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看着聞理,大高個眼裡依然是滿滿的、永遠令他心動的安全感。
他看着他薄唇輕啟,眼裡是毫不遮掩的愛意。
“真心話吧。”
時渺咬了咬唇,斟酌片刻,開口問出了最想問的。
“初吻是……什麼時候?”
“8月3日。”聞理脫口而出,沒有思考也沒有猶豫。
“哪一年的8月3日?”心裡雖已知道答案,但時渺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今年。”聞理盯着他的眼睛,目光炙熱。
“喔~”
周圍一時傳來了起哄聲,司大和雲二顯然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隻有池四仍在打趣。
“記這麼清楚?刻骨銘心啊!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純情的,一個初吻都留了這麼久……”池四随即意識到不對,“不對啊,這個時間……你不是已經回來彩椒鎮了麼?不對不對,8月3日……8月3日是不是來台風那天!?你……”
“行了,已經問完了,下一個吧。”時渺立刻出聲打斷施法。
“No,no,no!”池四豎起食指搖了搖,急了,“你這問的,不痛不癢啊,能不能來點勁爆的?”
時渺擰眉:“你還想怎麼勁爆?”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把話語權交到池四手上無異于把槍交到敵人手裡。
聞言,池澤立刻得逞似地笑了:“這可是你問我的啊,那我可就說了……”
時渺腦子裡警鈴大作,不妙的預感異常強烈,但想開口勸阻已然來不及。
“初吻對象是誰?”
時渺:“……”
司浔:“……”
雲隐:“……”
四人望向聞理的眼神頓時神色各異,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聞理一一同他們對視,直到對上了時渺的視線,他從中讀出了緊張、糾結,甚至還有一絲期待。
深吸一口氣,聞理禮貌地笑着問池四:“這個問題是必須回答不可嗎,池少?”
池澤噎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反問這個問題。
“我說了不算,你問他們幾個吧,他們要是都同意你不回答,那我也沒意見。”
于是聞理挨個兒眼神詢問三人。
時渺第一個發話:“我沒意見。”
雲隐笑着别開了視線,“别看我,我沒意見。”
司浔笑得紳士:“那我也沒意見。”
一時目瞪口呆感覺自己被演了的池澤:“……”
池少登時炸毛:“丫的你們平時跟我玩遊戲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雲二瞥他一眼:“誰是團欺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哄笑了起來。
但池四仍不死心,鐵了心要挖一點傻大個的隐私出來。
“不能說是誰,那性别總能說吧?”
這個問題更是重量級,直接把一桌子心照不宣的人嗆得紛紛咳嗽不止。
聞理剛想發問,池四已經伸手攔住了他。
“别問我怎麼知道的,哥打娘胎裡就是彎的,誰直誰彎小爺一眼就看出來了。”
聞理:“……”
時渺:“……”
大高個歎了口氣,對方已經給了台階下,要是再不回答就不太禮貌了,于是略顯無奈地演了起來:“還是逃不過池少的眼睛啊……确實是男生。”
池四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跳起來沖三人邀功:“你們聽到沒有!?我就說有驚喜吧!刺不刺激?!意不意外?!不愧是我!趕緊誇吧你們!”
三人都拿着酒杯在假裝喝酒,見狀勉強敷衍了幾句。
“你牛你牛。”
“不愧是你不愧是你。”
“厲害厲害,不愧是二十年老基佬。”
池四有些郁悶地環視了一圈,悶悶不樂:“真敷衍。”
雲隐瞧了瞧時渺和聞理,勾起嘴角:“趕緊的大冒險吧,結束就下一輪了。”
衆人或焦灼或玩味的目光之下,時渺硬着頭皮站了起來,而身旁的聞理俨然一副準備好了的模樣。
瞧着倆人生澀的模樣,雲隐忍不住對着聞理笑道:“我們家老三純情得很,恐怕連怎麼接吻都不會,要不還是你主動一點吧。”
聞理回了他一個笑容,又轉頭看向時渺,眼神充滿深意,“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