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一取下,幸村精市微愣看出對方身體不同尋常,眼眸下垂臉上又恢複了往常的笑容。
試探性說道:“那在打球之前,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幸村精市,他是真田弦一郎,我們都是立海大國中部二年級的學生。”
“啊,我是神裡喬,是東京大學音樂系二年級生,如果幸村君要去東京玩的話,可以找我哦。”神裡喬伸手,兩隻手交握,片刻分開。
“原來神裡君是東京大學的啊,很厲害。”幸村精市豎起拇指,語氣誠摯,“那麼,神裡君是周末才回神奈川嗎?”
兩人交流順暢的不是一星半點,仿佛沒有年齡的隔閡。
“嗯嗯,”神裡喬點頭,不過幾下就停了下來,“其實也不算是啦。”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太好懂了,幸村精市一眼就看出來,不禁一笑,“這樣啊,那我們現在開始吧,神裡君知道網球規則嗎?”
“知道一點點。”
“一點點也足夠了,神裡君,那我們誰先發球?”
神裡喬走到網球場另一邊,他看着手裡的球拍甩了甩,歪着頭道:“幸村君發球吧,如果是我發球的話,那我們可能天黑之前都打不了。”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也好,那神裡君看好了——”
對方的身影映在眼眸中,幸村精市高高擡起手,那顆黃綠色網球仿佛他的掌中之物,被抛起後準确落到球拍,“砰”!
随着耳邊“咻”的一聲,神裡喬持着球拍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網球已經落到了地上。
瞳孔微縮,神裡喬吓到,睜圓了眼睛。
“抱歉,是我打得太快了嗎?沒打到你吧?”幸村精市當然知道自己沒打到人,他身為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立志拿下全國三連霸的人對自己的實力置信無疑,這樣話隻是為了安撫對面的人,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好像被吓到了。
早知道就應該再把力道放小一點。幸村精市蹙眉,有些擔心。
神裡喬心跳仿佛要蹦出胸膛,雖然站在場外看就知道幸村君的實力網球深不可測,但真的面對時才知道那種被壓制的感覺。
半晌回過神,神裡喬看見幸村擔憂的眼神,不由為自己的實力感到羞意,“不,并沒有打到我,幸村君很厲害,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呢。”
“再來。”神裡喬被激起内心挑戰的激情,雙眼陡然發亮。
看到這般情形,幸村精市勾起唇角,神裡君看起來還蠻有勝負欲的,這比剛才那副蒼白臉色無欲無求的模樣順眼多了。
又是一球,神裡喬明顯感覺對方在給他放水,球專門往他手上送,力道也沒有多重。
内心一暖,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
兩局過後,幸村精市接過真田弦一郎撿過來的球,要是他們兩人打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作為一個純新手、身體還不好的神裡喬來說,跑來跑去接球已經是極限,有時候就算是送到嘴邊的球,神裡喬也會打出界,球滾得老遠。
真田弦一郎外冷内熱,自然不會讓這樣一個人跑去撿球,于是撿球的事就落到他身上。
雖然不懂幸村跟神裡喬打球的原因,但幸村做事他一向不會去質疑。
“還可以嗎?神裡君,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幸村精市放下舉起的手,神裡喬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額頭還不停冒汗,臉頰浮現不正常的紅色,他實在擔心對方的身體,因為對方的身體實在太差了。
“呼呼呼,嗯呼,沒事我沒事。”神裡喬雙手撐着膝蓋,腿不自覺地發軟發抖,腦袋發暈。
見狀,幸村精市連忙跑過去扶住神裡喬的手臂,“神裡君你沒事吧?身體還好嗎?”
有了幸村的幫助,神裡喬勉強直起身體,他摸了摸頭,“抱歉啦幸村君,讓你失了興緻。”
“現在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幸村精市的語氣不由加了情緒,“我扶你去長椅歇會吧,下次見面還有機會一起打球,不急一時。”
出了點狀況,幸村與真田兩人并沒有慌亂,扶着人到長椅休息,幸村精市拿出自己的水杯,用蓋子倒了點水,“喝點水吧,休息一會。”
神裡喬就着幸村的手喝完,慘敗的唇瓣打濕,舌尖不由舔了舔。
“啊啊——喬,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突然系統驟然在腦子尖叫出聲,它不過就離開了一會兒,怎麼喬的身體素質波動這麼大!起起伏伏看得系統心驚肉跳。
“不是囑咐過不能劇烈運動嘛!你在幹什麼?!!”
神裡喬正喝着水,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晃了晃,不知情的兩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朝着兩人安撫一笑,在腦海中回複道:“系統先生,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你剛才突然出聲吓到我了。”
說完還微微蹙眉,一副林妹妹模樣,委屈又可憐。
見狀,系統的話頓時哽在喉嚨,還能說什麼,憋在心裡難受得哼哼兩聲表示自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