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頓時陷入了尴尬。
“山兄,我們接着讨論一下怎麼聯系的問題吧。”魏清愁道。
“剛剛也說了,普通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我們要在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的前提進行聯系,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大漢道。
“那怎麼辦啊?”魏清愁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大漢道。
“所以才需要我們幾個商讨一下啦。”大漢又道。
“你……”魏清愁無話可說。
“唉魏兄,我覺得你們可以專門建一個負責秘密傳遞消息的組織,這樣既方便又沒有别人會發現。”毛小冉道。
魏清愁雙眼一亮,道:“毛兄的這個想法不錯,離兄,你看怎麼樣?”
離歡喜白了魏清愁一眼,道:“魏清愁,你的腦子呢?”
“我腦子在頭上呢離兄。”魏清愁眨巴了兩下眼道。
魏清愁覺得離歡喜還挺幽默風趣的,竟然問他這麼弱智的問題。
離歡喜對這人簡直無語了,又白了魏清愁一眼,道:“我知道你腦子在頭上,不在頭上還能在屁股上不成?”
這語氣…魏清愁驚覺自己可能會錯了意。
下一秒,果不其然。
隻聽離歡喜道:“魏兄啊,你想一想光建一個這樣的組織需要多大的精力,金錢,時間,暫且不說這個,你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是信的過的嗎?”話罷還挑了挑眉。
魏清愁有些尴尬,他想到自己直白回答離歡喜的那句“你的腦子呢”時憨憨的樣子,臉有些泛紅,頭微低看。
“嗯?魏清愁,你是怎麼一本正經的說出那句話的?”魏清愁自顧自的質問起了自己。
“俗話不是說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嗎,所以魏清愁,這也沒什麼好尴尬的…”魏清愁又安慰起了自己。
想明白後,魏清愁擡起了頭,沖離歡喜一笑,道:“離兄,這個…這個我确實沒想到,是我思慮不周哈。”
話罷,魏清愁又想到了什麼,道:“不是離兄,這是毛兄提的建議,我隻是負責傳遞罷了。”
離歡喜複又挑眉道:“你隻是傳遞?那問我覺得這想法怎麼樣的是誰?”
魏清愁欲哭無淚,這事他找誰說理去啊,他隻不過是順口這麼一問罷了。
這下魏清愁終于知道了什麼叫作禍從口出了。
“離兄啊,剛剛确實是我語出不當……”魏清愁隻得認命般的軟下态度。
魏清愁很有自知之明,他深知憑自己這張嘴就算磨破嘴皮子也說不過離歡喜。
一旁的三人看的津津有味,個個嘴角噙着笑。
離歡喜并不打算再與魏清愁計較什麼,道:“剛剛毛兄說的這點計劃有些不切實際,若真計劃了耗費更是巨大,再者就是會有漏洞,無法保證沒有潛伏的第五人。”
“對此,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普通的飛鴿傳書,不過信上要以内力加一層結界,隻有特定的人能打開,如果是被旁人截獲,那這封信便會自動銷毀,且你自己也會有感應,飛鴿便會原路返回。”離歡喜道。
不要問離歡喜是怎麼知道這法子的,實在是之前護送藥物的時候他經常這麼幹,同一原理應用于不同的事物,卻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法子好啊,杜絕一切後患,就是該怎麼操作呢?”大漢誇贊道。
呃,這個,離歡喜也确實沒想到這個問題--這個法子隻有他自己會。
不過沒有關系,既然提出來了,那小離同學勢必會為你掃清一切障礙,手把手的把你教會。
“嗯,等會我教你。”離歡喜道。
“哇,離兄真是好生曆害……”魏清愁滿臉笑意的誇贊道。
誇的天花亂墜,驢嘴不對馬嘴,總之什麼好聽就撿什麼誇。
毛小冉直接翻了個白眼,對這種傻逼行為表示了最直接的看法。
盧布辛隻是笑,笑的又岔氣了。
大漢則是“哈哈”笑出了聲。
離歡喜則一臉我不認識這人的表情,内心應當是非常無語的。
“不是,山兄你笑什麼?”不知出于什麼原因,魏清愁直覺某人是在嘲笑自己。
果然,某人道:“那個魏兄啊,我笑你口才好,哈哈哈…”
說了這麼久的話,大漢也摸清了這四人的姓氏,他們對自己以兄弟相稱,他亦與他們以兄弟相稱。
“我口才好你會笑?你會這樣哈哈大笑?這怕不是嘲笑吧?”魏清愁心道。
不過魏清愁現下心情大好,并不在意,笑道:“那多謝山兄誇贊,我很榮幸你因我口才好而開懷大笑。”
大漢收斂了笑容,憑他敏銳的觀察力,他本以為魏清愁會開口罵自己,沒想到會這麼平靜,隻是笑着點了點頭。
“我的天啊,魏兄你怎麼沒生氣,這不公平,這不科學啊!”毛小冉道。
明明她說魏清愁一句,那人有十句八句等着怼她,憑什麼大漢都這麼嘲笑他了,而他還彬彬有禮的說話?
魏清愁一臉不明所以,稍帶疑惑看向毛小冉道:“我為什麼要生氣啊毛兄?還有什麼不公平?什麼不科學啊?”
行吧,這貨今天怕不是吃錯藥了吧?
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毛小冉還是決定不把這事告訴魏清愁,否則又是一場口舌之争,遭殃的還是她自己。
“沒什麼,沒什麼,魏兄可能聽錯了吧,我剛剛可沒說話。”毛小冉面不改色道。
“啊,自己現在耳朵都開始不好使了嗎?不對不對,毛兄剛剛明明說了,還是她說謊不承認……”魏清愁心想道。
“離兄,毛兄剛剛說話了麼?”魏清愁問離歡喜道。
“說了啊,就剛給你說了一句話,你難道不記得了嗎?”離歡喜道。
“說的哪句?”魏清愁問道,他現在顧不上别的了,隻急于求證自己耳朵是否出了問題。
“就說了你聽錯了的那句。”離歡喜強忍着笑意崩着臉道。
“哦。”魏清愁有些失落的答了一句。
“完了完了完了,魏清愁你完了啊,前有離兄說你腦子不好使,後有現在耳朵真的不好使了,你這提前進入老年多病時期了嗎?”
“怎麼了魏兄?”離歡喜明知故問道。
“沒怎麼,離兄啊,我給你說個事,就是…就是我耳朵現在不太好使,可能時不時會幻聽,如果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多擔待啊,還有盧兄和山兄。”魏清愁情緒低落道。
離歡喜沒說什麼,盧布辛和大漢均笑着應了。
“離兄,怎麼沒有我呢?你剛剛可是誤會我了!”毛小冉道。
“怎麼會沒有毛兄呢?隻是剛剛已經冒犯過了,報歉,多擔待哈。”魏清愁道,說話給人一種很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