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活也想不到,人真的能倒黴成這樣。
一開始周圍的人都沒表現出異狀,我都快以為一開始是自己看了電影在做夢了。剛放松下來,飛機要落地了,這回卻真的冒出來劫飛機的了。
我:……
這都不算最慘的,更慘的是大約我先前配合到有點“谄媚”了,一不留神把遊戲機一起交了出去,成了那個顯眼包。所以在選擇人質時,我很“榮幸”地被拎了出來,成為了幾個倒黴蛋之一。
和我一起的還有一位柔弱的空姐,一位帶着女兒出行的柔弱美人,和一位黑色頭發、十分沉默卻十足美麗的亞裔女性。算上我,人質全是女性,讓我不禁想“呸”上一聲:
啧,隻知道欺淩弱小的垃圾玩意兒,哪怕在反派裡也是墊底的那種。
不過其實也輪不到我看不上他們,我寶貴的小命還在這群人手上呢,隻是我的大腦總是過于活躍,忍不住去想些有的沒的罷了。
我的脖子被一把匕首抵住,開了鋒的刀刃閃着攝人的寒芒,搞得我連呼吸都放緩了。
敢來劫持飛機的匪徒當然不止帶了冷兵器做威脅,槍//支也是必備物品。我甚至聽到兩個蒙面劫匪說着機艙内炸//彈的事。
我:彳亍,你們這是想和這架飛機一起上天,那沒事了。
我身邊的小女孩被她媽媽死死捂着嘴,這才沒有發出聲音,但顯而易見的情緒很差,憋哭憋得都快喘不上氣了。被選中的空姐顯然也有些恐懼,但總體而言還算鎮定,合理懷疑她是哥譚本地人。
是的,本人對哥譚及其居民的認知就是這麼刻闆印象。
再去看最後一個人,那位亞裔美女。
我敲!她比我還淡定!
而且我感覺這位靓女隐隐有一種高手氣質,看上去文靜纖弱,但以我淺淺看過兩本人體解剖書的見識來說,這姑娘的身體數據絕對很驚人。況且她渾身上下的肌肉看似放松,實則随時可以暴起……這不當代掃地僧嘛!
我恍然大悟。
至于我是怎麼看出這麼多東西的……哈哈,笑死,不會真的有人相信我的看法吧?我就是太緊張了,腦子轉得飛快,腦補了一大堆東西而已。
誰信誰傻蛋!
……
好家夥,俺才是那個大傻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空姐和亞裔小姐姐(還是妹妹?)眼神交彙間達成合作,空姐在劫匪們又一次和地面聯絡要求用一飛機的人質交換某個正要從黑門監獄轉移的罪犯時,非常自然地碰了個瓷,“啊呀”一聲倒地。
空姐倒下了,但她的倒地非常具有戲劇性,且具備了相當的功能性。
簡單來說,她極其富有技巧地一個人帶倒了仨。而同一時間,幾乎是眨眼間的事,另一位亞裔女性就用仿佛舞蹈一樣的動作,奪走了兩人手中的槍。
我隻是個普通的科研宅宅,要消化這一串絲滑小連招實在是有些困難,但不妨礙我尋思:
哇!這就是她們熱血沸騰的組合技嗎!
然後我就和那姑娘對視上了。
對方:……
我:。
我:?
咋了?我知道自己挺好看,但也不至于一分鐘深情對視吧?
對方:“Chinese kongfu。”
我:“啊?”
難不成……我腦瓜子終于開始運轉,難道,她以為我是在震驚她的動作,所以給我解釋?沒必要,姐妹,真的沒必要,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能這次劫機就是這輩子唯一一次交集,何苦向我自證呢?
我做人一貫奉行的原則就是:關我屁事,關你屁事。做人不要太老實,誰讓我證明自己,我會直接掀桌反問大哥/姐你誰?
誰不是第一次做人,管别人看法去死。
也是我這樣穩定的精神狀态,才能從高三那年父母雙雙車禍逝世的打擊中恢複,還能在高考失利的情況下上了國内top10。
不過眼前這姐妹又美又飒,我又和她不熟,所以我溺愛:
“哦哦,厲害!”
我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她:…………
怎麼了這是!省略号為什麼變成雙倍的了!?
我迷茫,我不解。
這世界上真的有人不喜歡誇誇嗎?本人可是超有競争意識地在幼兒園時期就為了一朵小紅花把自己吃到吐啊!(震聲)
女人,你以為你接受的是誰的誇獎?!是西南幼兒園小班幹飯冠軍的誇獎!(超大聲)
然後本幹飯第一名就又被挾持了。
我真是,倒黴呢!(皺眉)(歎氣)(扶額苦笑)
這次挾持我的是旁邊走過來的空乘帥哥。我以為他是來幫忙的,結果人原來是劫匪的内應。好家夥,感覺又看了一集柯南!
我走了下神,感覺脖頸處一痛才“嘶”了一聲,回過神來就看到對面的空姐竟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而被我誇誇的亞裔美女也難得有了點情緒波動。
我打出一個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