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圖中兩個主角雖然把臉模糊了,但能想到原型正是自己和謝玄枵,而旁觀者似乎是牧青和。
這就是牧青和要留清白在人間的理由嗎?
清白是留了,不多,但确實不太夠用。
作為領銜主演之一,該隐原本就挺直的脊背瞬間更加僵硬,好似回到了幾天前那個在垃圾堆裡動彈不得的時刻。
這是他一個覺醒智械該看的嗎?
該隐一閉上眼就能回憶出兩人拉絲的狀态。
他的數據庫接連受到瑪麗蘇擦邊文學和小衆藝術插圖的污染,已經不複當初的純白。
倘若數據庫能夠據現化,那這兩個記憶鐵定是白牆中間的黃色狗皮膏藥。
總之,他不幹淨了。
……
等到謝玄枵泡完澡早已經到了淩晨一兩點。
享受完了星際生活,謝玄枵又穿戴整齊走出了浴室,隻有臉頰的微紅能看出他剛洗完澡。
房間裡隻有一個大床房,謝玄枵落落大方地取出一個坐墊當蒲團,在床上打坐。
該隐視線時不時落在了他身上,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謝玄楞被若有若無的視線弄的有些神經衰弱,恹恹地随口問道:“怎麼了?”
該隐沒想到對方這麼敏感,程序錯亂地瞎套公式:“我去上……泡個澡。”
考慮到尿遁的局限性不适用于智械,該隐選擇了普适性更強的澡遁。
謝玄楞瞬間支楞起來:“你,泡澡?”
啊,啥品種的石頭精要泡澡?鵝卵石嗎?
該隐點了點頭,淡定自若:“我要開始學習做人了。”
将錯就錯,正好用物理上的清潔來沖洗心靈上的污濁。
謝玄号鮮少聽到這麼類人的語言,情不自禁地跟着對方開始滿嘴胡言亂語:”那你好好泡澡,重新做人。”
該隐照單全收:"好的。"
白發智械象征意義的去泡了個冷水澡,不知是不是凍清醒了,帶着一身寒意坐在床上,靜下心來跟謝玄枵一同修煉。
其他新生陷入夢鄉的情況下,兩人在集訓的第一天,就開始夜以繼日地卷生卷死。
……
時間過得很快,等到天空泛白,就又到了訓練時間。
謝玄枵和該隐吃過飯後,早早來到了訓練場。
他們本以為自己已經算迅速的了,但場地正中間已然有人開始訓練了。
一個紅發少年正在繞着操場跑圈,遠遠看見有人來,頗為風騷地凹了造型,自來熟地沖着兩人挑了挑眉。
說話說的好,媚眼抛給瞎子看。廣義而言,謝玄枵确實屬于瞎子,而且兩人還在就昨天牧青和的問題進行讨論。
似乎是看到他們沒在意,那個紅發少年刻意朝着兩人的方向走近了幾步,又瘋狂挑眉,一比一複刻了剛才的動作。
這是啥行為藝術?
謝玄枵不解,但謝玄枵會心善地提醒:“同學,眼角抽動,往往在眼睛過度勞累之後,你要注意勞逸結合,節約用眼。”
像是觸動了關鍵詞,紅發少年立馬有了不同回應。
他身量不高但中氣十足:“你好,謝玄枵,我是烏運。”
烏運說話抑揚頓挫,語調飽含情感,怎麼聽怎麼像參加了青少年詩朗誦。
兩人除了都在榜上有名,其他私下也沒什麼任何聯系,謝玄枵不知道為什麼這人要來找自己。
“你好?”若非這人其他特征都正常,聽他的說話語氣,謝玄枵都要以為他是該隐的親戚了。
烏運眼神銳利:“賭上空間系的榮耀,待會對戰課課我要挑戰你。”
“行。”
謝玄枵以往在修真界也沒少接到過戰帖,他也不是會害怕惹是生非的類型,于是欣然接受。
但他從不白出力:“我要你空間系的榮耀也沒用呀,這樣吧,我們賭星币。”
烏運愣了愣,沒想到謝玄枵的愛好這麼樸實無華,十分大氣地說:“賭多少,十萬星币夠嗎?”
“成交。”
原本以為隻能坑來幾千星币的謝玄枵大喜過望,隻感覺自己還是格局太小了。
紅發少年絲毫不怕立flag,自信滿滿地說道:“論打架我還沒輸過誰。”
謝玄枵垃圾話也不少,同樣挑釁回去:“我要是輸了當場,把眼珠子摳下來送你。”
烏運還以為他在加注,尋思着輸人不能輸陣,咬了咬牙,閉着眼睛又補了一句:“我輸了,我也扣!”
“?”謝玄枵沒真的要他的眼珠子,“謝謝婉拒,你加錢就好。”
烏運順坡就下:“行,那我再加十萬星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