信方法肯定不行,現下我也沒想到合适的,不如我們幾個都提一個,最後挑一個最合理的然後綜合修改一下。”
離歡喜聽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道:“就按這位,呃,怎麼稱呼?”
“平時他們一幫小子都叫我老大,我們是沒有名字的,隻有代号,在教内我的代号是山,隻有掌教級别的有名字。”大漢道。
雖然大漢這話說的不輕不重,也就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了,可魏清愁還是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的悲傷。
怎麼可能不悲傷呢?他們是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卻得不到自由,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這,他們總不能叫人家老大吧,于是便道:“就按山兄的意思來。”
說罷離歡喜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可為時已晚,魏清愁聽罷已經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山熊哈哈……”
“魏清愁。”離歡喜忍住怒火吼道。
大漢也跨了臉,一副别人欠了他錢的哀怨冷厲目光,瞪了魏清愁一眼。
盧布辛和毛小冉也忍不住笑了。
大漢現在解鎖新稱呼一山熊,雖說是山兄,但被魏清愁一搞諧音,他這也留下了陰影。
人家是童年陰影,他這是中年陰影。
偏偏魏清愁還不自知,依舊“哈哈”笑着,直笑的肚子岔氣,才堪堪停下。
笑意未退,許是先前笑的太急的緣故,魏清愁的臉有些微微泛紅,他一邊忍着肚子岔氣的異樣難受,一邊道:“不好意思哈山兄,實在是沒忍住,報歉,哈哈哈…”
一想到這事,魏清愁又是沒忍住笑了,由于肚子岔氣,他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些許淚滴,這場面,簡直是哭笑不得。
大漢的臉更黑了,雖然魏清愁說的是“山兄”,他還是聽成了“山熊”,原因無他,實在是魏清愁的笑太魔幻了。
岔氣的感覺太難受了,隻要一笑它就一陣陣的抽動。魏清愁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忍着不發出聲,擱這無聲大笑。不過作用甚微,隻好漸漸收斂了笑容。
四雙目光都盯着魏清愁看,這眼神怎麼說呢,有種看傻子一樣的感覺。
“那什麼,報歉啊,我這人就這樣,一笑就容易刹不住車,再想到這個笑點還是忍不住笑,多擔待啊,特别是山兄。”魏清愁撓頭笑道。
這動作倒給人一種低頭認錯的錯覺,但也僅是錯覺而已。
因為魏清愁說罷便又忍不住笑了兩聲,不過好在他及時堵住了嘴,不至于發出笑聲,卻把臉給弊的通紅。
幾人的目光便更顯嫌棄之色,尤其是毛小冉,表現的極為明顯。如果先前是看傻子,那麼現在便是看大傻子,不過離歡喜除外。
不知是不是錯覺,毛小冉覺得離歡喜在笑,他的眼神維持着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嘴角卻有些上揚,不過幅度不大,幾乎看不出來。
離歡喜的嘴角在不自覺間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他在笑,眉眼彎彎,下眼袋的卧蠶凸起,目光盡顯溫柔,風拂過,吹亂了他額前的發絲,極盡柔和。
盧布辛在看到離歡喜沖魏清愁笑的時候,不知是出于習慣本能還是什麼,他用手快速拍了兩下毛小冉的肩膀,用隻有兩人間能聽到的話耳語道:“唉唉唉,你看,離兄,離兄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