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愁張羅着又逛了幾家鋪子,随後三人找了家茶館休息。
離歡喜要了壺茶,不一會兒小二便将茶水端了上來,茶壺精緻,杯盞小巧,小二放置好道:“客官您慢用。”
離歡喜伸手拿起茶壺,一手端着,一手扶着壺蓋,手腕傾斜,茶水順着壺嘴流入杯中,發出聲響,不經意間露出衣袖下的一節腕子。
手腕很白,看的魏清愁想要做些不好的事,想要在這上面留下紅痕……
“盧兄,魏兄,嘗嘗。”離歡喜放下茶壺,将杯盞遞到盧布辛和魏清愁身前。
“好。”盧布辛端起茶盞嘗了口茶,這茶入口微苦卻很清新,雖與盧國的甜茶不同,卻也是别有風味。
“不錯,這茶很好喝。”盧布辛點評道。
魏清愁聞着茶很香,便大口喝了一口,誰知這茶是苦的,他本想吐出來,但這茶是離歡喜給他倒的,他又不舍的吐,便強忍着喝完了,末了還誇贊道:“好喝好喝!”
離歡喜拿起杯盞品了口茶,“這是桂花龍井茶,入口清香又帶有苦澀,确實是很不錯。”
“魏兄喝茶要慢慢品,再來一盞?”離歡喜道。
“好。”魏清愁硬着頭皮答應了,雖然他想拒絕,但是他又想喝他離兄倒的茶。
離歡喜又給魏清愁倒了盞茶,這次魏清愁倒是喝的很慢。
幾人喝茶談話,不覺間天色暗了下來。
……
毛小冉偷偷回去,不料被都内長老逮了個正着,還沒解釋什麼便被大長老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然後便被大長老帶着去安排酒會事宜。
雖說毛小冉身為都主,且誰都不怕,但是大長老作為她的師父,她也不敢太過分。
況且酒會這麼重要的事,作為都主卻在酒會當天才回來,也不怪都内長老着急。
此時毛小冉正在換衣服,作為都主自然是不能随便穿個衣服就出席,但是毛小冉一貫很讨厭穿這種華服,穿上難受的要死,每每這個時候她脾氣都很差,但是她也不亂發火,她喜歡跟丫鬟們吐槽。
“小暢,你說這華服是不是就很醜,啊啊啊,我真不想穿這種衣服。”毛小冉道。
被喚作小暢的丫鬟正在為毛小冉更衣,聽罷笑了笑,道:“都主您看您說的什麼話,哪裡醜了,很好看的。”
“真的嗎,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别扭。”
“那是都主不習慣穿這種衣服,而且您平時都穿男子的衣服,所以不習慣,再說誰家女兒不喜歡華服呢?您瞧着吧,等會穿上指定好看。”小暢道。
“你啊,就是嘴甜。”毛小冉打趣道。
雖然但是,她還是不喜歡,又不是第一次穿。
……
街上的人多了起來,形形色色的人穿行其中,街邊店鋪外都挂着彩燈,河邊橋上也是,雖然天黑了,但是仍然很亮。
“離兄,我們出去逛逛吧,你看,橋上好亮,我們去放花燈吧。”魏清愁看着窗外的景色道。
“好。”離歡喜莞爾,便答應了。
“盧兄也要一起放花燈!”魏清愁補充道。
“好,一起放花燈。”盧布辛道。
三人起身離開了茶館,轉眼被淹沒在人流中。
“離兄,離兄。”魏清愁喊道,由于人太多,魏清愁一個沒注意便看不到離歡喜了,頓時有些着急。
“我在這。”離歡喜被人流擠着,聽到魏清愁叫自己便擠着往前走。
“我還以為你走丢了呢離兄。”魏清愁見到離歡喜便抓着他的袖子一起走。
“沒有。”離歡喜淡淡道,這話怎麼聽怎麼别扭。
感受到胳膊上的暖意,離歡喜低頭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手,皺了皺眉,怎麼自己一開始沒有察覺到?
“手拿開。”離歡喜的聲音有點冷。
“不要,一會兒離兄要是再走丢了就沒法和我放花燈了。”魏清愁道。
“我再說一遍把手拿開,我不會走丢。”離歡喜一字一頓道。
“不要,剛剛離兄明明就走丢了,你騙我。”魏清愁有些委屈。
離歡喜停下腳步,道:“好,那你自己去放花燈吧。”
魏清愁愣了愣,抓的更緊了,道:“不要,離兄你答應過的。”
“魏清愁,要麼把手拿開,要麼我現在就走。”離歡喜道。
“離兄……”魏清愁還是把手松開了,但他有點傷心,便在松手的那一刻偷偷親了一下離歡喜的唇。
親完魏清愁暗自笑了笑,便往河邊跑去。
離歡喜的臉色有些紅,他有些惱怒,大庭廣衆之下被親,這小子真他媽的過分。
離歡喜不是什麼封建的人,對于這種事他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離歡喜隻想揍人!況且魏清愁還他媽對自己做過那種事。
橋上行人太多,魏清愁那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根本不會被人注意到。
盧布辛隻笑不語,在人流中慢慢走着。
人家小情侶打情罵俏的,自己去了萬一人家不好意思了呢!
“魏清愁,你别跑,給我說清楚。”離歡喜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追到河邊,離歡喜累的有些喘,結果卻沒見到魏清愁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