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
展昭向來遊刃有餘的表情裂開了,手比腦子反應快的捂着任笙笙的嘴巴,壓低了聲音:
“不許胡說!從哪聽來的瞎話!?還有這麼大聲,吵醒你娘親了怎麼辦?”
任笙笙瞪着展昭,這個叫心虛!她闖禍後叫人看見了也和她爹爹一樣要捂着人的嘴巴,所以她爹爹在心虛!
南星也用和任笙笙如出一轍的眼神看展昭,仿佛在看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展昭:……
展昭頭疼的看着任笙笙和南星,壓根不知道這倆從哪裡得出的結論,還好月華還在睡,不然……
“展大哥?我已經醒了,不然你和我解釋一下給笙笙找後娘這件事?”
丁月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展昭身形一僵,扭頭就看到了丁月華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等他解釋的模樣。
展昭:……
展昭撫額,歎了口氣說:“别聽笙笙和南星胡說,她們兩個八成不知道從哪聽了奇怪的故事回來。”
丁月華看着展昭:“真的嗎?”
展昭點頭,丁月華就越過展昭走過去跪坐在毯子上問任笙笙和南星:
“笙笙,南星,你們說。”
任笙笙和南星對視一眼,一起說:“娘親\月華嬸嬸,我們早上看到昨天那個奇怪的姐姐和爹爹\展叔說話,靠的可近了!”
丁月華忍笑,關于展昭的人品她還是很信任的,便是納妾那也該是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無法誕下後嗣,同她商議過後的事,因此肯定是這兩個小家夥誤會了什麼,不過看到堂堂南俠這會兒臉上慌張的模樣,丁月華就覺得好玩。
“展大哥……”丁月華沒有看向展昭,展昭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卻見丁月華身子微微發顫,似乎十分傷心的樣子,展昭慌忙伸手搭在丁月華肩膀上,語氣有些着急的解釋:
“月華,你聽我解釋,那位姑娘忽然湊過來問我是什麼人,我還沒開口笙笙和南星就出來了,我并沒有和她說話。”
任笙笙指着展昭:“爹爹騙人,那個姐姐離的可近了!”
展昭:……
展昭無奈的對任笙笙說:“笙笙,不要添亂,回頭惹你娘親生氣了我就要罰你抄寫大字了!”
丁月華抖着聲音:“你還要訓笙笙?”
展昭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隻得握住丁月華的肩頭将人轉過來面對,剛把人轉過來就看到丁月華臉上壓抑不住的笑意,幾乎要笑出聲來了,滿臉促狹,展昭張了張嘴,看看丁月華又看看任笙笙和南星,有些哭笑不得的說:
“你們故意捉弄我?”
丁月華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一時沒坐穩跌進展昭懷裡,叫展昭抓了個正着,掐着她的臉說:
“你和笙笙學壞了,看我着急很好玩嗎?”
丁月華笑着躲開,抱着笙笙和南星,下巴擱在笙笙腦袋上有些小得意的說:
“我大哥哥二哥哥說從沒見過南俠手足無措,今兒我是見着了。”
展昭失笑,縱容的看着家裡的三個姑娘,沒誤會就好,隻是不知怎麼心裡又有些莫名的不爽,難道月華不會吃醋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展昭的想法,丁月華湊到展昭面前說:
“要是換做其他姑娘我肯定吃醋了,但是住在寺裡的這個有些不對勁,展大哥肯定也看出來了吧?那個姑娘一副窮苦人家打扮,渾身氣質卻不像,不知道展大哥早上和她接觸的時候有沒有看出來她會不會武功?昨天我趁機摸過她的脈門,沒看出來她會武功。”
聽丁月華說起正事,展昭也認真起來,對丁月華說:
“我正要試探她,昨夜偷襲的黑衣人身形和她有些像,我昨天刺傷了刺客的左肩,隻需試探她左肩是否有傷即可。”
丁月華點頭,正要說話,就聽到房外有動靜傳來,丁月華心下一動,給展昭遞了一個眼神,然後質問展昭:
“笙笙都這麼說了,我不能問問嗎?何苦這般?難道我要等新人進門了才能問兩句?”
展昭愣了一下,剛想說不是不生氣嗎,随後看到丁月華擠眉弄眼的就反應過來,馬上接話:
“我已經和你解釋了,都是誤會,我和人家沒什麼,你莫要叫人家清譽受損。”
“嗚嗚嗚……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是不是想着人家清譽受損就娶了人家得了?你不打算要我們母女了是不是?”
展昭露出投降的神色,就算是知道丁月華在說給外面的人聽,他也不想聽到丁月華說出這些話來,平白叫人心疼。
丁月華眼神狡黠的看着展昭,沖着外面擡了擡下巴,抱起任笙笙拉着南星就起身大步往外走,表情也變得氣憤,邊走邊大聲說:“你膩了我們娘仨,我帶笙笙回娘家去!我大哥二哥還在呢,也不是養不起我們!”
然後一把拉開門,叫外面偷聽的人差點跌了一跤。
丁月華看了一眼穩住身形的白姣姣,瞪了白姣姣一眼,然後朝着白姣姣的左肩就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