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搞時尚的同事看到,不得徹底瘋狂。
“怎麼樣,帥不帥?”
江别晚扯了扯領口,沖岑聿白一樂,得意洋洋的問。
看吧,他帥的讓這群人都說不出話了。
“非常适合你。”岑聿白喉結滾動,目光幽深,手指下意識捂到嘴邊,垂下眼,平複心裡的巨浪。
知道江别晚長的好,但穿着這麼正式的還是頭次見。
真想把他親手送去的衣服再親手扒下來。
岑聿白拼命壓抑着内心滔天翻湧的情緒,明知道這股情緒對江别晚不禮貌,卻毫無辦法的沉淪進去。
“那第一套照片就穿這件拍吧。”
江别晚也很滿意,愛不釋手的摸着西裝衣領,跟岑聿白提議道。
岑聿白沉默了一會,江别晚喜歡的他也不想拒絕,更何況第一套照片穿着他送的衣服,讓他有種隐秘的愉悅感。
“就照你說的辦。”岑聿白點頭,“今天我約了攝影師過來,給你打個樣,下班記得第一時間回來。”
“Yes, Sir。”
江别晚沖他眨眨眼,笑嘻嘻道。
*
跟室友吃完午飯回學生會,江别晚也沒舍得脫下這件寶藍色西裝,剛踏近學生會,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我艹,江助這麼帥不要命了?”
“我說方才論壇管理員怎麼打電話讓我們勸江助收斂點,原來論壇又被江助屠版了。”
“江助想買衣服怎麼不說一聲,我讓我家分店給你打三折。”
“真的嗎!請給我名片!”江别晚耳尖找到給他打三折的人,握着他的手不管他是不是開玩笑,先落實了再說。
被握住雙手的人被江别晚靠近,被突臉沖擊的整個人都要受不了了,眼神飄忽,心髒狂跳,臉紅的仿佛要滴血,手忙腳亂的給他加會員送三折券。
近距離能清楚的看到江别晚那雙狹長的眼眸,睫毛濃密的能輕松撐住一隻眉筆,眼睛比常人要淺,微微泛着琥珀色,眼波流轉間,濃郁的像凝結的夕陽。
鼻峯上的痣是點睛之筆,薄唇勾着笑意,穿着正式的寶藍色西裝,像油畫人物走出畫框,無人不為其駐足。
反正他們學生會的人是沒人抵抗的住的。
一時間,搶着給江别晚折扣的同事們争先恐後的擠過來,家裡不賣衣服的則開始考慮要給江别晚這身西裝添點配飾了。
“謝謝大家!謝謝!”
江别晚喜笑顔開的一一收名片,早知道他換身衣服還能再收一波禮物,他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一旁路過的費尋歎了口氣,對旁邊的鐘衡開玩笑道,“江别晚平日穿個校服就讓會長要百般勾引了,今天換了一身豈不是要讓會長要死要活了。”
鐘衡誠懇:“那也是會長應得的。”
剛才電梯過來的沈其琛:“……你們說什麼呢?”
怎麼一來就聽見兩特助在說他壞話。
“會長,我們在說江助新衣服的事呢。”費尋看他一眼。疑惑今天會長怎麼這麼淡定。
“有什麼好看的,跟沒見過人一樣,讓他們散了。”沈其琛淡定自如的說道,眼睛還是控制不住的瞟到江别晚身上。
他剛在辦公室已經看了論壇上江别晚的新照半小時了,自認為見面不會驚豔到說不出話才下來的,結果還是沒忍住。
看着看着,他又冒出個新問題,“你們說江别晚平日又不注重外在的人,他怎麼突然給自己買了一件新衣服,會不會是别人送他的?”
他眯起眼,腦海警鐘響起,送衣服不就意味着想親手脫下來嗎,那人是誰?敢在他嘴邊搶食?
費尋習以為常:“送衣服很正常啊,過節的時候,我都要給長輩買衣服。”
鐘衡跟着點頭,見怪不怪的模樣。
沈其琛:……
是,是這樣嗎,難道隻有他思想肮髒嗎?
*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江别晚立馬就往外沖,事業起步的第一張!
推着小電驢正要騎上去時正巧看到路邊有個小吃攤,攤主是個老大爺,滿臉皺紋,穿着簡樸,轉動火爐上的鐵器,在賣梅花糕。
江别晚腦海裡冒出一堆子女不孝,八旬老人辛勞擺攤賺生活費的新聞,不由得把小電驢往路邊一停,上前買點梅花糕幫助下老人。
老人動作很快,很快把一份十五個梅花糕放塑料盒遞過來,江别晚掃碼付款,邊吃邊打算跟老人唠嗑,想告訴他在學生會旁邊賣梅花糕沒前途,換去學生宿舍樓門口才有好發展。
結果話說了沒兩句,眼前一黑,瞬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江别晚暈沉沉的看着頭頂的破磚爛瓦,怔了好一會。
貴族學院哪來的這麼破的地方?
再一動,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整個人斜坐在一根廢舊柱子上,怪不得他覺得哪裡酸疼的。
等會,他的衣服!他室友送的,今天傍晚要拍攝的衣服!
江别晚反應過來,使勁想站起來,但是無濟于事,他低頭就看到室友送他的那件寶藍色西裝已經被灰塵蹂躏的跟塊抹布似的。
江别晚絕望的又坐了回去,心情低迷下來。
“你醒了。”
旁邊穿來一道醇厚的聲音,江别晚怔了怔,沒想到除了他還有一個倒黴人士,聞聲看去。
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高大男人沉穩的看着他,穿着正式,胸前的口袋還疊放着絲巾,看上去像剛才哪個宴會裡出來的公司掌權人。
此刻他雙手被綁在身後,額前的發絲有些淩亂,還隐隐有血迹,江别晚鼻子嗅了嗅,聞到了一股鐵鏽味。
“你是怎麼被抓來的?”
對方接着問道,為了表示友好,他微微歪頭,示意他額上的那點血迹。“被人敲了悶棍,醒來就在這裡了。”
司元青眼含滿意的看到江别晚臉上流露出了同情。
他還特地囑咐演員們對江别晚下手輕點,想必江别晚要麼被酒精迷暈,要麼瞬間窒息昏迷的吧。
江别晚在他慘狀對比下有點不好意思,“被賣梅花糕的老頭藥倒的。”
司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