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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同山探險(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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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不是好事,我們再修煉三年,也更有勝算。”

“其實,沈定人挺義氣的。這次去大同山是我們大家一起的主意,并不是他撺掇的。而且他還救了傾城公子,和那魔頭打了個平手。”有個世家子弟小聲道,但同行之人内功極佳,個個耳聰目明,自然都聽到了。

默了會兒,他爹揪着他耳朵開罵:“你還敢說?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實話實說而已,他賭錢赢了分了我們不少呢,而且我跟着他押也賺了不少,合起來足有一千多兩呢。”那人即使被他爹揪耳朵也要說。

他爹一愣,随即揪得更緊,音貝飙升:“賭錢?你居然還敢去賭坊?你看我不……等等,你說赢了多少?一千兩?給我看看。”

“行,您先松開。”

小夥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每次都揪同一隻,都一大一小了。”從兜裡掏出一把銀票。

他爹一把奪過,一張一張看過去,二話不說放進自己兜裡了,還不忘瞪自家兒子:“接下來給我老實點兒。”

若無尤想說什麼,還不曾開口他哥就捶了他一拳:“就你這破嗓子,少說話。”

沈定聽了一嘴,問道:“若兄,你的嗓子如何了?”

“被那魔頭點了穴,打得太狠了,估計傷到聲帶了,回去養幾天就好。”若無尤變成了公鴨嗓。

沈定本想用内功幫他療傷,随即想起什麼,對十一道:“十一,可有解法?”

十一瞥了沈定一眼,直接走向若無尤,一番查看,道:“可以通過按摩幫助複位。”

“怎麼按?”若無悔立即問道。

“像這樣……”十一按着自己喉嚨的位置,仔細講解。若無尤不甚在意,反倒是若無尤兄長學得尤為認真。

“對了,沈兄,你把那魔頭的面具拿下來之後,後來不是被那魔頭拉進一個密室了麼?你看清他的樣子沒有?”若無尤頂着公鴨嗓問道。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定身上。白衣美人異常神秘,無人知曉其來曆,除了知道他是男的,别的一概不知。久而久之便對他格外好奇。

沈定摸了摸眉毛,點頭道:“看到了。”

“是麼?他長什麼樣?”

“醜,奇醜無比。眼睛一大一小,眉毛是白色的。塌鼻梁,厚嘴唇,是我見過最醜的人。還好你們沒看到,要不然準做噩夢。”沈定道。

各世家子弟皆大吃一驚,同時又有些慶幸。

衆人走到山腳,各自分道揚镳。用内功趕了一夜的路,剿除魔教的計劃又沒能實現,身心俱疲。再加上沈定身中“劇毒”,無法施展内功,便租了幾輛馬車。

沈含冰本想和一兒一女乘一輛,但沈勻叫他同坐。沈拂霜和沈悠然便和沈定十一乘一輛。

沈定十一坐一邊,沈拂霜兄妹坐對面。剛坐穩,十一便握住沈定手腕把脈,沈定下意識想掙脫,但十一抓得很緊:“别動。”沈定便不動了。

“怎麼樣?有沒有事?”沈悠然見十一把了許久還沒說話,忍不住問道。

“暫時無礙,這幾天少練功,等毒性散了便無事了。”十一道。

沈定收回手,點頭如搗蒜,一定謹遵醫囑。

沈悠然表情松動,沈拂霜又有問題了:“這化骨散不是要服藥才能解毒麼?為何他可以自行消散?”

“阿定内功深厚,又學過調息之法,化骨散無法滲透。”十一實話實說。

沈拂霜卻變了臉色,是何等深厚的内功竟連化骨散也起不了作用?莫非沈定已是化境?他曾聽爺爺說過,化骨散是魔教七長老之一所配,中此毒者需在十日内服用解藥,功力較深厚者可延長至三月内服用,否則變會逐漸淪為廢人。唯有一種情況例外,内功已入化境,可以運用自如,便沒有效果。但百年來,不過四人。

許多人汲汲營營一生,都沒法達到,沈定這毛頭小子居然練成了?不,應該不會。沈拂霜心裡一時百味雜陳。

沈悠然忍不住打量沈定,沈定坐沈悠然對面,想忽略都難,笑着打招呼:“悠然妹妹。”

沈悠然回神,從兜裡掏出一枚梳子:“頭發,梳梳。”

沈定一愣,也不知道秦休把他發型弄什麼樣了,笑道:“妹妹手巧,替我弄吧。”

“别得寸進尺,你自己的頭發不會自己梳?”沈拂霜道。

“這不是看不見麼。”沈定依舊笑眯眯的。

“我來吧。”十一拿過梳子,起身替沈定梳頭。沈定懶懶地半轉過身配合,一臉惬意。十一手法熟練,看樣子平日這活沒少幹。

沈拂霜和沈悠然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讀出了心中所想。

十一弄完後,道謝雙手奉還,沈悠然颔首接過,但看十一的眼神不對勁了,眼珠子在對面倆人身上打轉。

“你們倆是什麼關系?”沈拂霜直接多了。

沈悠然在桌下踢了他哥一腳,要不要這麼直接?

沈定一把攬住十一,另一手在自己和十一之間指了指:“我們什麼關系還不明顯?”

“你們是……”沈悠然有些說不下去。

“兄弟啊,長得不像麼?”沈定接過話。

“兄弟?”倆兄妹異口同聲。

“正式和你們介紹一下,我哥哥,沈十一。”沈定掌心朝上,五指并攏指着十一。

“親的?”沈拂霜問。

“不是,我是孤兒,被阿定父母所救,他們收養了我。我和阿定從小一起長大。”十一道。

“就是親的。悠然妹妹,叫十一哥哥。”沈定道。

“十一哥哥。”沈悠然很聽話,脆生生喊人。

十一黑皮隐隐泛紅:“嗯,你好。”

“讓你叫你就叫,你親哥就一個,坐在你旁邊,懂?”沈拂霜不滿。

“要你管?”沈悠然翻了個小白眼。

“找揍。”沈拂霜作勢便擡手。

沈悠然躲向沈定這邊,挽住他的胳膊:“阿定哥哥,救我。”

沈定很配合,護着道:“别欺負我妹妹。”

沈拂霜悻悻然放下收手:“出息了啊,還會搬救兵了。他現在跟普通人可沒什麼兩樣,内功都用不了。”

“等他好了的。”沈悠然不服道。

“是麼?那來試試?”沈定替沈悠然撐腰,姿态從容,讓人看不真切。

沈拂霜不說話了,沈悠然躲在沈定身後沖她哥吐舌頭,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哥如此吃癟。爽!

沈拂霜瞪她:“你就嘚瑟吧。他還能保護你一輩子不成?等以後找了男人,看他還有沒有功夫理你。”

沈悠然神色黯淡,松開沈定的胳膊,坐了回去。沈拂霜面有悔色,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再說什麼也于事無補。

沈定囧,想開口解釋,沈悠然猛地擡頭,鄭重其事道:“阿定哥哥,我尊重你的感情,喜歡男子也并沒有什麼的。祝你早日找到幸福。我、我以後都隻會把你當哥哥。”

“……好,謝謝妹妹。”沈定星星眼閃爍。

沈悠然也燦爛一笑,這幾天她也想了很多,沈定對她的所作所為皆是哥哥對妹妹的愛惜,沒有其他意思,她也不必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作繭自縛。更何況他也不喜歡女子。

沈定用笑容掩飾尴尬,悠然對他竟有那種想法?許是之前對他的某些行為誤會了,當下也沒了解釋的念頭,先這麼将錯就錯吧。大不了等将來找到心儀的女子,再說自己改主意了呗。

“放心,就算我以後……也不會抛下家人的。任何時候妹妹需要幫忙,我都會義不容辭。”沈定道。

“漂亮話誰不會說?以後的事誰知道?”沈拂霜拆台第一名。

“行,那你說一個。”沈定道。

“……話說回來,你比我小吧?是不是也該長幼有序?”沈拂霜極生硬地轉了話題。

沈定點頭,清了清嗓子:“拂霜哥哥,弟弟有禮了。”

“停停停,你還是直接叫名字吧。”沈拂霜頓時如坐針氈,被惡心得快吐了。

其他三人低聲笑,沈定收斂笑意:“這是你說的啊。”

“你不愧是沈二姑姑的兒子。”沈拂霜沒好氣。

沈悠然不笑了,又踢了他哥一腳。

“你踢我幹嘛?我又沒說錯。”沈拂霜大聲道。

“沈二姑姑?”沈定和十一對視一眼,随後看向他們。

“我問你,你娘是不是叫沈含煙?”沈拂霜問。

沈定點頭:“不錯,你們聽說過她?”

沈拂霜得到印證,哼了聲,眼神明顯帶着幾分不屑和厭惡,閉眼不再說話。

沈悠然有些為難,小聲道:“阿定哥哥,你别理他。我爹和姑姑,就是你娘,當年鬧得有些不愉快。據說姑姑當年是被趕出門派的。”

“怎麼回事?”沈定追問。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和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沈拂霜不耐打斷。

“你這麼兇做什麼?阿定哥哥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混淆是非。”沈悠然也怒。

“我看不見得,他一來就搞得大家不得安甯。攻打魔教的計劃也被他毀了,簡直有過之無不及!”沈拂霜道,随後瞪着沈定,“看什麼看!回去後看爺爺不罰你。”說完後再次閉上眼睛。

沈定:“……”

沈悠然無奈,眼神傳達歉意,指了指沈拂霜,又點了點自己的腦門,搖了搖頭。

沈定嘴角微揚,點頭表示理解。

-

興州,天清派。

沈定遠遠看到門口圍着一大群人,各個身着紫色校服,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雀躍興奮。比武大賽的結果江湖上人盡皆知,奪冠之人竟是一個無名小卒。這個無名小卒雖說身份來曆有些許複雜,但到底是天清門下。這個消息可讓衆天清弟子臉面有光。算起來,這次比武大賽是天清赢了!

沈勻他們走近,衆弟子恭敬道:“掌門好。”

沈勻點了點頭。

有兩弟子手裡合拿着花環,在人群中搜尋,走到沈定面前,高興道:“你就是沈定沈公子吧?”

“對,你們認得我?”

倆人頓時更開心了:“認得認得,比武大賽的冠軍嘛。這個送你。”說着打算把花環給沈定戴上。

沈定配合低頭,脖子上多了一束色彩缤紛的花項鍊:“謝謝。”

“沈兄,聽說你把那蘇傾城打得鮮血狂吐不止,把姜流光打得隻剩褲衩,你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你七大派的劍法看一遍就會?尤其是我們天清的絕招,更是出神入化,能否教教我們?”

“我們還聽說,你是……掌門的私生孫,是真的麼?”

“你的母親是誰?功夫是她教的麼?”

“你怎麼這麼八卦呢?英雄不問出處懂不懂?”

“我就問問嘛……”

一大群人圍住沈定,問東問西七嘴八舌。

“誰讓你們來這兒的?東西送完了,人看到了,就滾去練功!”沈含冰怒氣沖天。

所有人噤聲,作鳥獸散,不一會兒走個精光。沈含冰對沈定更是沒有好臉色,哼了聲率先進去了。

“阿定,你跟我來一下。”沈勻溫和道,說完擡步往裡走。

沈拂霜幸災樂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小聲道:“你完了。”

沈定把花壞摘下來套在十一脖子上,經過沈拂霜身邊時,輕輕捶了他一拳。沈拂霜被打得重心不穩,被迫後退幾步,怒指沈定:“你?!”

“就這?你也去練功吧。勤能補拙。”沈定氣死人不償命,轉頭笑對沈悠然,“悠然妹妹,十一哥哥就麻煩你照顧一二啦。”

沈悠然乖巧點頭。沈定瞧着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真乖。”然後追沈勻去了。

沈悠然紅着臉摸了摸方才沈定捏的地方,對十一道:“十一哥哥,我帶你逛逛吧?”十一颔首道謝,倆人并肩而行。

一時間,門口隻剩下被打懵了的沈拂霜,反應過來後氣得大聲咆哮,内心問候了沈定幾百遍。

-

天清祠堂。

沈勻上了香,沈定也照葫蘆畫瓢,算是認祖歸宗。

“跪下。”沈勻指着某塊牌位前的蒲團,語氣帶着幾分嚴厲和不可抗拒。

沈定跪下,見牌位上寫着—先室沈母陳氏閨名如涵之靈位。旁邊的牌位寫着—先室沈母徐氏閨名心蘭之靈位。

“你母親近些年可好?”沈勻又恢複溫和。

“挺好的,我們一家四口在一座島上生活。”沈定答。

“你父親是什麼人?”

“我爹叫沈七,是個閑人,整日看書彈琴,不問世事。”

“可會武功?”

“不會,我武功都是我娘教的。”

“你娘叫你來找我?”

“嗯,她叫我來看看您,說我有一個外公,說您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想知道您這些年好不好。”

“她自己怎麼不來?”沈勻沉默片刻。

“她說,她沒臉見您。外公,我娘當年是做錯什麼事了?”沈定心裡隐約有個念頭破土而出。

“你可知錯?”沈勻不答反問。

“嗯?嗯,我不該擅自主張,帶他們去大同山,還被扣住,破壞了剿滅……的計劃。”沈定問什麼答什麼,認錯态度極好。

“這裡供着的是沈家祖輩,天清自開創以來,曆代掌門的牌位都在此處。我每日都會來待一會兒。”沈勻看着前面的牌位,又似乎沒有,“你面前的牌位是你外祖母,另一位是你舅母,她們去世同你母親有關。若不是你母親當年頑劣,不肯聽我和你舅舅的,非要……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沈定靜靜聽着。

“事情已經過去,多說無益。阿定,我希望你同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私自去魔教,不和魔教的人有絲毫瓜葛。待日後助百家一同滅了魔教。”沈勻接着說。

“我知道了,外公。”沈定道。心中卻有了計較,對着牌位拜了三拜。

沈勻可以不計較前塵往事,但沈含冰似乎仍耿耿于懷。接風宴席上,臭着一張臉。當沈定向他敬酒時徹底爆發,沈勻的話也不管用。

“爹,你看這張臉,和那人像了七八分。一看到他,我就想起心蘭當年慘死的模樣。我就恨不得一劍殺了他!”沈含冰憤然起身,臉色吓人。手背青筋盡顯,左手握着劍,劍柄顫抖。

“爹!”沈悠然見狀,失聲叫道。

沈拂霜也跟着起身,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爹氣成這樣,在外人面前儀态盡失!他想提醒沈定讓他趕緊跑,但轉念一想,他爹不一定能打得過沈定。也不知沈定的化骨散解了沒。正糾結時,沈勻發話了:“住嘴!在晚輩面前像什麼樣子?之前同你說的都喂狗了?你還敢說當年,當年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自作主張,阿煙也不會那樣做!”

“難不成由着她胡來麼?她沈含煙沈二姑姑多有主意多威風啊,主意大得很。結果呢,害死了心蘭、害死了娘,還生了這個孽種!”

“啪”,所有人心驚肉跳。沈勻右掌抖動,這一掌用足了力氣,沈含冰臉歪在一側,嘴角流血。

“爹!爺爺!”沈拂霜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沈勻直指廳外:“滾!給我滾回去,好好反思!”

沈含冰仿佛被這一掌打傻了,大笑道:“哈哈哈,您從來就偏心,從小您就更喜歡沈含煙,無論她做錯什麼您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在您眼裡什麼都不是!”沈含冰吼完,狂奔了出去。

沈拂霜立即追他爹而去,沈悠然呆若木雞站着。沈定有億點尴尬,撓了撓眉毛,好像又是因他而起?

天清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好好地一頓慶功宴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沈定是沈二姑姑的兒子?怪不得功夫如此出衆。想當年沈二姑姑的威名在武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古靈精怪、悟性極高,不出意外的話,沈二姑姑就是下一任掌門。可後來沈二姑姑不滿沈掌門和沈含冰給她定的婚約,逃婚了。再後來,沈二姑姑就被趕出門了,在江湖上銷聲匿迹,天清也因此式微。當年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原來掌門夫人和沈大夫人的死竟和沈二姑姑有關?

沈勻臉色稍緩,重新坐下:“諸位見笑,請自便。阿定,莫理他。”大夥兒本已想走,但掌門發話了,隻好繼續硬着頭皮吃下去。

沈悠然也坐下。

沈定道:“外公,我想外出遊玩一陣,拜訪其他各派,順道也賠個不是。”這次比武大賽奪冠,得了一塊通行令牌,能自由出入七大派。

沈勻略一計較,點頭同意。現在這個情況,讓沈定離開一段時間,也許對大家都好。正好沈定初出江湖,代表天清和各大派多聯絡,搞好關系也是好的。

次日,沈定和十一背上行囊告别衆人下山了。沈勻本想讓沈拂霜和沈悠然也跟着同去,長長見識。但沈含冰說什麼也不肯,放話誰去了就決斷父子/女關系。倆人不敢忤逆父親大人,沈悠然偷偷來送行,給沈定塞了一大堆零嘴,還有盤纏衣物。沈定隻收了零嘴和衣裳,銀子沒要,反而還給了沈悠然兩千兩。一來銀子他夠,二來有秦休在,他最不缺這玩意兒了。

沈定心情頗好,一路吃着零嘴哼着歌,好不惬意。到了鎮上,沈定直奔天清客棧,一進門便看到秦休在一角對面門口坐着,喝着酒。秦休見到沈定,放下酒杯,沖他招了招手。

沈定三步并兩步走了過來,熱情道:“秦休,别來無恙啊。”

十一大驚失色,想到什麼:“你和他約好的?”

秦休表情不變,周身氣場卻是冷了不少,看了眼跟進來的十一:“他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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