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展昭和徐慶蔣平就回來了,面露悲戚,他們剛安葬了白玉堂,可憐白玉堂年紀輕輕就丢了性命。
丁月華安慰展昭:
“展大哥,白五爺想來也不願見好友兄弟為他傷心,他或許更希望我們為他報仇。”
展昭歎氣:“你說的有理,剛才顔大人都和我們說了襄陽王府的事,沒想到襄陽王狗急跳牆,大人那裡也來信說歐陽大人審理完那件案子,襄陽王意圖謀反一事并非空穴來風,隻是苦于缺少關鍵證據。”
“那沖霄樓讓白五爺送命,可見其危險,裡面的東西難拿出來,可沒有證據就不好定罪。”
讓白玉堂送命的沖霄樓已經在江湖中傳遍了,所有人都不敢輕易涉嫌,這也是衆人頭疼的問題。
實在在山裡呆不住暗中偷偷跟回來的白玉堂,摸了摸懷裡的冊子,挑眉,證據嘛,可不就在他這個已死之人手上嗎?
展昭說完之後覺得有些奇怪,便看向一旁玩耍的任笙笙,任笙笙喜歡和白玉堂玩他是知道的,前幾日還見任笙笙悶悶不樂,怎麼今天聽到白玉堂下葬的消息看上去一點也不傷心,以他對任笙笙的了解,不說别的,最起碼也會要求他帶任笙笙去白玉堂墳前祭拜才是。
然而任笙笙和南星玩七巧闆玩的正開心,一點也看不出難過的樣子。
展昭收回目光,任笙笙不願意說定是有她的理由,有些事不必問的那麼清楚。
“月華,這幾日千萬小心,襄陽王的刺客随時都可能出現。”
丁月華聽了展昭的話,拍了拍腰間的劍說:
“展大哥你就放心吧,隻要這次沒有邪道作祟,刺客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展昭笑了起來,又說:“這幾天我要守在顔大人那裡,你和笙笙南星早些睡。”
丁月華忙給展昭拿了件夾襖:“這幾日夜間寒涼,展大哥多加件衣服吧。”
展昭接過來,拿了劍就走,開封那邊雖然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可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心裡隻希望襄陽這邊的事能盡快解決,然後回京。
顔查散那邊果然有刺客,接連幾日不斷有刺客來刺殺顔查散,襄陽王府那邊的異動也越發明顯起來,城外駐兵似乎要有所行動。
趙爵遍尋不到錢道長,此時已經不能回頭了,隻能起兵,趙爵心下發狠,命令手下:
“今夜務必拿顔查散的人頭去祭旗!諸位武藝高強,将來成事封王封爵不在話下,隻等顔查散的人頭一到,我們就拿下襄陽,發兵東京!”
襄陽王府燈火通明,趙爵手下的武林高手都滿臉激動,本朝重文輕武,他們這些江湖中人難有出頭之日,如今能拼個從龍之功,最少能光耀三代門楣了!
其中的沈仲遠暗道不好,同時又疑惑,之前趙爵還老神在在的等待時機,怎麼一夕之間忽然就要起兵了?這其中必有問題,沈仲遠按下心中的疑惑,跟着衆人一同出發。
等到了官署,衆人藏在暗中,虎視眈眈的盯着書房裡辦公的顔查散,顔查散正在看信,他已經寫了折子上奏此事,仁宗的旨意未達,包大人的信先來了,信中說明了仁宗猶豫如何處置趙爵,讓顔查散盡快拿到證據将趙爵押解進京。
顔查散頗為頭疼,那證據在沖霄樓,為此白玉堂喪命,如果沒有周全的計劃,貿然過去豈不是讓更多的人送命?
這是展昭忽然抽出腰間的劍,立于顔查散面前,低聲道:
“戒備!”
公孫策忙卷了面前的公文和顔查散站在一處,他一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四鼠和歐陽春智化艾虎柳青丁兆蕙幾人也早已察覺到官署周圍衆多高手的氣息,對是一眼之後,紛紛了然,這趙爵做不住了。
隻是衆人眼神紛紛疑惑起來,為何選在這個時候動手?他們沒拿到證據還折了白玉堂在裡面,按理來說此事趙爵該得意才對。
展昭坐鎮屋内守着歐陽春,外面四鼠已經和襄陽王府來的高手打了起來。
這動靜傳到了任笙笙那邊,丁月華和衣而眠,一聽到動靜立刻就起來了,然後把睡的迷迷糊糊的任笙笙和南星拉起來穿好衣服叮囑道:
“外面打起來了,我們這裡一時不會有事,就怕有漏網之魚過來,你們躲到衣櫃裡去,别出聲,我怕打起來顧不上你們,别怕。”
任笙笙和南星兩人點頭,乖乖的被丁月華藏進櫃子裡躲着。
丁月華就坐在屋内屏氣凝神,聽到動靜越來越大之後,握着劍的手也越發緊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丁月華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比睜開眼睛看着外面,持劍立起,不管來的是什麼人,休想從她這裡逃走。
外面的也确實是趙爵手下的人,前面的的熱鬧,此人本事不到家,貪生怕死,趁亂打算逃走,就往官署後面跑去,見到一處沒有亮燈的院子,以為這裡沒人,就闖了進來,打算在這裡躲着,等前面打完,不管是誰赢,到時候他再出去。
誰知一推開門,泛着寒光的劍就從黑暗當中刺了過來,此人來不及反應脖子就被紮穿了,等着眼睛看着黑暗中英姿飒爽的女俠。
丁月華抽回劍一腳将人踹了出去,冷哼一聲,左右看了看,把屍體拖到角落裡,又回去關上房門。
屋頂上正要出手的白玉堂:……
還是小瞧了丁女俠了,出手幹脆利落,壓根不需要他護着。
此時又有嘈雜的聲音傳來,白玉堂一看,前面一片火光,原來那些刺殺顔查散的人見展昭等人難對付竟放了一把火,逼得顔查散和公孫策不得不離開書房,朝後面奔逃過來。
白玉堂忙貓腰躲好,隻暗中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