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間撥回幾天前。
為了慶祝開拓者登上列車二周年,寰宇中隻要認識開拓者的人都紛紛送上祝福和禮物。
這一等一的樂事怎麼能少得了假面愚者呢?
于是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出現在了開拓者的房間。
“喲,小灰毛,你們星穹列車周年派對的邀請函怎麼沒邀請我呀?難道我不是你心目中最最敬愛的花火導演了嗎?”
“那必須狠狠譴責了……但我怎麼不知道有邀請函這回事?”
“沒事,先上車後補票嘛,行業規矩我還是懂的。”花火毫不見外地在開拓者的房間轉了一圈,拿起被放在沙發上的花火玩偶,一臉驚喜地贊歎道,“很有眼光嘛,小灰毛。為了獎勵你這種行為,我要給你發一張邀請函!”
話音剛落,隻聽見“砰”的一聲,花火就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地的彩帶和被閃光塑料片掩埋的一封信。
開拓者彎腰将信撿起,信箋的背面中央用燙金工藝壓印着花火的大名,在光線下流轉着細碎的光芒。展開信件時,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混着淡淡的硝煙味萦繞在鼻尖,很符合花火帶給人的感覺,天馬行空中又帶着一絲可愛。
開拓者快速掃了一眼信件内容,懷着出事了要找家長的樸素理念,在派對車廂中将信交給了列車領航員姬子。
姬子将信一目十行讀完之後,也将這封信遞給每一位乘客傳閱,包括列車長帕姆。順帶一提,“閉嘴”不包含在内,他被“列車式霸淩”了。
信的内容很簡單,就是花火發現了一個很适合度假的小世界,但是因為地理位置特殊,星穹列車無法通過躍遷抵達,而且一次性最多隻能進去五個人。
同時又因為她将邀請函給了另一位“大人物”,為了以防萬一,星穹列車這邊最多隻能出三個人去度假。
當他們決定好是否前往和人選後,花火會再一次拜訪并送想要去見識一下“新世界”的“幸運兒”一程。
“雖然看起來很可疑,但是我不認為花火有什麼惡意。盡管假面愚者的作風向來自由,但招惹星穹列車的後果想必不是她一個人就能承擔得起的。”在确保所有人都看完信件後,姬子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既然這封邀請函是為了慶祝開拓者登上列車二周年,我想你去看一看也好。就當作積攢開拓見聞了。”
“我和姬子的看法一緻,可惜我最近還有一些事還需要收尾,無法陪你同去了。”另一位列車大家長瓦/爾/特也同意了姬子的說法,并頂着開拓者可憐巴巴的眼神拒絕了同行的提議,“至于還有兩位人選,我想交給你自己來決定就好,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開拓者手握邀請函沉思了片刻,很快就決定了人選——三月七和丹恒。
“好耶!既然是度假,咱要拍很多很多好看的照片!”
“既然如此,我先去智庫整理有關資料,你也先回去好好休息,等那位愚者下一次的來訪吧。”
三天後,根據花火給開拓者的聯絡短信中的要求,三人來到了流夢礁的一處陰暗小巷。
看着牆壁上被剝落的廣告和新聞,再配上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陰風,三月七發毛地搓了搓手臂,“那個花火不會真的隻是在耍我們玩吧?”
“再等等吧,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如果那位愚者隻是想開個玩笑的話,我們還能去黃金的時刻逛一逛。”
“我可以當導遊,或者我們去塔塔洛夫号來一局‘折紙小鳥對對碰’。”面無表情的灰發青年這樣提議。
正當三個人讨論要是花火放鴿子的話要去哪裡玩時,一道女聲從他們的頭頂傳來:
“哎呀哎呀,好傷心,在你們眼裡,全世界最誠實的花火就是這樣不守信用的人嗎?”
等三人擡頭望去時,花火一個後空翻落到地面,很是難過地搖了搖頭,“太令我受傷了,這下你們無法享受到最溫柔的‘花火特快’服務了。”
“要是真的有那才叫人懷疑吧?”三月七雖然與花火并不熟絡,但根據她以往與假面愚者的交往經曆來看,自然而然對這個群體沒什麼好印象。
所以三月七理直氣壯地叉腰指揮道:“好啦,閑話少說,我們該怎麼過去那個神秘兮兮的度假小世界?”
“嘻嘻,很簡單!”隻見花火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把花裡胡哨、一看就很有花火風格的紅色火/箭/筒,對準了三人。在他們驚恐跑開之前,花火率先按下發射鍵,“你們要——撞大運咯!”
三位年輕的列車成員隻感覺到眼前一黑、然後又一白,就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了。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為了避免其他人講述時過于添油加醋,以上前情提要皆由丹恒一人簡單概括之後說出。
為了防止過于自由奔放的開拓者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三月七犧牲了自己的雙手捂住了開拓者的嘴。
“原來是這樣。”俗話說的好,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情的時候,隻要微笑就好了。
丹恒說的話反正太宰治是一個字都沒有信,但畢竟對方确實是他眼睜睜地看着從【書】裡蹦出來的,一時間也不好輕舉妄動。于是太宰治提議,“聽起來你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如果你們暫時沒有落腳處的話,不如來我家休息一下如何?”
“抱歉,我們帶了足夠的物資,可以在外面的旅店暫時休息,就不勞煩您了。”丹恒一口回絕了太宰治的提議。
太宰治也不惱,反正橫濱是他的主場,既然這三位被他看到了,就絕無輕易放過的道理,更何況這三人之中還有一位他熟悉的陌生人呢。
“在陌生的地方有警惕心是好事,既然你們是來旅遊度假的話,肯定需要一位本地的向導吧?我對附近物美價廉的旅館可是了如指掌,不介意的話我先帶你們逛一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