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水割威士忌,顧名思義,就是水割的威士忌。
呃,這可不是廢話文學哈。日本人把在酒裡加熱水叫做“湯割”,所以加冷水或者冰塊就是“水割”。
對,水割威士忌就是在威士忌裡加冰塊,常用的就是日本威士忌。這個倒沒什麼,就隻是,在威士忌裡放了冰塊之後呢,還要再按照比例加威士忌和水,攪拌均勻。
要攪拌到酒的油脂和水徹底融合。
網上總有人開玩笑說都說這個過程要至少二十分鐘,當然啦,我肯定不會一本正經攪拌二十分鐘,但是這并不代表,攪拌,不累!
所以說,波本這小子,居心叵測。
我合理懷疑他是見不得他在外受苦受累我在家享福,非要我的胳膊受罪!
壞,太壞了,就該被我咬上幾口洩憤!
當然啦,我對帥哥一向寵溺,波本自然也不例外,他還是喝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水割威士忌。
——隻是我打着教他調酒的旗号,讓他自己攪拌的。
“怎麼樣,喝到自己調的酒感覺不錯吧?就跟吃到自己做的飯一樣嘛。”我笑吟吟地跟波本碰杯。
波本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附和我的說法,不過還是很有良心地誇我:“但是還是英子調得更好喝。”
“哼哼,那是自然嘛,畢竟我是專業的!”向來一被誇就膨脹的我挺起驕傲的小胸脯,還不忘偷偷拍拍貓貓伸到桌子上的爪子,“小狗狗不可以碰酒哦,不過可以給你一些花生吃。”
俗話說慈母多敗汪和咪,我一邊和波本說話還不忘一邊給貓貓和咪咪剝花生和毛豆:“原本還想說培養一下你的調酒技術,既然你都這麼誇我了,那我就不培養了。透哥想喝酒的話,必須要來找我哦。”
對,是花生毛豆,我今天剛買的,嘻嘻!
“這樣嗎?該不會英子想要教會我調酒,将來讓我替你在酒吧上班?”盡管沒有替我調酒,但是沒少被我支使着擦杯子的波本已經開始預判了。
“當然不是啦!”我急忙否認,雖說波本這個話确實讓我心動了一下,沒準以後還真能實現?我繼續剝着花生,随手把剝壞的花生放進我的嘴裡說,“主要是我總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吧?”
貓貓和咪咪嚼食物的聲音一停,我聽到一片忽如其來的寂靜中,波本的聲音帶着毫無破綻的笑意:“好像确實是這樣。”
我下意識擡起頭看他,金燦燦的頭發遮住眼睛,頂燈的陰影也照不亮他的表情。
诶,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我轉了轉眼睛,一下子我就悟了。
我懂,我懂,本聰明蛋可太懂了!
“透哥,你是舍不得我搬走嗎?”我嘴角咧得大大的,雙手在桌子上捧起臉,跟捧着一朵大大的向日葵一樣,“那我也可以不搬走啊!唔,隻要組織沒安排?”
呃,怎麼感覺我或許,不應該提組織?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能夠一起住隻是因為組織目前沒有想好讓我住在哪裡。
就好像是……偷來的時光?
波本擡起頭,臉上的笑容比他的聲音更加毫無破綻:“說起組織不開心了?繼續說說你今天還買了什麼?”
41.
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喝了酒又一直不停在說話,本人睡得正香的時候不得不渴醒。
我翻了個身,眯起的眼睛看向拉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的窗簾,努力想克服一下口渴,繼續睡覺。
但是困意到底還是沒能打倒渴意,我又翻了個身,手摸到床頭櫃的水杯,空空如也,估計是我睡覺的時候不自覺地喝了很多次水,直接把水喝光了。
我打了個哈欠,伴随着爬起來的動作摸摸床尾和地上的貓貓咪咪。
“沒事,你們接着睡,我去喝點水。”
眼皮還是很沉重,根本睜不開,我半閉着眼睛摸着門走出去,手剛摸到外面的牆走幾步,朦胧的視野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同樣推開卧室門走出來的男人。
誠然,我一直都知道降谷零是裸睡的。
好吧,我不僅是知道,我還在看動漫的時候沒少反複拖動進度條,隻為了看得更多更仔細。
好吧,我之前也說過,我搬過來之後一直躍躍欲試想要哪天能夠一飽眼福。
拜托,那可是降谷零诶!
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和降谷零住在一起還不做夢能看到甚至摸到光.裸狀态下的降谷零的胸肌腹肌各種肌嗎?
這麼清心寡欲還有素質有原則的人,就算是有,也應該叫柳下惠,或者開門下惠。
總之,絕對不會是我開門英子。
好吧,我也承認,我确實預謀過很多次搞個突襲,隻是都因為沒有做到早上爬起來而已。
可是這次我真的不是有心早起的。
真的不是,我隻是渴了,我隻是!渴了!
應該是剛沖過澡,頭發還帶着水意。面前金發黑皮的帥哥全身上下唯一的布料僅有一條黑色的平角褲褲,寬肩窄腰不說,我甚至能看到幾滴水珠從他健碩的胸肌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