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四人就看着任笙笙站在白狐頭面前,開始嘀嘀咕咕起來了。
“狐狐頭,你一定要報仇嗎?”
白狐很堅定的說:“對!我一定要為我慘死的孩兒報仇!”
“可素,你這麼做的話,包包大人不會放過你的,包包大人公正嚴明,現在說隻要你去投胎就不和你計較了,完全是因為你已經死了啊。”
任笙笙十分真誠的和白狐頭分析。
白狐一點也沒覺得和一個小孩子說這話有什麼不對,冷笑一聲說:
“你都說了我已經死了,我都死了我還怕他?他官再大那也是個凡人,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上我一個冤魂?怎麼?請道士來做法收了我嗎?”
任笙笙看白狐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回頭看了一眼包大人,湊到白狐耳邊小小聲說:
“包包大人不會請道士來做法的,但是,鬼也歸他管啊!”
白狐:“哈!笑話,他管得着嗎!”
任笙笙:“管的着,他是星主啊!星主,你要是不聽勸真去報仇了,到時候包包大人一生氣,叫鬼差把你逮捕歸案,然後睡覺覺審你,讓你下油鍋的!”
白狐卡殼,星主的大名,她一個深山狐也是聽過的,白狐聲音漸漸虛了起來:
“你沒騙我?”
任笙笙拍着胸脯表示:“笙笙是個好參!不騙狐狐頭!”
白狐遲疑,如果這個包大人真的是星主,那确實不好辦了,要是她真的一意孤行弄死姓夏的,就算報了仇去地府也不好過,她是個有文化的狐,了解過地府的規則,她這是報仇,那些人死了也是因果,到了地府她服刑幾年也就沒事了,照樣投胎輪回。
隻是遇上星主的話就不好說了,主要是按照地府規則來說,她确實可以報仇,這個必須得等仇家死了,魂魄下去,她才能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但不能擾亂人間律法,目前她的作為實際上是違反地府規定的。
但是白狐很不甘心:“那又如何!我的仇就不報了嗎?我都殺了這麼多人了,不多姓夏的一個!”
任笙笙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狐狐頭你傻呼呼!包包大人都說了隻要你不鬧,他就不計較你之前的事了,再說了,你去地府等着,那個夏……什麼他遲早要死的呀!”
白狐還是很遲疑,她心裡怨氣很大,不是任笙笙三言兩語能大小的:“我滿身怨氣,倘若不報仇我入不了地府。”
任笙笙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白狐的腦袋:“好說!你給我一個糖糖,我替你辦了這事!”
雖然任笙笙聲音小,但在場的除了包大人和公孫策兩個沒太聽清之外,白玉堂和展昭可都是高手,耳力不凡,自然聽了歌一清二楚。
白玉堂忍不住笑出聲,他總算是知道了,任笙笙這純屬一視同仁,世間萬物找她幹活都得給糖。
展昭無奈,萬萬沒想到,任笙笙連個死狐的糖都要賺,他平日裡也沒克扣任笙笙的零食啊。
白狐有點心動,主要是被包大人的正氣壓制着,怨氣沒上頭,理智回歸,又有任笙笙一張符紙貼着,白狐也不是什麼不識時務的犟種。
“那……那你先說來聽聽,我考慮考慮。”
任笙笙搓了搓手,十分興奮,嘿嘿~她新學的符可以實驗一下了。
“我聽白叔叔說過你的遭遇,狐狐頭,你就是覺得那個夏……夏大人很壞對不對?”
白狐義憤填膺的說:“對!弱肉強食,我落到他手裡是我自己本事不足,死就死了!他為何偏要當着我的面虐殺我的孩子們!”
說着白狐怨氣又起來了些,任笙笙忙拍拍白狐:
“狐狐頭,你别生氣哇,我跟你說,我好厲害的,我昨天剛學回了一個新的符。
“符可以讓人陷入幻覺的,狐狐頭,我今天還在夫子那裡學了一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那個夏壞蛋肯定是覺得虐殺動物很好玩,我給他貼符,你也貼,然後你這樣……”
後面任笙笙就開始嘀嘀咕咕和白狐說什麼,神神秘秘的。
但包大人和展昭他們明顯感受到這屋子裡的寒意消減了不少,也沒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了,幾人對視一眼。
看起來任笙笙确實說服了這隻怨氣十足的白狐。
果然,沒一會兒,任笙笙就邀功似的走到包大人面前擡頭說:
“包包大人!狐狐頭答應了!不過她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她想請包包大人讓那個夏壞蛋來喝茶。”
包大人眉頭一皺:“這個不行。”萬一這白狐賊心不死,到時候趁機下手怎麼辦?
任笙笙頭搖的飛快,并且擡手,伸出三根手指發誓:“笙笙保證!狐狐頭絕對絕對不會這樣的!她答應我了的!”
包大人狐疑的看着任笙笙,任笙笙其實有點心虛,移開目光,指着白狐說:
“真的真的,包包大人,你問狐狐頭。”
包大人當真看向白狐頭,那白狐頭的眼睛是睜着的,原先通紅的狐眼裡滿是怨氣,這會兒到平和了不少,見包大人看過來,那狐眼珠咕噜咕噜轉了轉,像是點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