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和眨了眨眼睛:“謝哥,我們來看看情況給魏老師彙報,你需要治療嗎?”
謝玄枵感覺他還有别的話沒說,并不領情:“謝謝你,再晚來兩秒我身上的傷都愈合了。”
見自己的能力沒有用武之地,牧青和失望退下,柳黎走向前。她的目光在謝玄枵和該隐兩人轉了一圈,像是确定了什麼後便沒有說話,将舞台留給了陸為軍。
路為軍被其餘兩人唯以重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謝哥,我們也打算參加九校聯考,現在過來是想問一下,如果我們通過了篩選,謝哥願不願意做我們的隊長?”
九校聯考的考核同校為一個陣營,内部以小隊為單位參與,他也正愁找不着人組隊。謝玄枵熟悉的學長一個鐵公雞一個小心眼,總歸不是好相處的人,而路為軍三人知根知底,自然是合适的隊友人選。
謝玄枵欣然同意:“好啊,我們正要去競技場,一起?”
路為軍和牧青和正要點頭,柳黎卻把兩人拽回來了,用謝玄枵聽不到的音量小聲說:“有點眼力見行不行,人家兩個人處得好好的,我們這種電燈泡就别摻和。”而後她面不改色地向謝玄枵和該隐道别:“後面沒課了,我剛想起來偵查系的考核缺人手,我帶他們兩個去湊數,就先走了。”
路為軍沒悟但足夠熱心:“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趕緊過去,别耽誤事兒。”
牧青和悟了也同樣熱心:“啊對對,謝哥,我們先走就不打擾你們了。”
柳黎倒也沒說謊,偵查系考核内容是在規定時間内摸清虛拟場景的敵情不被發現,全是數據的話太呆闆了,所以有的時候需要一些真人志願者。
沒給謝玄枵細問的機會,三個電燈泡結伴麻利地離開了謝玄枵的視野。
相較之下,換回常服的該隐就更顯得沉穩了,他摘下口罩露出線條利落的下颌線,抿了抿嘴問道:“怎麼了?”
“他們急着去準備九校聯考,柳黎打算進偵查系。”謝玄枵抽象概括,有些擔憂,“我也還差幾個輪次,得早點去刷,不然等戰術被别人研究透了就上不了分了。”
其實昨天晚上最後幾輪也有人試圖以其道反治其身,謝玄枵憑着自己豐富的拆遷經驗也應付了過去。
想到這,謝玄枵等不及适應新眼睛就招呼該隐往競技場走,該隐默默地跟他在身後。兩人沒幾分鐘就趕到了競技場門口,各自準備九校聯考去了。
謝玄枵輕車熟路地登上全息網絡,意識同樣被上傳到斷長河醒了,在他腦海裡發出疑惑的聲音:“你換的新眼睛有股特殊的味道。”
謝玄枵向來不吝以最大的餓意揣測斷長河,語氣冰冷地警告它:“你敢吃你就完了。”
被誤解的斷長河氣急敗壞:“呸呸呸,誰樂意摳你眼珠子吃啊!這味道聞着比沒肉的骨頭還淡,我甯可去補天也不會吃。”
知道斷長河是有的放矢,謝玄枵依舊保持警惕:“那你說特殊的味道是什麼?”
斷長河沒好氣地回複:“不知道。”
謝玄枵聽出這是氣話,慷慨地承諾道:“說清楚請你一頓大餐。”
斷長河大人不計小人過,自恃識大體地原諒了主人的惡意揣測,回答了謝玄枵的問題:“你的新眼睛跟那個該隐一個味兒。”
謝玄枵:“……”
難怪該隐前期準備時間比手術時間還長,還在胡謅的時候刻意低頭掩飾了脖子的符文,最後還不忘叮囑自己善待新義眼,合着該隐是偷偷割下自己本體給他做了高質量義眼。
謝玄枵心情複雜,還未理清思緒,卻又聽見斷長河放出一顆重磅炸彈:“離得近了我才發現,這個味道有點熟悉,我應該是在修真界聞過,不過時間隔得有點太久了,我實在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東西會散出這個味兒了。”
很難想象一個星際造物的原材料會跟修真界産生聯系,謝玄枵怔住了一會兒,勉強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試探着問道:“補天石?”
斷長河否認:“怎麼可能,補天石的香味打死我都忘不了,雖然它們尾調确實有點像,但絕對不是同一種石頭。”
謝玄枵也不知道它一個神弓怎麼品鑒出石頭的前中後調,但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斷長河都沒能認出的石頭品種,謝玄枵更不可能分辨出。
他歎了口氣不再糾結這些,決定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等出了全息世界再問問該隐本人。
可能是他心中有雜念,或者是他今天的對手早有防備,謝玄枵後續幾輪打得很吃力,隻是堪堪險勝,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有驚無險地拿下了九校聯考的參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