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說地下黑醫的話，我姑且還是知道的。”

“不不不，是更之前的事。那時我還是一位軍醫呢。”

這下中原中也是真的驚訝了，想不到面前文質彬彬的大叔還上過戰場，但完全沒有軍人那種淩厲的氣質。

森鷗外不用看都知道中原中也在想什麼，隻是苦笑一聲，隐去了一些不能透露了細節，解釋道：“畢竟我隻是呆在後方治療軍人嘛。”

“那個時候戰線吃緊，我方幾乎沒有什麼優勢。于是我提出了一個計劃。”

“不死軍團”計劃，基于一位僅能将瀕死的人完全治好的異能力者的計劃。

一開始，計劃很順利，無論是軍人也好還是那位異能力者，都非常高興自己可以派上用場。

但森鷗外小看了人心，或者說，高估了人心。

他以為至少訓練有素的軍人是不同的。

但無論是因為持久作戰卻無法死去的士兵，還是因為承受着怨恨的卻還要被迫治療的異能力者，他們最後都因為疲憊的内心而崩潰了。

最後，戰争理所當然地失敗了，森鷗外自然也收到了清算。

“你認為，像我這樣不擇手段的人類，與魏爾倫所犯下的罪行相比，如何？”

隻有14歲的少年當然無法評判這麼複雜的問題。

“無論是否是人類，都具有各自的屬性。至少在我看來，中原君的靈魂很鮮活呢。”

“聽起來像是吸食靈魂的惡鬼的發言。”

森鷗外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總而言之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啦，我也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說着又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張紙條和幾張相片。

“這是翡翠女士托我給你的東西，應該是能證明你人類身份的證據。我想如果你還有疑慮的話，不妨打開看看吧。”

中原中也沉默地接過了森鷗外遞過來的東西，卻沒有急着确認上面的内容。

森鷗外等了一會兒，确定中原中也沒有要說的話之後，準備起身離開時，又聽見少年昂揚的聲音。

“森先生，如果我說我想加入港口mafia，現在還有機會嗎？”

森鷗外的笑容更深了，“當然，我們随時歡迎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