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手指胡亂堵住了宋珩的嘴。
“别,臣……醒了,這就起了。”
“别,再抱一會兒。”
兩相安靜。
昨夜該做的,不該做的,出格的不出格的,都做了。
厭惡嗎?并沒有。是隻想為眼前人解個藥嗎?自己不是那麼偉大的人。
所以,他的性取向,是男?好像也沒有,又看了眼懷中仍在羞澀中,含羞草般的人,好像隻是僅他而已。
“有什麼辦法不離開嗎?”
“宿主任務已完成,不打算離開了嗎?”
“是的。”現實世界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在這裡,有了一個重要的人。
“宿主放棄回到原世界的獎勵,就可以一直留在這裡了。”
“那你?”感應到了,系統好像要走了。
“是的,宿主任務完成了,我也會離開了。還有萬千世界的悲慘炮灰,等着統子我去救贖。”
“多待兩日就離開了。”
*
中藥的陸之風有驚無險。
這類事情卻是要杜絕的,經過重重篩查,罪魁禍首居然是使臣裡,出來舞劍那名女子。
她是敵國的五公主,此次一同前來,是敵國皇帝,送給宋珩的交好禮物。
俗稱送上門的美人。
可惜美人脾氣大,沒看上宋珩,欣賞了陸之風那一曲舞劍,便芳心暗許,想着陸之風亦在殿上,想來亦不是等閑之輩。
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沒承想布下的天羅地網,人還是逃了,嘴裡還不住念着陛下。
涉及外使,這件事不太好處理。隻能讓敵國皇帝去了她的皇籍,永生不得入都城。
這些事都是宋珩處理的,折騰了人,總不能還讓人給自己打工吧。
那真是邪惡資本家了。
攔過這些活,除了身體大好,陸之風沒空外,宋珩還需要再其中安排點私事。
“陛下最近怎的回來如此晚?”宋珩從未确切表明過歡喜傾向,陸之風心下沒底,尤其宋珩這幾日天天晚歸。心中不安更甚。
畢竟,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願意,是應該的,留在陛下身邊,已經是極好的了。
“近幾日公務繁忙,回來的晚些了。愛卿可以早點睡的。别在累着。”第一次不知分寸,也低估了自己,傷到了人。
宋珩:“身體還好嗎?”
陸之風頓了半晌,才開口,“陛下上的藥極好,好多了。”
“睡覺吧。”
“陛下,還沒好全。”懷中聲音嗡嗡傳出。
宋珩拍了一下陸之風腦袋,“朕不是這種人,對你亦不是隻有這種心思,别亂想,乖乖睡覺。”
宋珩的話定心丸一樣,陸之風聽進去了。相擁之中的兩人,伴着月光,同一張床,都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幾天,宋珩更忙了,不僅晚歸,他還早起。
真是見鬼。
宋珩這幾日簡直忙得腳不沾地,除了貿易政策的協商條款,還有整個王朝的修整複興。
當然,最重要的事是要給陸之風一個驚喜。
既然之前剖心深入分析過了,那麼認定的人就是他了。新時代青年,不搞王朝三妻四妾那一天。
認定了,那便就是他了,餘生也一并算上了。
世俗給壓力,注定隻能表面君臣,背地夫夫關系。
壓力抵擋不了,儀式卻不能少。
“陛下,臣逾矩了。”陸之風聲音喑啞。
“想什麼呢?逾矩什麼了?”
“君是君,臣是臣,關系,逾越了。”陸之風養傷期間思緒翻飛,得出如此結論。
“爾遊,朕默許了的,不是逾矩。”宋珩與陸之風十指相扣,用黑巾蒙上陸之風的眼睛,牽着他的手走出屋内,“現在朕告訴你答案。”
“陛下,您要帶臣去哪兒?”走了有點距離,陸之風有點心慌。
“到了。”
宋珩輕輕解開黑巾。
映入眼簾就是紅燭漫天,燭光搖曳,與湖中水相輝映,仿佛天上地下皆是繁星點點。
紅錦毯直通湖心亭,兩側站立的皆是熟人。最前面兩位正是當朝太傅,亦是陸之風的父親。另一位是貴妃。
算是家長了。兩人事情太傅雖有傳言,但是徹底被宋珩告知真假,一時的不接受是自然的。好好養的端方公子,就這麼被拱了,哪兒有不生氣的理。
宋珩私事之一,當然還有搞定老丈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也算是讓宋珩如願了。
兩位長輩站在首位,手中捧着大紅衣袍。
宋珩正打算拿老丈人準備給自己的婚袍,太傅先一步拿起衣服,作勢要砸向宋珩。
“父親,别。”變故突發,陸之風立馬阻止自己的父親,“别打陛下,先動心的是孩兒。”
“你……”太傅見自家兒子這副模樣,氣血上湧,終是,“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但是陛下,您不能辜負風兒一片真心啊!”
宋珩暫時未語,深深對着太傅鞠了一躬。
鄭重其事道,“一定的。”
“衣服換上吧。”太傅也不再多餘動作,将婚服亦是鄭重其事遞給宋珩。
大紅婚袍上了兩人的身,共牽一條大紅繡球。
第一拜便是面前的至親。
沿着紅錦毯,迎着夾道漫天花瓣,一路向前,湖心亭中,紅燭搖曳更加明顯了。
第二拜天地。
金銀綢緞,珠寶翡翠,凡是值錢的,宋珩拿得出來的東西,都放在了這湖心亭中。
世間沒有男男婚嫁流程,想來這奇珍異寶,堆滿來時路,也是對上了十裡紅妝。
重要的人,給再多珠寶,也不為過。
夫夫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