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見到盧方之後,盧方就問:“我五弟呢?怎麼不見他?”
顔查散公孫策展昭三人都沉默了,随後将事情一說,盧方大驚:“五弟這一去隻怕不妥!”
蔣平忙說:“有什麼不妥的?五弟不過是臉上過不去,躲避幾日,等印回來了,他自然也就回來了,眼下要緊的是拿回官印。”
說着就岔開話題,商議好,由蔣平和他大哥盧方二哥韓彰去逆水泉取引,徐慶留下和展昭守護官署,說好之後隻等第二日一早出發。
夜間蔣平單獨來見展昭和公孫策道:
“我五弟這一去必定兇多吉少,我大哥生性敦厚敏感,三哥魯莽,因此白天我才岔開話題,展兄弟,我等走後,夜間留神我三哥,免得他莽撞出去找人壞了事,另外,我五弟的吉兇……”
說到這裡,蔣平頓了一下,摸了把臉說:
“展兄弟千萬别和我三哥說,倘若五弟逢兇化吉回來了,也叫他别再出去,隻等我們回來再說!”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都知道白玉堂隻怕不好,人都說一語成谶,他們便是不信,可這幾日都不見白玉堂的音信,白玉堂就是再任性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音信全無。
再結合之前任笙笙一定要跟着白玉堂,隻怕那時候任笙笙就看出什麼來了。
三人不語,蔣平起身抱拳:“我三哥就拜托了。”
說着轉身離去。
卻不想兄弟三人到了洞庭湖,蔣平和韓彰去探逆水泉,盧方路上救了一個人,得知襄陽王命人送了一個骨殖壇來,說是白玉堂的,那人說他家大王知道白玉堂是個英雄好漢,讓人把壇子放到山上。
盧方整個人呆呆的,等到和蔣平彙合,得知蔣平已然取得印信之後,盧方又得知這裡确實有個九截松五峰嶺,頓時落下淚來對蔣平韓彰倒道:
“五弟死矣!”
蔣平眼裡閃過悲痛,面上勸道:“大哥,隻怕是誤傳,倘若真有此事,巡按那裡如何沒信?我等先回去複命,說不得五弟就在巡按那裡等着鬧咱們呢。”
把話岔開之後,蔣平等人九趕路回襄陽,交上印信。
見印信回來,衆人對蔣平的本事無有不服的。
交了差,蔣平就問白玉堂的下落,又把盧方知道的消息一說,要去打聽消息。
這一打聽,方才知道,白玉堂當真死了。
蔣平心神大震,勉強定神又被告知叫他們小心,那襄陽王正要想法子害顔查散。
精神恍惚的回到官署,蔣平還未進書房就防放聲大哭起來:“大哥!五弟真死了!”
盧方當即就暈了過去,徐慶韓彰還未反應過來,慌忙掐人中将人弄醒。
展昭公孫策也頗為傷心,卻見顔查散滿目悲痛好半天才哭道:“賢弟啊!”
這裡哭聲震天,丁月華那邊很快得知了白玉堂死的消息,丁月華反應極快的捂着任笙笙的耳朵。
任笙笙扒拉開丁月華的手擡頭說:
“娘親,你不用捂着我的耳朵,我聽到了,白叔叔死了。”
丁月華蹲下來平視任笙笙道:“笙笙,你不難過嗎?”
任笙笙無精打采的低着頭:“難過,可是人死不能複生,笙笙……笙笙給白叔叔抄往生咒。”
丁月華歎氣,見任笙笙悶悶不樂又說:“笙笙想不想出去玩?想不想找你艾虎哥哥玩?”
任笙笙搖頭:“娘親笨,艾虎哥哥前兒才說他有事要離開襄陽一趟,沒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的。”
丁月華又說:“那我們去找舅舅,你大舅舅回茉花村了,二舅舅還在,我們找他玩?”
任笙笙又搖頭:“娘親,我抄往生咒。”
丁月華無法,隻得陪着任笙笙了,南星也不練劍了,她知道什麼是死了,那個長得好看,人也很好的叔叔,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很快白玉堂死的消息滿江湖都知道了。
智化和歐陽春正和丁兆蕙在一處,聽聞此時,智化和歐陽春大驚失色,他倆與白玉堂交好,咋一聽聞白玉堂死訊,頓時悲傷起來。
此時被傳死了,再也見不到的白玉堂正待在五嶺峰,就是襄陽王命人藏他那骨殖壇子的地方,在一處隐蔽的小山洞躲着。
白玉堂氣憤不已,說起來他也算死了一回了。
那天他确實是負氣去了襄陽王府,知道拿不回印信便尋思盜了襄陽王的謀反罪證呈上禦前,到時候有無印信又有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