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日來,
一步一步走。
——題記
鐵時空:
阿香又缺錢了!
那是一個周日的下午,給小女孩上完鋼琴課後來到葉思仁的pub的阿香坐在櫃台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手機,鼓着腮幫子,滿眼惆怅地看着已經定了半個月後就要在小巨蛋舉辦演唱會的東城衛門票價格,重重地歎了口氣。
她就算不吃不喝,半個月她也根本湊不出那麼多閑錢啊!
要不,用點特殊手段?
因為攻略任務不可能不去這場演唱會刷臉,但是算了算自己的資産,在扣除所有的生活必須的費用後确實湊不齊的錢的大小姐已經在思考着用異能偷偷潛入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在阿香已經構思到了第六種逃票小技巧之際,突然聽到門口處傳來的achord歡樂的聲音。
“呦吼,阿香妹妹,又是你在啊~”
因為上次“赢了”夏宇,還有另一個賭注在身的achord現在看到阿香就心情無比好,主動朝着櫃台邊的阿香打招呼。
又來了!
阿香不知道achord和夏宇打賭的内幕,但這些天achord見到她就笑得肉麻兮兮的樣子她實在受不了,阿香甚至一度懷疑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但是在委婉地問過呼延脩後,他表示似乎沒有。
那就是achord不知道又抽什麼瘋了。
秉承着無故殷勤肯定沒安好心的原則,對于achord這些日子以來過度的熱情,阿香反而自發離他更遠了。
Achord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見阿香似乎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想到他和夏宇以及盟主的賭注,achord特意瞥了眼四周圍,看到沒有熟人後,他湊到了櫃台邊。
“阿香妹妹,你也知道我們最近要開演唱會了吧。”
阿香微微挑眉,隻看了他一眼,就接着低頭算賬。
“我給你留了VIP專座哦,那天來看看嘛~”
阿香寫字的動作一頓。
Achord笑嘻嘻地拿着一張黑紫色的門票在阿香面前晃,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阿香突然覺得他那張本來笑得超級油膩的臉瞬間變得可愛了,就差戴個光環插一雙小翅膀簡直就是人間天使。
“這……好嗎?”
小手明明已經蠢蠢欲動了,但是阿香還是努力忍耐着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興奮。
“有什麼不好的?我和你說,那天會有驚喜哦。”
Achord見阿香似乎不為所動的樣子,湊到了阿香的耳畔,用手擋着,在她耳邊悄聲說道。
驚喜?!
莫名覺得沒什麼好事的阿香微蹙眉頭,滿臉懷疑。
但畢竟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枕頭,而且對方還是沒什麼壞心超級好騙的achord,阿香也沒有和他客套,從他手中接過了門票,笑道:“謝謝。”
“哎呦和我客氣什麼~以後指不定誰要和誰說謝謝呢。”
Achord意有所指,笑眯眯地望着阿香,那眼神閃爍的光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被這樣看着的阿香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警惕,但看着對方時,仍是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于是某個和achord約好了在這裡彙合的團長,在走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兩人含笑對視的畫面。脩面無表情地走到了距離櫃台不遠不近的某個位置,輕咳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兩人同時看向了他,而後achord直接跑到了脩的身邊,拉開椅子坐下,向他傳音入密。
【門票我已經給了葉宇香啦,盟主那也有一張,可是并排的呢,想想就刺激~】
距離上次的運動會已經過去了一周。
葉宇香和盟主沒有任何關系,這句話脩已經說倦了。
看着仍然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的achord,脩無聲地歎息。
點了一杯酒之後,脩和achord兩個人便坐在桌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接下來演唱會的一些細節。
隻是在算賬的大小姐絕對沒有豎起耳朵認真偷聽。
再次完善一遍所有的細節後,achord朝着剛送來酒水的a king道了聲謝,便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真的好煩啊,好不容易最近葉赫那拉家不打仗了,我剛想休個假,又要開演唱會,我的小身子骨都快撐不住了。”
看着已經軟到沒了骨頭的achord,脩淡淡道:“鐵克禁衛軍的訓練方案是不是又到了該調整的時期了。”
Achord聞言,瞬間挺直了腰闆,朝着脩笑得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演唱會好啊!讓我們把快樂帶給大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對不對~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脩不言。
“所以阿香妹妹,那天你一定要去哦,到時候我專門為你唱首情歌啊,《夠愛》怎麼樣?這個是我們東城衛的成名曲,我的聲音超~級好聽的。”
真的隻是嘴欠并沒有任何調戲意思在内的achord望向了阿香。
脩眉眼低垂,眼睫微顫,面無表情。
阿香擡頭看了眼achord。
“不知道你的那些女朋友那天會不會來啊~”
知道achord性子的阿香根本沒當真,直接笑着調侃着他。
“阿香妹妹,你變壞了,什麼叫做那~些,我的女朋友可都是固定的,好吧,我承認,是一段時間固定一個,但我還是個專情的少年。”
“好好好~”
阿香萬分敷衍。
她一點都不想回憶當初來夏家執行任務之前看的關于achord出版的那些人氣超高的規避綠茶的經驗書。
這種奇奇怪怪的感情她一輩子也無法理解。
“那天你一定會……”achord還想再暗示些什麼,但他的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拿出手機一看,他頓時喜笑顔開,接了電話口中喊着達令甜心,聲音軟了不止八個度。
直把一邊的脩和阿香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挂了電話的achord表示女朋友找,然後就這麼走了,A king又去倉庫拿貨物了,這個時間點pub沒人。
于是……室内又隻剩下了阿香和脩。
他在喝酒。
她在算賬。
相安無事。
……說起來自從那場校運會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單獨相處過了。
默默算賬的阿香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緊張。
一直在喝酒的某團長表示自己十分淡定。
室内燈光明亮,演唱會票上折射着柔和的光,一次又一次的吸引着阿香的目光望過去。在不知道抗争了多少次後,她終于沒抗住偷偷看向了那張票後,望着那上面的名字,心中某些話,終究壓抑不住。
“提前預祝你們演唱會一切順利。”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在她佯裝無事地送上祝福之際,他竟同時也開了口。
聽到對方的話,兩人同時看向了對方。
最後還是阿香先笑了。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緊張,那天的事情,反正都是意外,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吧。“
阿香努力不讓自己回憶那天他們種種早就超過正常男女交往界限的行為,并且以自己魔性犯了以及呼延脩是個大好人作為完美的借口進行自我欺騙,将那些她其實已經隐隐感覺到了的東西死死地壓在心底某個角落。
然後秉承着新的任務副本已開,她要繼續打怪升級的想法,走到了脩的身邊坐下,将二人的關系定義在朋友二字上。
脩看着她許久,而後點頭,眼神平靜,古井無波,又喝了一口酒。
“你,喝酒之前吃過東西嗎?”
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阿香記得呼延脩好像是有些低血糖的,近看發現他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他這樣了還在喝酒,仔細想想好像之前每次他來這裡,十次有八次都會喝酒,這樣也太傷胃了吧。
脩下意識點了點頭,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遲疑地搖了搖頭。
“所以你到底吃沒吃?”
阿香微眯着眼,盯着他。
“吃了點面包。”
在阿香的眼神”攻擊“下,脩自己也不知為何莫名心虛,說了實情。
“你們白道就這麼剝削勞動力嗎?”
阿香真的覺得灸舞太過分了。
呼延脩天天拼死拼活最後卻連頓飯都吃不上,灸舞果然是最會壓迫人的zibenjia。
“不是的,白道的待遇很好,是我自己容易忘。”
平心而論,白道的工資待遇福利是真的好,脩不想讓阿香誤會。
隻是……
阿香緊蹙眉頭,看着他:“你要是哪天早逝了,十有八九是猝死的。”
脩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他嘴角微微上揚,眉眼間有隐約笑意。
“我們呼延覺羅家是戰士家族,我的身體沒有那麼脆弱。”
“所以你就這樣糟踐你自己?”
阿香一聽呼延脩這雲淡風輕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模樣,就無名火起。
呼延脩真不怕自己哪天昏倒在路上,被葉赫那拉家的魔撿屍!
自己都不會珍惜自己的人,活該被人捅殺一百二十次。
“謝謝你。”
阿香本還想說些什麼的,但呼延脩那樣輕的一句謝謝,就輕易地将她所有未開口的話都堵了回去。
他看着她,眸光灼灼。
阿香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像是漏了一拍,而後跳動的有些猛烈。
謝什麼?我又沒有關心你,我隻是怕你萬一又昏倒在這裡,現在也沒其他人在,我一個人可拖不動你。而且……你知道你喝醉了有傷人傾向的嗎?上次就是因為你,我的手都脫臼了。”
一開始隻是在轉移話題,但說着說着想起了自己之前吃的虧,想到自己還要繼續刷好感的阿香一秒切換進任務狀态,委屈巴巴地控訴着他。
“抱歉。”
脩想起當時她紅腫的手腕,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