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趙文瑜挂斷電話的速度非常快,但是幾乎沒有疑問。
顧平江看到了兩人接吻。
趙文瑜覺得場面混亂,不願再多待揚長而去。
被推開的陳思安,一臉懵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種情況為什麼要把他牽扯進來?
他有些生氣的看着顧時琛,顧時琛又恢複到了無所謂的态度。
顧時琛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猛地灌了下去,喝完的易拉罐被他壓扁,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力度之大,直接把垃圾桶給打倒了。
陳思安還想要說些什麼,看到被打倒垃圾桶,意識到自己還是閉嘴的好。
顧時琛把電話徹底關機和外界失去了聯系,當天夜裡陳思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半夜聽到敲門聲。
他坐在床邊,發出一聲歎息。
又是誰呀?
該不會是趙文瑜去而又返,還是說顧平江聯系不上顧時琛,直接殺上門來。
他懷着忐忑的心情下樓,透過貓眼發現在外面急促敲門的人是于海。
陳思安開門,于海差點沒站住,迎風而倒,還好他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海哥,你的病好了?”
無論是從于海蒼白的臉色,還是搖搖欲墜的身體,都顯示還沒恢複好。
“時琛呢?”于海顧不上關心自己的身體松開陳思安扶他的胳膊能讓自己站穩身體。
“在樓上。”陳思安回答。
于海拖着身體快步往樓上走去,他叫醒了顧時琛。
“他叫你來的。”顧時琛猜到了,于海拖着病重的身體也要親自上門來找他,肯定是因為顧平江。
于海沒有隐瞞,直說道:“顧總說了,隻要你願意回家,乖乖認錯,之前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
于海拿出一張宴會的邀請函,語重心長的勸說:“去洗把臉,回家向顧總認個錯,然後去參加宴會和趙家搞好關系。”
“我不要!”顧時琛一把拍開于海的手,像是一個叛逆的青春期少年,完全不顧及身旁人的感受。
于海了解他的性子,一直以來都是這般的執拗,于是又換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更溫柔一些,不能和他吵架,越吵越會激起他的叛逆心理,會鬧得越來越厲害。
于海溫聲道:“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你現在還是太年輕,顧總想要治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隻要他一發話,底下自然就沒人再敢用你。你這麼多年努力的事業就将毀于一旦。何必呢?”
“家和才能萬事興。”
“我說了,我不會向他低頭認錯,也絕對不會聽從他們的話去聯姻。”
顧時琛抗拒聯姻,抗拒被操控。
大多數時候,他都在想還不如不被顧平江認回去。他一個人也能扛起養家的擔子,未來的人生也自由無比,被認回顧家,他不但沒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父愛,還獲得了一副純銅打造的沉重枷鎖。
于海認為顧時琛還在氣頭上,多說無意需要給他一些緩沖時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到時候真吃了虧,可别怪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提醒你。”
顧時琛是于海一手挖掘培養起來的兩人合作多年,有一份感情。
當時顧時琛被顧家認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顧時琛的模特生涯大概是要到頭了,沒想到顧時琛依舊在這條道路上堅持,可他們兩個心裡都清楚,這條道路不可能一直走下去,早晚有一天他們兩個會散夥。
于海對顧時琛不再進行模特工作,有心理準備,可是他認為顧時琛應該在鮮花與掌聲的陪伴下熱烈而灑脫的告别模特事業,而不是像是一隻灰溜溜的過街老鼠。
于海一頓輸出,撐着身體往樓下走,陳思安一直站在一樓的樓梯口,不想上去,看到于海緩緩走下來,走到上前攙扶。
“海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于海回頭,語重心長地說:“你看着他點,别讓他做什麼傻事。”
陳思安回望樓上房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做傻事。”
*
于海的每一句話都得到了應驗。
顧時琛被封殺了。
原本排的滿滿的工作行程,如今變成了一張白紙。
顧時琛沒有工作,一個人窩在家裡面吃飯玩遊戲,至于作為他助手的陳思安,在家裡像是一個工具人。
他有興趣的時候會使喚陳思安,幫他做些事情,例如洗水果,找出他想要聽的黑膠唱片等等。
沒興趣的時候就一個人悶在房間睡覺。
陳思安不明白他怎麼有這麼多覺睡真的睡得着嗎?
想到于海的話,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蹑手蹑腳的像小偷一樣跑到他房門前,扒着耳朵聽聲音。
确認他沒事兒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