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結果會給此時高興地亂轉的小黑團子,一個沉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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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位面加載完畢。】
冰冷機械音話畢,花逸辰揉了揉脹痛的額頭,伴着周遭嘈雜的聲音,顧不上隐隐泛疼的腦神經,睜開了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
略顯空洞。
嘈雜的音樂,腐爛堕落的氣息。
他正在酒吧裡。
昏黃燈光下,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着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頹靡氣息引誘人們内心欲望,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瘋狂擺動肆意釋放。
和舞池中截然不同,是花逸辰所處這個角落,異常安靜。
“辰哥,難受了嗎?”花逸辰睜眼瞬間,旁邊的小弟狗腿的,立馬上前關心。
【辰哥酒量明明很好啊!今天怎麼才一杯,就好像醉了。】
“是有點不舒服。”以他為圓心,卡座周邊依次坐滿了人。
都正襟危坐,時刻關注他的動向。
顯然,角落的安靜異常,罪魁禍首是他,每個人對他的态度都恭恭敬敬,他與他們是一夥的,還是他們的老大。
“辰哥來杯檸檬水,緩緩。”旁邊的小弟殷勤遞給花逸辰一杯冰檸檬水。
“好,我自己緩緩,你們随意。”
花逸辰發了話,緊張氛圍頃刻間消散,這處角落立馬隻剩三兩個人。
其他人一窩蜂加入到舞池中狂歡。
“那個就是任務對象?”
旁邊氛圍也是異常安靜。
定睛一看,黑壓壓一群人,正圍着一位服務生。中間的人,像一隻落入狼口的小綿羊。
“是的,宿主,就是他。他現在正經曆被原主攻,強迫簽下包養協議的劇情。快去拯救你的任務目标。”
花逸辰瞥了一眼旁邊的情況,“不着急,先把劇情給我看看。”
“好的,宿主請接收。”
神經微疼,緊接着就是具體劇情。
原主也叫花逸辰,還是一名富二代。
人如其名,花花公子一枚,可謂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花花公子本性使然,遇上合眼緣的,總喜歡手賤撩撥一下。
這不,就撩到了原主受樂安,原主攻顧祁那早年遠赴國外的白月光。還是當着原主攻的面撩的,結果可想而知,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任務目标也就是隔壁桌,正在被刁難的小可憐。名字叫葉疏白,是帝都大學的一名大一新生。
經曆很狗血,總得概括是幼年父母雙亡,被孤兒院收養,少時奮發學習考上著名學府。生活正步上正軌時,傳來院長媽媽突然重病的噩耗,他不得不用課餘時間兼職,掙手術費。
在這家酒吧當服務員,便是兼職之一。畢竟,推銷酒水來錢快。
好一個悲慘小可憐。
因着眉眼有幾分酷似原主攻白月光,顧祁送堂弟上學時,驚鴻一瞥,便把他視為獵物,想将其收入囊中,做那睹物思人的金絲雀。
待收入囊中,騙取真心後,在葉疏白想更進一步時,卻極盡嘲諷逼其死亡。
現在,正是顧祁狩獵目标的時候。
“假裝不經意間與服務員的他,相撞。酒水四濺,弄壞了富家公子,價格高昂的名牌腕表。以賠款強迫,病重院長要挾,威脅人簽下了包養協議。”
花辰逸腦中緩緩默念出這段劇情。
【真夠智障的。】
面上滿臉真誠詢問,“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宿主可以救下葉疏白,不讓他與顧祁簽署包養協議。”系統處于任務成功率,給出答案。
“那就聽系統的。”
【好省心的宿主。】
“喲,顧總财大氣粗,居然還和個服務生,計較一塊小小腕表呢?”
顧祁瞥了眼出聲之人。鉑金發絲随意垂落額前,劍眉下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眼尾微彎,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棱角分明的臉卻異常俊美。
襯衫扣子解了兩顆,露出精緻鎖骨,單左耳戴了一枚鑽石耳釘,西裝革履的打扮,渾身卻散發出桀骜不羁的痞氣,眼底更是暗含威壓。
“關你屁事。”發現是個二世祖花逸辰,壞了自己好事,顧祁可不慣着。
目前花家勢力比顧家大,花逸辰雖然自己不學無術,卻也不帶怕的,“顧總,灑出來的酒水,隔這麼遠都能把手表弄壞?”
“顧總該不會是買到假貨了?不可能吧,最近沒聽說顧氏資金短缺啊!”
“沒有。”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從顧祁口中擠出。
“那就是顧總故意碰瓷了?畢竟隻要眼不瞎,都不會怪到酒水上去。”
“我與他的事,與花少爺有什麼關系?難不成花少爺想幫他還錢?”
花逸辰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疏白,烏黑透亮的微分碎發,柔順地貼在耳側。眉眼清秀十分耐看,尤其是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略微放大,許是受了驚吓。
渾身上下透露出絲絲不安。
【長得還行,耐看。】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