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都隻能排第二,那第一名的紀錄得有多可怕?”
“現在第一名還是牧将軍保持的分鐘,這個紀錄的含金量不用多說,懂得都懂。”
謝玄枵戳了戳該·無所不知·隐,壓低聲音問道:“剛剛那個公告是什麼?”
該隐模仿着他的樣子,壓低聲音回答:“一個連續通關模式的訓練,難度從低到高,每逢十是一個高難關卡,會有計時并排名。”
謝玄枵眼睛發亮:“你說如果我拿下了第一,能不能引起關注削弱壓制?”
該隐:“隻要你能到曆史前三,就有通報。”
謝玄枵在修真界上與天鬥,下與人鬥,什麼時候怕過打架。
幾隻蟲子而已,不是手拿把掐。
心動不如行動。
謝玄枵執行力超強,在跟該隐打了個招呼後,順着人潮徑直走向了傳送門。
傳送的感覺像是體驗了一次縮地成寸,眼前場景轉換後,他發現自己位于一個鋼鐵堡壘外,像是聯邦某個前線的模拟,遠處不時有蟲族出沒。
關卡是按蟲潮波次計算的,每一波次獨立計時,中間僅有五分鐘不計時的休整時間。
謝玄枵拿起朱砂和符紙就是幹。
前八個難度的蟲潮的問題不大,隻是随着難度增加添加了數量,謝玄枵尚有餘力,甚至還有多餘的時間做符。
謝玄枵畫符畫得手指發燙時,第九波蟲群出現了。
放眼望去,蟲群組成大差不差,數量上卻翻了個倍。
酸蝕蟲皮糙肉厚,對星際武器有一定抗性,照例打頭陣,謝玄枵對這些蛞蝓狀生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一個個兩人高的蟲子分泌黏液腐蝕地面,在青煙騰起的瞬間,謝玄枵甩出土符。酸蝕蟲被一隻隻生出的岩手擰成麻花,爆開的汁液被土符屏障擋了個結實。
謝玄枵平時不太愛用防禦手段,實在是這個蟲子太過于多汁,他受不了那腥臭的粘液,故而不得防。
在謝玄枵專心對付前排蟲子時,後方空氣突然泛起水波紋,兩隻存感極低的影刃蟲隐去了身形。
謝玄枵感應到了什麼,後頸汗毛倒豎,反手将雷符拍在左側虛空。電光炸開的瞬間,兩隻影刃蟲顯出出來。
這些螳螂狀的蟲族外殼生得特殊,能折射光線,還能幹擾探測信号信号,向來是刺殺的一把好手。聯邦軍在戰場上稍有不留意,就會死于它們鋒利的螳螂臂之下。
第九關通關失敗率居高不下,也有它們的原因。
此刻影刃蟲被雷符劈碎的複眼裡還殘留着黑發少年的倒影,似乎到死也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事實上,謝玄枵天生目盲,感知從來不靠眼睛,影刃蟲揮舞前肢的細微聲響,早已被他耳朵捕捉。
此關最大的難點已經解決,剩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謝玄枵踹開最後一隻蟲族屍體,直接開啟了最後一波蟲潮。
關卡難度提升,整個蟲潮的組成有了極大的變化。
沖在最前面的是紫紅色的自爆蛹,這些人頭大小球狀生物沖鋒速度極快,感應到活物立即開始膨脹。
謝玄枵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鎮定自若躲過了第一波自爆。
這蟲子有點像傀儡宗的自爆傀儡。傀儡宗走的是質,一個傀儡自爆的威力足以重傷相同等級的修士。而這些自爆蛹走的是量,威力不大但足夠煩人。
得讓他們降降溫。
他咬破指尖在冰符上抹出血痕,符紙燃盡的刹那,戰場瞬間溫度驟減,自爆蛹膨脹的趨勢不複,整個球萎靡不振。
謝玄枵抓住機會把它們一一送走。
正當黑發少年砍瓜切菜地屠蟲時,不遠處傳來聲響。
喀嚓喀嚓。
謝玄枵扭頭一看,瞳孔驟然收縮,這是他沒在資料裡見過的品種。
先前這蟲子伏地而行時并不顯眼,如今擡起上半身,謝玄枵才發現它的特别。
那蟲子甲殼開裂,一長串半融化的人類頭骨如蟲線嵌在肌肉裡。當它直立時,頭骨與蜈蚣身體連接處擠出粉色的肉芽,視覺沖擊力極強。
他鏟除過不少罔顧人命的魔修,那些魔頭也會拿人煉制法器,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
但此刻見到這麼惡心的怪物,謝玄枵太陽穴仍然止不住突突跳動,手中的雷符飛了出去。
什麼髒東西,退退退。
雷符罡正辟邪,正是對付此類陰邪之物的絕佳手段,還沒等那人頭蜈蚣,步足炸飛了十來隻。
即便如此,謝玄枵仍感覺背後毛毛的,仿佛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肯定是因為這惡心的蟲子。
他眉頭微皺,手中又出現了幾十張雷符,不要錢似的向那個蟲子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