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香!”
他喚她時,是克制不住的怒火。
按住她的肩膀,脩的情緒有些失控。
“你是想要死嗎?”
“别碰我。”她艱難地說着,聲音已經氣若遊絲。
脩愣了,這才反應過來,仿佛觸電般松手,脩眼神有些慌亂,竟不敢看她。
“我帶你去醫院。”
清明逐漸被那似乎要焚燒殆盡的烈火所吞沒。
她咬住下唇,身體一陣陣的發軟發燙。
她不看他,低垂着頭,淋浴間内的花灑仍在噴灑着冷水,那些冷水從她的臉上一直滑落到她身上,可她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陌生的qingchao一陣陣的襲來,難言的身體反應讓她此刻滿心全是羞恥感。
她甚至不敢再看呼延脩一眼。
“沒用的。”
她阖眸。
“你,知道,這是什麼吧?”
她緩緩睜眼,長睫蓄水,蜿蜒的水珠順着濕潤的發順着臉龐彙聚到下颌,欲落不落。
“我不想死。”
他微抿唇。
“讓我離開,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她顫抖着唇。
脩微愣,反應過來她的言下之意,他蓦地看向她,滿是難以置信。
而她始終沒有看他,感覺到對面的少女已經在彙聚異能,脩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随她站在冷水沖刷之中,身上大半早已淋濕。她周身的溫度已經高到把冷水暖化,之前劃出的傷口浸了水,浮現出一層淡淡的血色,仿佛被狂風暴雨摧殘淩虐,她整個人形容狼狽又憔悴,卻偏偏面色绯紅,紅唇潤澤。
他血氣翻湧。
她魔性暴動。
“放開我!”
她喊出這三個字時,已經無法自制的帶上了哭腔。
魔性天生掠奪,魔性和欲同時吞沒了清醒的靈魂,她的身體自他緊握着她手腕的地方開始瘋狂掠奪着他周身純粹的白道異能。
渴望了很久卻始終不得,她難耐地蹭着他,在他懷裡小聲地嘤咛着,毫無章法的探索着。
冰涼的水不斷浸透二人。
浴室中泛起了隐約的霧氣。
他的白道異能流轉,鏡中隐約映照着淺金與淡紫的光。
她探索許久,似乎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滾燙的掌心貼着他的面龐,炙熱的吻再次落下。全然被欲念控制的人行事全靠本能,卻又不知該如何繼續,她隻能随着本心一點點的吸shun。
她低頭時,睫毛很長。
她的紅唇微微張合,濕潤掃過他的唇畔,是無意識的試探。
脩放在身側的手攥了很久後蓦然松開了,而後,他擡起了手,右手輕捧了她的臉,頭微微後仰,便就此分開。
她見狀,難受得又嘤嘤了起來。
他的右手拇指輕輕擦過她的面頰,少女紅唇已然染上了一層潤澤的光,雙眼毫無意識地看着他。
“很難受?”他的聲音已然啞了。
她恍惚間隻聽到他說了什麼,卻難以分辨,她的眼中隻有那一點涼,他不過話音剛落,她已又撲了上去,雙手摟緊他的脖頸,而後繼續剛才的shun吸。
她不明白為什麼身體似乎還是很難受。
但她知道這樣她會好受一些。
她長睫顫抖,呼吸急促,愈發難受,愈發癡纏。
而他一直凝視着她。
而後,少年垂眸,在她無意識地開合tian吻他時,一直緊閉着唇齒的少年下颌微動,竟是頂開了她的唇齒。
滾燙微涼。
兩相濕潤。
用力而又親密。
她因為驚愕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輕呼,極為短促,因為尾音全被吞沒在交纏之間。
衣物盡濕。
黑白交織。
……
白道異能署:
“诶,脩,你不是要解決你那個未婚妻的事情嗎?怎麼突然接了時空令,要去出時空任務啊?”achord剛來上班就聽到白道之人在說脩要去銀時空出什麼任務,整個人都懵了,他記得脩之前還說要先把未婚妻的事情解決,難道銀時空出了什麼大事?
正在辦公的脩擡頭看了眼achord,并未言語。
Achord看脩不回答,向來了解他性子的他也不惱。正想碎碎念作為好友叮囑他幾句,脩的辦公室卻又被敲響了,achord去開的門,見來的居然是夏天。
他看了眼坐在辦公室後的脩,歎了口氣。
“那個,脩,可能要打擾你一下,我妹,就是阿香啦,她說讓我轉告你,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但是她已經決定要搬出去了。”
脩正在書寫企劃的手瞬間頓住。
因為之前夏天已經說過了一次,achord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沒注意到脩的神情有異,他隻歎了口氣,惋惜道:“唉,本來大家都是好意,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搞得阿香妹妹都沒辦法繼續住了,不過……诶,夏天,昨晚過得挺快樂的吧?”
Achord正歎息着呢,無意中瞥到了夏天脖子上欲蓋彌彰貼着的創可貼,眼神瞬間變得暧昧,話鋒一轉,立刻變成了對夏天的打趣。
夏天聞言,臉瞬間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哎呦,害羞什麼,這是每個男人都會經曆的嘛,作為過來人,我教你怎麼遮蓋痕迹,首先可以選擇遮瑕,如果顔色太深遮不住的話,那不要隻貼一個創可貼,還是在那麼明顯的位置上,别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直接找個紗布蓋一下,這樣别人一看就會以為你是受傷了,畢竟終極鐵克人嘛,智勇鬥魔受了傷再正常不過,我保證你還能收獲同事們的關心,說不定還能因此收獲養傷假。”
雖然這招在自己身上已經用爛了,小學同學已經不相信他了。但是他确信對于還沒有用過的人還是非常有效的。
A chord毫不吝啬地傳授着自己的經驗。
夏天他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有些驚訝,但是想到什麼,他又有些害羞,最後朝着achord小小的點了個頭。
A chord見狀滿意地笑了。
“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發現,诶,脩,你脖子怎麼了,什麼時候受的傷,嚴重到都纏紗布了?”因為脩今天穿的是高領,a chord一開始完全沒發現異樣,直到他靠近脩,想和他吹噓一下自己的把妹技巧,才發現他領口衣物透露出的一圈白色,那是紗布的顔色。
信用太好·無女朋友·一臉嚴肅·彈琴不談情的東城衛團長的同款紗布居然一點都沒有引起剛剛才揭露了真相的a chord本人的懷疑。
因為a chord剛才的話耳根偷偷發熱了的某知名不具團長輕咳了一聲,隻簡單用兩個字回應了好友的關心。
“無礙。”
“唉,脩,你可要保證身體啊,雖然葉赫那拉家最近一直攻打我們很讨厭,你每天都要對上很多魔,但是身體也很重要。”
心知原因的脩聽着achord關心的話,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他低下了頭,假裝自己在看文件,輕輕點了點頭。
“對啊,脩,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還是身體最重要。”
夏天也跟着勸他。
脩臉上的绯紅愈發明顯,他點頭,然後迅速轉移話題:“……她,有說什麼時候搬出去嗎?”
這個她無疑指的是阿香。
夏天想起了阿香和她說的話,道:“就今天上午。”
脩微愣。
“我還得去給她搬家呢,那相關文件我就先放這裡了,脩你有時間看一下,有問題聯系我,我先走了。”看了眼時間發現快要來不及的夏天匆匆的離開。
Achord拿起夏天放在脩桌上的文件看了眼。
“阿香妹妹這賬目算的還挺清楚的,真一點不願占你的便宜。”
脩面上的溫度盡退,他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看向了achord。
“你,記得她嗎?”
“哪個她?”achord不明所以看向了脩。
脩看向了窗外。
屋外一樹梨花開得正盛。
“我那個……據說我曾為她上了軍事法庭的……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