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如流光宛轉環繞着整個比試場,那股強悍的力量壓制着薛鼎,她臉色驟變,撐起一個結界。
隻是那原本純淨的靈力還摻雜着一絲難以察覺的魔氣。
鏡音目光一直在慕青凝身上,她心情複雜希望慕青凝不要被魔氣控制。
薛鼎抵不住一次又一次強勢的攻擊,可慕青凝的攻擊還在繼續,她剛想收手卻發現有些控制不住那股力量。
結界逐漸破碎,薛鼎身上出現無數道血痕,千鈞一發之際,鏡音出手阻止了慕青凝。
她将慕青凝推開,黑蓮花的力量減弱最後消失殆盡,慕青凝有些無措地看着鏡音。
“宗門比試,點到為止。”鏡音看了一眼傷勢嚴重的薛鼎,派人帶她去藥堂醫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慕青凝。
剛才那一掌,鏡音并沒留情,慕青凝受了内傷,隻是她靈力強,并未表現出來。
長老宣布比試結束,但并未說誰赢,李耳朵趙輕輕幾人這才能去場上扶慕青凝。
“你沒事吧。”李耳朵問。
慕青凝搖搖頭。
“剛才大師姐那一掌看着好疼,如果是我肯定被打飛出去了。”趙輕輕在旁邊道。
應棉掐了她一把,示意她閉嘴。
趙輕輕這才反應過來,慕青凝喜歡鏡音,可鏡音竟然對她,她閉嘴假裝自己沒說過這句話。
“剛才情況緊急,大師姐肯定是怕你傷到薛鼎,到時候你就要背負殘害同門的罪名了。”應棉道。
應棉說的很有道理,慕青凝聽了進去,隻是剛才她靈力不受控制确實不對勁。
“所以這場到底算誰赢。”趙輕輕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賭注。
“剛才長老并未說明,但是大家都看到是青凝赢了。”
慕青凝傷口很快愈合,她體内瞬間靈力流暢,精力充沛。
想到剛才薛鼎的傷勢,她跟去了藥堂,畢竟薛鼎是自己傷的。
她去到藥堂正巧遇見了鏡音,慕青凝瞬間變得不自在,她問:“薛師姐她沒事吧。”
“無礙。”鏡音輕輕吐出這句話,其實藥堂的人說,薛鼎生元受損,可能會對以後的修煉造成影響,可她不想讓慕青凝愧疚,她知道她并非本意。
鏡音說完拉着慕青凝的手道:“你跟我走。”
“去哪?”
“找陳舒長老。”
這一路上鏡音走的很快,還很沉默,慕青凝像犯了錯的小孩不吭聲,她懷疑鏡音在生她的氣。
到了陳舒的住處,兩人一進屋就看見床上躺着個人,陳舒在旁邊照顧她。
“你們終于來了。”陳舒道。
她看着那陷入沉睡的人說:“這個魔族人,不知道她是怎麼突破結界闖進後山的。”
魔族人?慕青凝湊近了看,是巫盈。
自從上次浔城一别,巫盈便沒了音信,如今突然擅闖神女山,肯定是被結界所傷,想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床上的人兒緩緩睜眼,是完全陌生的環境,慕青凝突然出現,她瞬間燃起希望。
“是雲霄宗。”巫盈看着鏡音道。
“雲霄宗怎麼了嗎?”慕青凝問。
她順着巫盈的目光看向鏡音,兩人仿佛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别說話,我幫你解開封印。”鏡音坐到她旁邊,陳舒帶着慕青凝出去了。
到了外面,陳舒才問道:“你們跟她認識?”
“上次下山遇見的,不過她跟其他魔族人不一樣。”
如果是年少時的陳舒,她心有傲氣,對魔族人深惡痛絕,遇到這麼個不自量力的魔族,絕對不會留她活命。
可自從江惜瑤失蹤後,她一個人守在補拙峰,心性似乎也發生了變化,見到魔族人的第一眼,陳舒竟覺得稀奇,于是将人帶到自己房裡。
誤打誤撞,那個魔族人竟然跟慕青凝認識。
隻是剛才那魔族人說的雲霄宗,倒讓陳舒重視起來,她這幾年一直查當年一案,扶塵是從泷澤被滅後功力大增的,順着泷澤這條線索,她剛好也查到了雲霄宗。
她直覺那個魔族人知道點什麼。
沒一會,鏡音走了出來,她見兩人坐的整整齊齊,一時産生了惬意午後的感覺。
她還記得正事。
“慕青凝在挑戰賽上體内的魔氣差點失控,長老可以辦法解決。”
“師姐這次是意外。”慕青凝小聲說。
陳舒并沒有意外:“她剛解除禁制,靈力失控很正常。”
“可是……”鏡音欲言又止,暗自捏了捏手心。
“你是在擔心慕青凝體内的魔氣被其他長老發現。”陳舒直截了當。
鏡音不想承認,可慕青凝卻聽清了,原來師姐一直是想保護她。
“魂元珠力量強大,她自然吃不消,再多給她一點時間。”陳舒拍了拍鏡音的肩膀。
“對了,她怎麼樣了?”陳舒指的是巫盈。
“封印解除後應該很快就恢複了,但可能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眼下巫盈去哪裡都是不合适的,隻有陳舒還願意接納她。
“這個沒問題,補拙峰後山幾乎沒人來,你們可以放心。”
告别陳舒後,兩人回了紫竹峰,今天比試尚未分出勝負,長老們在丹心殿商議,扶塵也去了。
臨近傍晚,比試結果出來了,趙輕輕看着榜上的慕青凝,驚掉了下巴,她抱着李耳朵痛哭:“嗚嗚,我的靈石。”
李耳朵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安慰她,說:“那個押慕青凝的人不知道是誰,此刻真是賺翻了。”
另一邊,應棉将靈石盡數收下存起來,繼續若無其事翻閱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