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豐生氣的追上去,跟在旁邊對着任笙笙喋喋不休:
“笙笙妹妹,你聽我的,你下來,我找個轎子給你,不然叫人看見了有損你清譽啊!”
任笙笙看着狄豐吐出兩個字:“我不。”
狄豐:……
狄豐垂頭喪氣,實際上他來了有十天了,但一直不太敢見任笙笙,畢竟他們都十年沒見了,他還沒準備好呢,因此一直沒去見任笙笙,也就導緻任笙笙根本不知道狄豐來了。
這兩天狄豐一直在堤壩上監工,也就不知道旺财的事,等他收到消息來找任笙笙的時候才看到任笙笙身邊那個高大俊俏的少年。
狄豐天都塌了,尤其是看到任笙笙和那個陌生少年那麼親密的時候,狄豐甯願自己在做夢。
很快狄豐就振作起來,沒關系,他沒聽展叔叔說給任笙笙許了人家,他還有機會!
機會也不多,因為他笙笙妹妹嘲笑他是個哭包。
狄豐很傷心,沒想到他和任笙笙的重逢是這種情況下。
一隻回到府衙,展昭正打算帶人出去找任笙笙就看到旺财和任笙笙回來了,一看到任笙笙坐在旺财肩膀上的姿勢,展昭就頭疼,闆着臉上前把任笙笙拎下來訓斥:
“成何體統!自己不會走路嗎!?”
狄豐煞有其事的點頭,就是!怎麼能坐在情敵的肩膀上呢?他肩膀寬厚!可以坐他肩膀上!
任笙笙拎着滿是泥水的裙擺露出髒兮兮的鞋子說:“爹爹,我上山找東西,裙子和鞋都髒了,旺……阿風背我速度快點,不然我們這個點還回不來呢。”
展昭看任笙笙髒兮兮的樣子訓斥的話也說不出口了,歎了口氣說:“罷了罷了,快進來,你先回去洗洗把衣服換了,大人很擔心你,一會你去大人那裡自己交代。”
任笙笙點頭,回頭沖着狄豐說:
“小胖哥哥,你自己玩一會啊,我先回去換衣服!”
說完就拉着旺财跑了。
狄豐欲言又止,最後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老老實實彬彬有禮的對着展昭拱手彎腰行禮道:
“晚輩狄豐拜見展叔叔。”
展昭好笑的看着狄豐,伸手把人扶起來說:“無需多禮,包大人還在等你,這些日子辛苦了,随我來。”
狄豐點頭,他來的匆忙,隻和展昭包大人碰過幾面,還沒正式拜訪呢。
任笙笙換了衣服出來之後就看道旺财也換了件衣服,兩人匆忙往包大人那裡走。
到的時候才發現福康南星都在,福康和包大人坐在上首,任笙笙上前剛要行禮,包大人就說:
“先别多禮了,黃河情況不好,随時都可能淹沒過來,笙笙,明天一早你就同公主回京。”
福康欲言又止,最後看向任笙笙。
任笙笙想了想說:“讓南星送福康先回去,兩岸的百姓還需要轉移。”
包大人皺眉道:“來不及了,我已經讓人挨家挨戶通知下去了,公主千金之軀不能有失,笙笙你明天就回去。”
任笙笙搖頭十分自信的表示:“包大人,您難道不信我嗎?明日您帶着爹爹小胖哥哥安排人有序撤離,我去和黃河談,放心吧,就是談崩了,有阿風在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包大人猶豫起來,思索了一會才問:“這也能談?如何談?”
任笙笙表示:“萬物有靈,我又不是不讓它改道,就是拖點時間拖到百姓們都挪走而已,所以包大人,你放心吧。”
包大人思索了一會就點頭了:“好,既然笙笙有把握,那就放手一試。”
任笙笙歡快的點頭:“放心放心,包大人你和爹爹還有老師都好幾天沒休息好了,今晚就安心睡一會。”
包大人無奈的搖頭,如今也隻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人禍已經處理了,這天災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福康跟着任笙笙往回走,邊走邊說:“姐姐,我不想回去,我想和姐姐一起。”
任笙笙拍拍福康的腦袋:“聽話,福康妹妹和星星去安全的地方等我,我辦完事就回去找你們,回去之後我還要和聖上叔叔好好說道說道你的婚事呢,以防聖上叔叔老毛病一犯就給人做煤。”
福康有些不好意思,神情卻堅定的說:“我要陪着姐姐一起。”
任笙笙撓頭想了想退了一步:“那你去城外山上等我。”
福康立馬點頭,她就是想待在離任笙笙最近的地方。
回房間之後,任笙笙沒睡,而是讓旺财把雷擊木拿來,她得用這雷擊木做出一個法器,解決問題之後充當鎮物。
任笙笙把雷擊木一分為二,一半制成了一把桃木劍,一半刻成了一個五爪金龍的木雕,加以開光,每日祝禱,連續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鎮物就成了。
任笙笙把木雕收好,這個還不及,桃木劍比較要緊,畢竟明天說和不成是要動武的。
“旺财弄點血給我。”
旺财二話不說劃開手掌,鮮血滴落在劍上,很快就滲入劍身,形成天然的符文紋路,任笙笙咬破自己的中指,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入劍中。
做完這些之後任笙笙嘴裡念念有詞,一個個冒着金光的符文從任笙笙嘴裡飄出落到劍上,一直到天邊亮起,任笙笙才松了口氣笑道:
“成了!”
旺财這才放松了緊繃的神情,扶着任笙笙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