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葉洺看見瘋狗的手臂被蔣代雙随意踢開,如同掃開一片礙事的落葉。那人眉眼間盡是疏離,一雙桃花眼掃過,冰冷的眼中帶着幾分不屑。
光是剛才她切斷瘋狗胳膊時,劍法利落且行迹靜如止水動若疾風,葉洺和瘋狗兩人竟然都沒有察覺到她是何時闖進後山禁地的,可見這人武功高強行事謹慎。
“罩着她們的人。”蔣代雙擡起手指,指尖輕點着江箐和江倩倩的方向。
師父啊,你老人家下次能不能别省錢,叫俺師姐坐飛機來啊!
江箐簡直要流“面條淚”了,要是蔣代雙再晚趕來一天,就能喜提她的第二盒骨灰了。
原來如此,葉洺終于把目光落在這兩個躺在葉淨旁邊的人身上,剛才和這兩人打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她們體内的真氣遠在同齡人之上,尤其是那個使用木系術法的,她竟然能感覺到那人體内的真氣與其他修行者不同,似乎摻雜着什麼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莫非是修行旁門左道的?”她眼神微沉,一時間看不出這兩人的來曆。
一片樹葉擦着她的臉頰飛過,鮮血如絲線從傷口飛出,刺痛将葉洺的思緒拉回蜀山的禁地内。
“我說,”蔣代雙慢慢舉起劍,藍白色的電光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将劍身纏繞,“在這種時候發呆,是在挑釁我嗎?”
話音未落,她雙眸寒光乍現,真氣瞬間爆發,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葉洺還未反應過來,隻覺得喉間一冷,劍鋒穩穩停在離她喉嚨一寸處,隻要再多幾秒鐘,她就會身首異處。
“交出來。”蔣代雙薄唇輕啟,語氣帶着不容置疑。
“什麼?”葉洺面上表情不顯,企圖裝糊塗蒙混過去。
“母蠱,我不想說第二遍。”
她到底還知道多少?即使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葉洺輕輕閉上眼睛,并不多說什麼,而是從袖口中拿出一個袖珍的雕花小盒子。
“母蠱就在這裡。”她打開盒子上的銅扣,“啪嗒”一聲,盒子打開,露出裡面的蠱母。
蔣代雙半阖着眼睛,将裡面那隻胖乎乎的蠱蟲看得一清二楚——暗紫色的蟲身像個裝滿水的皮囊,随着呼吸輕微晃動,偶爾還發出細微的鼾聲。
她挑挑眉,懷疑地看向對面這個此時正被她拿劍抵着喉嚨的女人,劍身上的雷光驟然暴漲,無聲地宣告着她的耐心正在快速耗盡。
“你不相信?”葉洺聳聳肩,将盒子就往前遞了幾分,手指向盒子中的母蠱。
“那麼,”她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随後手指猛地伸進盒子中,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指劃開了一個傷口,大滴的血滴在蠱蟲的身上,“我來給你展示一下吧。”
不好!蔣代雙瞬間睜大眼睛,手中的劍下意識地想要砍掉葉洺的手指,卻被她靈巧躲過,劍刃将盒子挑飛,重重地摔在地上。
圓嘟嘟的紫色蟲子喝飽了血,又被狠狠摔了一下,立即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