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被她看的有些臉紅,避開了視線:“那吃些東西再喝吧。”
當然,這些舉動完全是因為她還頂着新出智明的僞裝。
兩人度過了很愉快的晚餐,等結束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貝爾摩德以開車送她回家為由,輕松的拿到了觀月歌帆的住址。一幢小洋樓,離學校大概十幾分鐘的車程。
“觀月老師,到你家了哦。”貝爾摩德側頭看她。
“新出醫生……”觀月歌帆忽然靠近,喚着這個身份的名字。
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着,透露出一種溫柔和妩媚。
貝爾摩德盡職盡責地扮演好新出智明,聲音裡帶了些緊張與局促。
“怎,怎麼了?”
觀月歌帆忽然撫上貝爾摩德的臉:“你……是新出醫生嗎?”
貝爾摩德被撫上臉的那一刻還是有些慌張的,她還不想暴露身份,更不想因此就殺了眼前這個美人。
“觀月老師,你喝醉了,我當然是新出醫生啊。”
觀月歌帆被貝爾摩德推開了手,她也沒有不開心,坐回原位後乖乖地歪頭看着貝爾摩德。
“不對,你不是新出醫生。”
看觀月歌帆應該是醉了,貝爾摩德稍稍放松,露出了些原本的姿态,帶着幾分挑逗的意味,饒有興緻地問道:“哦?那你說,我是誰?”
“你是克麗絲,我最喜歡的大明星呀~”觀月歌帆笑了起來,臉頰上原本淡淡的粉紅好像變得更紅了。
貝爾摩德輕笑,一邊笑,一邊慢慢朝觀月歌帆伸出了手。
觀月歌帆看着那隻手慢慢伸了過來,然後,掐住了她的脖子。
新出智明的臉變得無比冷漠,眼裡泛着寒光。
觀月歌帆雙手附在了貝爾摩德的手上,臉上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褪去了方才喝醉的模樣。
“不能用原本的樣子和我說話麼?”
她言語間帶着幾分懇求的意味。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就如她所願,卸下了面上的僞裝。
“滿意了?那就和我說說,你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觀月歌帆感覺到掐在她喉嚨處的手指開始微微用力。
觀月歌帆垂下眼簾,好似在回憶的樣子。
“要從哪裡開始說呢?還真是一段漫長的故事啊……”
貝爾摩德擰眉,手上力氣重了幾分,語氣也淩厲了不少:“我勸你乖乖交代。”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總是夢見一個金發女人。一開始我看不清她的臉,但總能看到她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有時候是拿着槍,有時候是在逃跑,有時候是在華麗的酒宴上,有時候是在一個實驗室裡……”
觀月歌帆停下了言語,因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重了很多,讓她說話有些費勁。
“可以稍微松一些麼?”
她輕輕捏了一下貝爾摩德的手。
貝爾摩德幹脆松開了手,轉而拿槍對着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聽着。
觀月歌帆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是編撰故事騙你,隻是确實很難解釋。我隻能說,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不會。”
“你很厲害,确實知道我不少事。”
貝爾摩德露出了殺意,勾起一抹笑容:“如果你老實告訴我是怎麼知道實驗室的,我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
觀月歌帆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不會相信的,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你是在……和我示愛麼?”
觀月歌帆頓了一下,有些害羞地避開了貝爾摩德的視線。
“以前,時機未到,我找不到你。原本我以為你會主動來接近我,但你一直沒有動靜。我想,可能隻有我先主動和你坦白,讓你知道我的一切,這樣,你才能……愛上我。”
貝爾摩德眉頭鎖緊,她在說什麼呢?這女人要麼是在戲弄她,要麼就是瘋了。不對,應該說就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有個人被槍指着還在說些瘋話。
她收回之前所有對觀月歌帆的贊美,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那時候對這個女人見鬼的心動。
“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
觀月歌帆的手指慢慢滑到嘴唇上,紅唇微啟,還泛着淡淡的酒香。
再看,又眼含笑意,流轉着狡黠的光芒。
“吻我一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貝爾摩德沒有動作,對她而言,接吻也可以緻命。畢竟,她曾經把藥藏在了嘴裡,然後……
“嘴裡沒有藏任何東西哦。”
像有魔法一般,貝爾摩德的想法被觀月歌帆輕易地看穿了。
貝爾摩德看觀月歌帆眼眸微閉,彰顯出一種溫柔和妩媚,但顫抖的睫毛還是透露出了她的緊張。
貝爾摩德右手持槍抵在了觀月歌帆的心髒處,左手撫上她的臉,再慢慢下移擡起了她的下巴。
看着她嘴唇微微張開,唇邊還殘留着醇香的酒氣。
“呵。”
呼吸交融在一起,溫柔的觸感在唇間流轉,帶着單方面的甜蜜和溫柔。
貝爾摩德左手掠過她的臉,碰到她的耳垂,最終落在了她的頭上,輕輕按壓。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觀月歌帆的的手臂慢慢擡起,環繞在貝爾摩德的腰肢。
舌尖交纏,兩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忽然,大量的畫面湧入貝爾摩德的大腦。
!!!
雜亂的畫面充斥着她的大腦,許久,她才緩了過來。
再次睜開雙眼,觀月歌帆正在輕揉她的太陽穴替她舒緩,眼神柔和而含情,仿佛藏着無盡的柔情和溫暖。
半響,貝爾摩德才緩緩開口:“真是瘋了……”
觀月歌帆撫摸上貝爾摩德的臉,拇指在她的臉上摩挲起來。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聽到她念出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個名字從她嘴中說出來有一種别樣的感覺。
她忽然想點一根煙,但她最近一直頂着新出智明的樣子,身上,車上沒有任何香煙。
“你……”
貝爾摩德還是有些猶豫,她的經曆讓她無法徹底地信任一個人。
“噓,不用着急。”
觀月歌帆溫柔地安撫着貝爾摩德的複雜情緒。
“時間不早了,今晚好好休息,好麼?”
觀月歌帆柔柔一笑,推開車門準備回家。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随即拉住了她的手:“我說,就這樣放你走可不行。”
貝爾摩德将她拉進懷裡,狠狠吻上她的唇,最後又輕咬了她的舌。
“這樣,你今晚的夢裡才依舊是我。”
觀月歌帆被親的有些懵,直到貝爾摩德開車離開才回過神,臉上一片紅暈。